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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早朝還在繼續……
宋清瞳的心情還是不錯的,前方傳來軍情,李將軍連收三座城池,遼軍眼看要被驅出北境。
垂簾掃視一眼玉階下的大臣,身穿硃紅色文官服的元雍靜立在朝列前排,渾身上下透出一股高貴之氣,她專門查了元雍的檔案,元雍自幼是十里八鄉出名的神童,甚至十二歲時考中進士,因為年紀尚小,所以沒有入朝為官,而是到四處遊學,多年後涉足玉石買賣,因悟性極高,運氣又好,賭玉掙得第一桶金,從此一路鴻運高照,成為京城赫赫有名的年輕富商,天下排名第四。
年輕得志,恃才傲物,這樣的人入朝無異於飛蛾撲火,本著關愛屬下的原則,宋清瞳覺得有必要敲打一下此人,當然,密不可宣的真實目的是要出出心裡這口的惡氣,敢讓皇帝沒面子,皇帝就讓你沒腦袋!
清了清嗓子,沉冷的聲音道:“前些日子,都察院呈上來幾道摺子,摺子裡稱朝臣存在明顯的攀比逾制現象,本來朕還不信,今日早朝前,朕親自皇宮門前走了一圈,發現六品官的轎子竟然用了三品官才可以使用的棗紅色,四品官員的轎子本該兩人抬,卻用了四人抬的,而且官員之間行禮也過於隨意。”
東方亮圓圓的腦袋瞬間冒出一層冷汗,低著頭快步走到殿心,雙膝跪地稟告:“臣正著手籌備冬至祭天大典,是臣疏忽了。”
宋清瞳眼珠微微一轉,祭天大典聽東方亮提起過,貌似還有一個多月時間,現在就開始準備了?估計是挺繁瑣,肯定比新安的小型祭天典禮隆重得多。
“哦,愛卿忙於籌備祭天大典,其他的事務無暇分心,這樣吧,關於監察懲處官員逾制僭越一事,朕就交給元愛卿負責吧。”
元雍在朝列裡聽著,眉毛都擰到一起去了,這種差事費力不討好,嚴格按規定辦事就得得罪一大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行,皇帝說大臣們逾制,你一件逾制的案子都查不出,那不是明擺著跟皇上對著幹?上次在長樂宮酒宴上,他一時頭腦發熱,想考考皇上,事實證明,皇帝那是誰都能考的嗎?看來她是把自己記恨上了。
只得出列:“臣謹遵聖命--”
一時間早朝散了,眾臣紛紛離去,金鑾殿上只剩下刑部尚書陳冕一個人。
陳冕恭立在玉階下,稟道:“皇上,鋤禾之死剛剛查出些眉目,鋤禾是被人下了一種奇毒,服下十個時辰後毒發,症狀像是染上時疫,高熱渾身抽搐,從發病到死去挨不過一個時辰。臣和楚大人調查了鋤禾入獄後曾接觸過的人,其中綠菊嫌疑最大。”
“綠菊是誰?”宋清瞳問。
“綠菊是半年前溯陽郡主為林向晚之子僱的奶孃,據晴兒講,近一個月鋤禾經常去找她,兩個人關係曖昧不明。哦,晴兒是林向晚身邊的粗使丫鬟,是刑部佈下的五名眼線之一。”
宋清瞳沉吟著問:“審問過綠菊了?”
陳冕輕嘆一聲:“綠荷很有可能是雪如來的人,臣同楚大人商議過,本想暗中跟蹤綠荷,查出雪如來的巢穴,不料,昨晚臣接到訊息,綠荷不慎墜井身亡。”
宋清瞳眉頭蹙起來,起身離座,很明顯,綠荷是被人殺了滅口的,“驗屍了嗎?發現什麼線索?”
陳冕回道:“綠菊身上幾乎沒有外傷,系墜井淹死,其左手緊緊攥住一塊絲帕,絲帕做工精良,晴兒辨認,是大少奶奶林向晚的帕子,但晴兒又說,綠菊手腳不乾淨,經常趁少奶奶不注意,從西廂偷些值錢玩意,那塊手帕很有可能是綠菊偷的。”
宋清瞳在玉階上來回踱步,綠菊愛佔小便宜,所以被人利用,不難看出她不過是個替死鬼,真正的兇手掩在幕後。
“陳愛卿怎麼看?”宋清瞳停住步子,看一眼陳冕。
陳冕欲言又止,宋清瞳道:“這裡沒有別人,陳愛卿但說無妨。”
陳冕這才說道:“皇上,如果帕子是綠菊所偷,她一定不敢明晃晃拿在手中,而且綠菊落井的過程中,必定張開手試圖攀住井壁,絕不會死死攥住一塊手帕,除非那帕子是從兇手身上拽下來的重要物證。”
宋清瞳頜首,他分析的沒錯,“你是說林向晚是殺人兇手?”
陳冕連忙說:“臣不是這個意思,那塊手帕雖是林向晚的,但是也有可能賞給手下的丫鬟,據晴兒講,林向晚平時多恩少罰,手邊之物經常賞賜給下人。”說完,抬起袖子拭了拭額上的汗珠,林向晚是丞相林況之妹,林況又是楚天墨的得意門生,即便懷疑,也不敢明明白白提出來,除非他不想在官場混了。
宋清瞳眼中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