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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身體,穿上一襲藕荷色淡雅衣裙,邁步走進寢殿。寢殿裡溫暖如春,上官瀲月已經沐浴完,換上一身淺藍色絲質長衫,頭上繫著同色系束帶,正坐在桌前看書。
宋清瞳走到近前,少年的臉龐,偏偏作成一副老成模樣,又想起他在長樂宮裡不苟言笑的樣子,勾唇道:“我們現在開始,皇后?”皇后二字帶著嘲弄的口吻。
上官瀲月目光微沉,但宋清瞳的稱呼沒毛病,只得放下書卷,站起身白皙修長的大手抬起來,宋清瞳會意,將自己的手遞上去,上官瀲月將指頭搭在宋清瞳纖細的腕子上,良久,收回手,據楚天墨講,短短一個月時間她毒發了三次,她體內的胎毒是至陰邪氣,平常若按時療毒尚能維持些時日,如今胎毒頻頻發作,她活不了多久。
宋清瞳見他垂眸不語,微微一笑:“皇后,我們去清和宮?”
上官瀲月抬眸看一眼宋清瞳,笑容和煦,舉止自然毫不做作,一想到她時日無多,上官瀲月的心為之一沉,轉念一想,她死了,自己便可以重獲自由,該高興才是。
“不必,我練的功法不需要冷玉床。”
一時間,宋清瞳在床上盤膝坐好,上官瀲月盤坐在宋清瞳身後,雙掌抵於宋清瞳後背,宋清瞳只覺得一股冰寒之氣透過後背直入骨髓,禁不住打一個寒噤,忽覺那股寒氣又化作暖流,周身瞬間浸潤在密不透風的熱氣裡,彷彿還在泡溫泉。
良久,上官瀲月收功。
宋清瞳舒服得快要睡過去,忽覺後背一涼,體內的熱氣剎那間消散無跡,不覺失落,看一眼已經下地的上官瀲月,玩笑道:“皇后,明天接著為朕療毒。”
上官瀲月腳底一滑,睨一眼宋清瞳,她以為療一次毒那麼容易,沒有十天八天,元氣無法完全恢復,難以想象,楚天墨如何堅持了十年!
宋清瞳也下了床,這裡她無意多留,看一眼上官瀲月,一笑:“今日多謝皇后,朕不叨擾了。”邁步向外走去。
上官瀲月聞言心頭一動,她倒是有自知之明,這樣他就省事了,忽然問道:“皇上試探風凌雪,未知結果如何?”
宋清瞳微微一愣,又一想他知道也不稀奇,搖搖頭道:“不見異常,朕已經派人一路監視。”
上官瀲月眼中閃過一道殺伐,“如果一路上不見異常,皇上是不是打算放他歸國?”
宋清瞳聽出他話裡似乎有弦外之音,微微一怔,上官瀲月又道:“北秦同南朝隔江相望,若是風凌雪的船遭遇巨浪沉入江中,南朝亦無話說。”
宋清瞳驀然抬首,快速看向上官瀲月,明淨的面容,舒緩的語調,說出來的內容卻如此狠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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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北疆告急
夜涼如水,天際一彎新月。
宋清瞳沒乘龍輦,徒步走在宮道上,身後只跟著玉兒、承影和總管太監福全,皇帝大婚沒有宿在皇后寢宮,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一路西行,前方矗立一座巍峨雄渾的宮殿,這是銅雀宮,冷君邪的寢宮。
這時,側面宮道上,一抹頎長的身影漫步行來,雪白的衣衫在夜色下格外顯眼,宋清瞳心頭微微一動,這麼晚了他還未安歇!
雲瑾餘光也注意到宋清瞳,低垂的長睫眸光流轉,衣袂輕揚間走到宋清瞳近前,躬身行禮,聲音極是低醇悅耳:“皇上,這麼晚了還沒歇下?”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宋清瞳顧左右而言其他:“哦,這幾日有勞曼卿,背上的傷好些了嗎?”
雲瑾深沉的目光注視著宋清瞳,聲音更加低釅:“喜宴剛散,臣的傷已然無礙。”
宋清瞳看了雲瑾一眼,微微一笑:“夜深了,曼卿還該早些休息。”她問過御醫,御醫說雲瑾身上的傷沒有十天半個月不會癒合。
雲瑾聞言刷地垂下眼瞼,口中道:“臣知道。”行禮後離去。
宋清瞳望著他遠去的背影,低聲吩咐福全:“傳朕的旨意,華貴君協辦大婚有功,賜各式頭簪十支,金冠一頂,沉香木佛珠一串,金裸子十塊,錦緞五十匹,白銀千兩。”
福全領命退下,宋清瞳這才邁步向銅雀宮走去,卻不知剛剛轉身,遠處投來一道幽沉的目光,一直目送她進了銅雀宮!
銅雀宮寢殿
宋清瞳頭一次來,看過寢殿的佈置著實吃了一驚,入目是淡粉色的床幔,淡粉色的被褥,就連寢殿內的擺設裝飾都以柔色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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