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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垂簾不語,方才火鱗已經講過,雲瑾為她下的蠱名曰帝王蠱,專門用來吸食毒血,可謂千金難求,但是此蠱最多隻能在人體記憶體留十天,否則宿主會有生命危險。
若是火鱗所言屬實,那麼,雲瑾下蠱不是害她反而是救她!那麼說那日在祭天殿裡,他是要為她取出毒蠱!手中緊緊捏住那封密函,靈空法師獻上的那顆珍貴的海龍珠,原來也是在他授意之下,他為她做了這麼多,她一點不知道,可是他為什麼對她這樣好?他不是丟擲聖雪令,要滅掉她的國,捉拿她這個人嗎?
火鱗瞟一眼宋清瞳,眼中閃過一抹驚異,難道她竟不知?撫著額上的繃帶,輕蔑地說:“沒想到曼卿將整個西域的地盤讓給本尊,竟是為了救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本尊已將實情告知水鏡,沒想到女皇陛下恩將仇報,派來侍衛到客棧裡殺人滅口,若非遼帝的人及時趕到,本尊豈非橫死異鄉?”說起來他就覺得丟人,他堂堂毒王竟落到這副田地。
宋清瞳眉心微蹙,她根本沒有派人去過客棧,更不可能殺人滅口!而水鏡知道實情,那晚冷君邪他們未等她到景德宮,便提前離去,到底因為什麼?那日得知火鱗被人救走,不論是上官瀲月還是楚天墨,都立刻風一般離開景德宮,冷君邪更是將京城搜一個遍,他們那樣緊張,難道只是因為被劫走的人是毒王?
宋清瞳心底透出一股涼意,不敢再想下去,轉身向房門走去,火鱗在身後喊道:“陛下若是不需要毒蠱,麻煩將蠱蟲還給本尊。”
宋清瞳沒有理會火鱗的話,徑自走出內院,走出使館大門。此時太陽正在西沉,紅日將街路染成血『色』。宋清瞳登上車輦,車伕輕叱一聲,打馬向皇宮行進。
車內不大的空間裡,宋清瞳毫無形象地倚在車壁上,腦子裡紛繁混『亂』,心中還是有很多疑問,車行一陣,宋清瞳吩咐:“前往刑部。”
刑部大堂,值夜的大臣畢恭畢敬將宋清瞳讓上主位,宋清瞳沒有落在,對大臣說道:“朕要提審一名犯人,祭天大典那日,在密林石洞中捕獲的那名賊人。”
值夜大臣的手微微一抖,稟道:“三天前,榮貴君已將此人處決。”
宋清瞳聞聽不由得遍體寒意,本來她是想問,炸燬祭天台是出自誰都授意,看來線索斷了,不過冷君邪這樣做卻顯得欲蓋彌彰,僵立了好一會兒,宋清瞳走出刑部大堂。
天『色』大黑時,車輦開回皇宮,在永安宮宮門前停穩,宋清瞳扶著承影的手臂走下馬車,藉著琉璃燈盞的光亮,見玉兒臉蛋凍得通紅,走到車前稟告:“皇上,丞相在寢宮裡等候多時。”
宋清瞳停住腳步,楚天墨也知道毒蠱之事吧,那隻蠱蟲在上官瀲月那裡儲存,水鏡既知一定會要來毒蠱驗看,他們得知真相,又想對她隱瞞,所以那晚才反常地不告而別。
宋清瞳的心情越來越低沉,深吸一口氣,邁步走進寢宮。
楚天墨負手立在殿心,穿著絳紫『色』官服,威勢內斂,臉上平靜無波,他有時間來見她,看來是已經做好了準備,宋清瞳扯出一個笑臉:“相父是稀客,什麼時候到的?”
楚天墨看著窈窕走來的明黃『色』人影,心不由一陣快跳,不過,楚天墨很快就皺起了眉頭,她腳步虛浮,面『色』蒼白如紙,雖然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但是笑意不達眼底。她身體不舒服?看來不能再拖下去,他必須將實情告知她。
“臣來一會兒了,聽福全說,皇上去使館同遼帝商定和親人選了?”楚天墨注視著宋清瞳,問道。
宋清瞳輕輕頜首,拉著楚天墨的手隨自己在軟榻邊坐下,回答:“和親的女子已經定下了,遼帝的人馬明日一早便啟程。”
楚天墨點了點頭,垂眼瞼看一眼掌中中白皙纖柔的小手,另一隻手覆上去輕輕摩挲,他不能再猶豫下去,正要啟唇,卻聽宋清瞳說:“相父,明日處斬雪如來,皇宮裡做好防禦了?”
楚天墨深目看一眼宋清瞳,不由勾起唇角:“皇上請放心,離宮的人若是敢現身,保管是有去無回!”
宋清瞳聞聽心中一沉,楚天墨既然這樣說,就是有十足的把握,試探出言:“相父,朕還是有些擔心,離宮勢力龐大,我們殺死雪如來,離宮還會推舉出新一任宮主,那日在祭天殿上,雪如來曾表示,願與北秦合作,如果我們放過他,或許可以爭取來一個朋友。”
楚天墨心底一驚,她的態度為什麼會忽然轉變?她對雲瑾心軟了?審視的目光凝視著宋清瞳,好一會兒沒有說話。
楚天墨的目光過於鋒利,宋清瞳被他看得頭皮發麻,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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