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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御書房,不期然看見熟悉的絳紫色身影埋頭於案上,宋清瞳不由動容,雖然知道他這樣操勞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整個北秦,還是無法阻擋心底裡油然而生的感動。
“相父,朕昨日已經說過,從今天起,奏摺由朕批閱。”說話間來到桌案前。
楚天墨已站起身,繞過桌案,行禮後,深目注視著宋清瞳,關切地說:“皇上的身體還未恢復,過些日子再說吧。”
宋清瞳微微一笑:“謝謝相父好意,朕意已決。”
目光似是無意間瞟向楚天墨的鬢髮,宋清瞳心中一酸,他鬢上的白髮明顯增多,這些天來,儘管有上官瀲月和風凌雪輪流為小寶輸入真氣,但是楚天墨不光輸入真氣,每日還要處理朝務,經常熬夜得不到休息。
走到桌案前,坐在楚天墨坐過的位置,低頭看向他方才正在看的奏摺,這是海務司官員發來的摺子,隨著北秦同各國間海上交易量的增大,一個港口已經無法滿足需要,海務司官員在摺子上建議在沿岸增設港口。楚天墨做的批示是,准許,初擬在濱州和建興設立港口,月底派官員考察。
闔上摺子,宋清瞳抬眸看一眼仍然立在桌案前楚天墨,道:“相父回去吧,這裡有朕。”
楚天墨心中一沉,即使只有他跟她單獨相處,她的表情也是端重肅穆。眼見她從案頭拿起一本奏摺,低頭翻閱,楚天墨的心越來越痛,她對自己從未如此疏遠過。曾經的一點一滴湧上心頭,想起她在他面前承諾為他清空後宮時的深情,想起將她揉入懷中時她臉上滿足的笑容,如今已成追憶。
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出御書房,不知不覺間走向內廷。
日頭緩緩西沉,案頭的奏摺終於處理完畢,宋清瞳揉了揉痠疼的眼睛,玉兒早就在一旁恭候多時,伸手去攙扶宋清瞳,宋清瞳一笑:“朕又非七老八十,不用你扶著。”說完,扶著桌角站起身,這才覺出腰痠腿麻。
玉兒還是攙扶著宋清瞳,在民間,女人生完小孩有坐月子一說,到皇上這裡一切都給打破了。
宋清瞳回到寢宮,晚膳已經備好,承影稟道:“小寶被奶孃抱到偏殿,楚相在為他輸入真氣。”
宋清瞳的心微微一沉,她不想楚天墨操勞,可是為了小寶不得不如此,她練的是玄陽功,也是可以為小寶輸氣的,下一次就由她代替他為小寶輸氣。
用過晚膳,宋清瞳走進偏殿,楚天墨剛剛收功,惠娘抱著熟睡的小寶正要回寢殿,見宋清瞳進來正要下拜,宋清瞳擺了擺手,惠娘會意,低眉斂首出了偏殿。
宋清瞳看一眼神情裡略顯疲態的楚天墨,想到他還沒有用膳,吩咐宮人將飯菜端上來。
一板一眼地說:“相父,在朕這裡用膳吧。”
楚天墨的臉上不覺現出一抹微笑,心情有陰轉晴,看她端嚴的樣子,說出的話卻是這樣溫馨。
“臣恭敬不如從命。”
飯桌前,宋清瞳和楚天墨相對而坐,執起玉筷親自為楚天墨夾菜,他耗神費力該多進補才是,楚天墨看著碗裡越摞越高,臉上笑意加深,她是關心他的,她對他的心沒有變吧。
然而,楚天墨的好心情沒有維持多久,隨著宋清瞳說出的一句話,美好的氛圍瞬間被破壞。
宋清瞳見楚天墨吃得差不多了,端著臉說:“相父,朕決定,從明日起相父不用再來這裡為小寶輸氣,邪功現世,百姓們夜不敢出戶,且朝中事務繁多,相父把心思放在朝堂上吧。”
楚天墨的心感到一陣沉痛,她所說的這些都是藉口,真正的目的是想遠離他,他以為經過時間的洗禮,她對他的失望會漸漸淡化,可是,事實卻遠非如此,他到底怎麼做,她才肯接受他?
深邃的目光緊緊注視著宋清瞳,緩緩放下筷子,沉聲道:“小寶是臣的孩子,更是皇上的孩子,臣不能答應。”
宋清瞳料到楚天墨不會同意,她之所以沒有對楚天墨顯露心中的關切,是因為她太瞭解他了,他為了北秦可以不顧自己的身體,小寶現在是北秦唯一的皇子,即使不是他的骨肉,他也絕對會忠心守護,所以她只能以皇帝的身份命令他。
“相父,朕意已決,從明天起,請相父不要到內廷來。”
楚天墨一瞬不瞬注視著宋清瞳,她的面容變得飽滿,身材也豐滿起來,顯得舉手投足別有一番成熟的韻味,可是愛已逝去,那些都不再屬於他,楚天墨眼中閃過痛意。
宋清瞳看著楚天墨流露出的痛意,不由心軟,補充道:“相父若是想小寶,可以定下日子,每個月固定幾日來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