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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無論這謠言是真是假,那王陳氏都不得不在這個時候來提親了。因為謠言是假,他王陳氏需要這門親事來證明王家清白。而謠言若是真,他王陳氏更是需要這門親事來鎮壓。
而到時候只要看自家老孃的應對態度,桂菊便可明白,這件事到底是不是胡屠老孃計劃中的一環。為此,桂菊便也不出去玩了,整日裡頓在家,守候著媒公上門定日子。
果然如桂菊所料,謠言傳開不過兩三日,王家上門來訂日子了。只是有一點桂菊沒料準,因為來的不是媒公,而是王陳氏本人。
不過桂菊腦瓜微微一轉便想起來了,如今王家乃是謠言中的凶地,別說是媒公了,便是眾鄰里,也是不敢打她家門前路過,集體將這一家人臭了起來。想到這兒,桂菊不由心中解氣,卻是邊聽牆角邊在心中暗道:臭死你們,敢打我大哥主意。
桂菊心中叨唸,耳朵卻是不落正事。只是越聽卻是越對謠言之事懷疑了起來,這到底是不是自家胡屠老孃做的啊?桂菊心中不由犯起了嘀咕。
原來,那胡屠聽了王陳氏的請求,一開始是不同意的,理由自然便是這謠言。可是隨著那王陳氏又是打包票又是拿銀子跟瞞報的事情威脅,胡屠無奈之下便答應讓兩人儘快成親。
而就在王陳氏對這回復滿意之時,胡屠卻是又道,有算命的說大郎今年成婚克妻,最快也得明年開春。那王陳氏一聽這話卻是又不幹了,當下便跳起腳來破口大罵。
胡屠最終無奈,只得道,要今年成親也行,但須得立下文書,若是因此王家出了什麼事,須怪不到胡家跟大郎身上。
那王陳氏一心以為胡屠是在誆自己,於是為了早日將大郎娶進門,當下便點頭同意。胡屠也不含糊,出門便叫了鎮長並鎮中耋老,卻是好幾個人看著花了押,這才同意尋瞎子訂婚期。
本來,既然是這樣一個結果,那麼顯然,那謠言應該就是胡屠放的。可是叫桂菊懷疑的是,就在那王陳氏得意洋洋的離去之後,自家的胡屠老孃卻是皺著眉滿面憂心。而這事情既然順利,那老孃的標槍便不該如此啊!
想到這兒,為求真想的桂菊不由從牆根後面跑出來抱住胡屠大腿道:“娘,傻子咬人,還咬了先生,不要把大哥送到她家去好不好?”
胡屠聞言,當下自然明白這小傢伙兒剛剛竟是在聽壁角,當下不由鬆了眉,卻是好笑的摸了摸桂菊的頭道:“桂菊乖,這是大人們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
又是小孩子!桂菊聽了胡屠的話不由在心裡磨牙,面上卻是裝作不解的纏著胡屠道:“哦~可是娘,傻子真的咬了先生麼?”
胡屠聞言,當下一頓,卻是嘆了一聲道:“這個,娘沒看見,娘也不知道呢!”
嗯?桂菊聞言心中便是‘咯噔’一聲。她聽得出來,胡屠老孃這句話中,竟是帶了濃濃的擔憂。
可是胡屠老孃為什麼擔憂?大哥是一定不會嫁到王家去的,那麼剩下的,便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謠言不是胡屠老孃散佈的,那事情可能是真的,王家那傻子,真的咬了先生。想到這兒,桂菊不由脊柱發涼,一股寒氣刺向心頭。難道,真的是傳染病麼?
想到那個可能,桂菊不由寢食難安,直到過半夜裡,還是睡不著覺。可是,這個樣子,反倒叫她又發現了一件怪事。那就是,自家胡屠老孃起夜,竟是許久都沒有回來。
難道,老孃迷路了?想到這個可能,桂菊自己都不由發笑。卻是略一琢磨,便起了身,也裝作要起夜的意思,起身出了房門,四處探查了起來。
說是探查,但其實一目瞭然。因為家中雖是前後院,但是前院是臨街的鋪上,早早的便下了栓打了烊。而後院只有一溜三間正房,外加左右兩廂廚房並倉房,都門戶緊閉,根本就沒有聲響。唯有拐角的茅房看不見,但桂菊卻是才剛剛打裡面出來,根本沒看見老孃的身影。
既然這前後左右都不見人,那老孃哪裡去了?桂菊找不到人,只好回屋繼續躺下等著,卻是又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得門板一響,自家老孃大大咧咧的進屋上床,好似真的出去起夜。
因覺著奇怪,桂菊不免暗中盯緊老孃的一舉一動,卻是一點異常也不見。當然,沒有異常便是最大的異常,桂菊前世被拐子控制時候,那柺子在告訴她們怎樣察言觀色時,所說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句。更何況,桂菊剛剛還出去探查過。
是以,桂菊相信,自家老孃必是做了什麼。只是到底做了什麼呢?想到老孃那一流的身法,桂菊心中不由又癢癢起來。
桂菊這邊心中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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