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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鞭子繼續四處抽打,邊抽打邊罵:“都給我起身。不許跪我,你們什麼人都不許跪。什麼將軍,什麼皇帝,都不要下跪。就是因為你們懦弱猥瑣,一受人欺負,第一反應就是下跪求饒,所以越跪越低,越跪越賤。誰敢欺負你們,你們就該誓死反抗,以牙還牙,以血償血。”言畢,又吼道,“起來,像一個人一樣給我站著。我不可能永遠保護你們,你們必須自己保護自己。要想保護自己,第一步就是永不下跪!”
百姓們懵懵懂懂,將信將疑,終於稀稀拉拉地站起。
鄧奉翻身上馬,又道:“如今之朝廷,已與赤眉軍、綠林軍無異,可謂令人寒心。自今日起,我與朝廷恩斷義絕。願隨我者,留。不願隨我者,走。”
百姓們本能地又要下跪以表忠心,鄧奉揚起皮鞭,大吼道:“都站著說話!”
百姓們於是站著答道:“願誓死追隨鄧侯。”
【No。5 分道揚鑣】
且說吳漢逃回洛陽,面見劉秀,備說新野之戰。在吳漢的口中,責任自然都在鄧奉身上,是鄧奉蓄意謀反,這才對他反攻倒算,又主動請纓道:“臣請再率大軍,戴罪立功,取鄧奉首級,以謝陛下。”
劉秀聽完吳漢的一面之詞,並不表態,只是揮了揮手,道:“大司馬辛苦,且先回府歇息,此事我自有處置。”
吳漢不肯退下,伏地固請道:“臣請再戰。”
劉秀道:“大司馬豪氣可嘉,既然請戰,我豈能不允。即刻命尚書擬寫詔書,曰,制詔大司馬吳漢:率驃騎大將軍杜茂、強弩將軍陳俊等,與虎牙大將軍蓋延合兵,討伐劉永。”
吳漢一聽劉秀要把他調往東方戰場,心有不甘,跪請道:“臣不願討伐劉永。臣願再回南陽,與鄧奉戰。”
劉秀答道:“劉永僭號天子,跨州連郡,實力強勁,最為心腹大患,非大司馬親自出徵不可。新野侯鄧奉,一時意氣,必無反心,我自有應對之策,何須勞師動眾!”
吳漢怏怏告退。吳漢一離開,劉秀平靜的臉色瞬間鐵青起來,壓抑了許久的憤怒終於爆發,手中玉杯早已握碎,玉片割破手掌,血流不止,劉秀卻渾然不覺,只是拍案大罵:“吳漢該殺!”宦官們從未見過劉秀如此震怒,縮在遠處的角落,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吳漢竟敢當面騙他!鄧奉如果想要謀反,何必等到現在?前有朱浮逼反彭寵,如今吳漢又逼反鄧奉,都他媽的什麼部下,只會添亂,不讓人省心。彭寵還好對付些,然而鄧奉……撇開鄧奉於昆陽百萬軍中取巨無霸人頭的往事不論,只說吳漢帶往南陽的幾萬精兵,轉瞬就被鄧奉殺了個片甲不剩,便足以證明鄧奉是天底下最不省油的燈。
不幾日,常山太守鄧晨忽然風塵僕僕回到新野,一見鄧奉,二話不說,撲通就給鄧奉跪下。
鄧奉見鄧晨下跪,卻也並不扶起,只是問道:“叔父因何跪我?”
鄧晨何嘗願意向鄧奉下跪,他心中正憋屈著呢,他身為堂堂的常山太守,卻已經是第二次被迫替劉秀充當說客。鄧晨望著鄧奉,道:“叔父求你了,別再給鄧家多惹麻煩。”
鄧奉早已猜到鄧晨的來意,冷笑道:“這一跪,還真是百變之利器。你是叔父,跪我這個小輩,這是拿禮來壓我。我不認禮,只認理。吳漢殘殺無辜百姓,我為保護百姓,不得已而戰,叔父平心而論,誰更有理?”
鄧晨見鄧奉始終不來攙扶,只得很沒面子地自己站起,在鄧奉對面坐下,道:“道理雖然在你,但你也把大司馬吳漢殺得丟盔棄甲,算是出了心中惡氣。皇帝寬大為懷,只要你肯親赴洛陽謝罪,皇帝保證既往不咎,且封你為南陽太守。”
鄧奉冷冷說道:“我既然無錯,為何要謝罪?縱容部下殘殺無辜,暴虐百姓,這樣的皇帝,有什麼資格君臨天下?我如果想取南陽,易如反掌,用得著讓別人封給我嗎?”
鄧晨聞言大恐,在鄧奉的話中,已經表現出露骨的反意。鄧晨哀求道:“為了鄧家,無論如何,你就委屈一下自己。不然,我只好死在你面前,不忍見鄧家因你而族滅矣。”
鄧奉嘆了一口氣,鄧晨畢竟是他的親叔父,其貌可憐,其言可哀,於是道:“我謝罪可以,只要答應我兩個條件:一、將吳漢斬首,以謝南陽百姓。二、部勒將士,從今往後,再無擄掠。”
鄧晨道:“萬一皇帝不肯答應呢?”
鄧奉傲然道:“如果他不肯答應,那他就將多一個敵人。”
鄧晨回到洛陽,將鄧奉之意轉告劉秀。劉秀閉目長嘆,他試圖用談判來解決鄧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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