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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以為自己帶去的幾百部下應是能從即墨晟的人手中將清歌奪回來,未料,姬申竟有這膽量從中插一手。
不過,清歌在姬申手中,總比在即墨晟手中令他安心,至少,他可以確定,姬申絕不敢讓清歌有絲毫差池,而且他必然會將清歌還給他,他還沒有這個膽量來觸怒他,之所以有此一舉,只怕是想邀功般從他手中要點好處罷了。
知道了清歌的下落,他恨不能馬上去盛泱接她,可他現在不能,他傷得太重,最少需要七天的時間來療傷方能行動自如而不被人看出端倪,故而,只好委屈清歌在盛泱先等幾天了。
也不知這段時間她過得如何?即墨晟又對她說了些什麼?
她會信嗎?若是見面後,她向他求證,他該如何回答?
驀然察覺,他其實厭惡極了對她說謊,但為了這份幸福,終其一生,他都不準備讓她恢復記憶,既然失憶後的她活得更開心,為何不讓她繼續這樣開心下去呢?
黑風攝魂有兩種清醒方式,一種,自然掌握在他手中,另一種,卻是他無法控制的,他原本還擔心她會自行醒來,但既然她已好好地到了姬申手中,這顆心,他該是能放下來了。
只要這份來之不易的幸福能延續下去,他不介意,在謊言中用一生的歉疚和補償來堆砌。
第277章 墜樓
盛泱,延璃宮。
小影迷迷糊糊地醒來,腦中還有些昏沉。
她轉眸看了看自己身處的這個陌生環境,腦海中浮現起被劫前那荒原上血淋淋的一幕,不由一下坐起身來。
她希望能看見宴澤牧,而不是任何一個陌生人,任何一個,她曾經認識,如今卻已遺忘的人。
她掀開錦被下了床,偌大的房間裡空氣有些冷,她抱著雙臂走到西面的窗前,推開窗子向外一看,天空佈滿鉛雲,沒有陽光,也不知時辰。自己身處的似乎是一座高樓,樓側的垂柳早已凋零葉子,枝條單薄地在寒風中瑟縮。
樓下站著一排侍衛,外面其實很冷,但他們卻雕塑般一動不動。
這不是在殷羅,起碼,樓下那些侍衛的服飾,跟殷羅宮中的完全不一樣。
她心中微微失望,關上窗子,回身走了幾步,見南面有一扇門,走過去開啟一看,卻是個雕刻精美的低矮欄杆圍成的露臺,露臺上並排放著三盆正在怒放的白色臘梅,使她不能踏上露臺去看得更遠。
正在那舉目向遠處張望,耳畔突然又傳來一聲門響,將她驚了一跳,回眸一看,原來東面還有一扇門,那扇門,才是通往樓下的。
門開啟後,一位明眸皓齒的女子在侍女的陪同下儀態萬端地走了進來,清亮的眸子一轉,冰冷的目光便刀子一般向小影射來。
小影被她充滿敵意的目光瞪得一怔,轉而又微微垂眸,看向她錦衣繡服下高高隆起的肚腹。
景嫣面無表情地對身後侍女道:“你們都下去,沒有我的吩咐,不準進來。”
侍女們應諾著退了出去,並將門從外面關上。
她盯著小影,自從那年星津河畔一別後,她們已有七年多不曾見面,但她一眼就認出了她。雖然,她十分不願相信面前這個容顏嬌美身段玲瓏清麗脫俗的女子就是當年那個被她毀容的落魄女孩,但她卻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她盯著她,不明白命運為何總是這樣偏袒她,被毀的容貌可以復原如初甚至更美,失去了景蒼即墨晟卻還有宴澤牧在她身邊,殷羅的帝王,當今三國中最富有最強勢的男人,為了她廢棄後宮椒房獨寵,為她大興土木造封后臺,為她不遠千里日夜追襲……甚至連已經成親的即墨晟,都為了她而不管不顧深入敵國欲和宴澤牧爭奪她。
為什麼?她究竟有什麼好?
分不清心中是恨多一些還是嫉妒更多一些,她嘴角噙著冷笑,一步步走近她。
小影被她陰毒的目光看得心裡發毛,忍不住微微後退一步,問:“你是誰?為何這樣看著我?”
景嫣早已聽得訊息,知道她已經失憶了,但她卻並不準備因此而放過她,不管她記不記得從前,她要她痛苦,她若已經不記得如何去痛苦,那麼,她可以提醒她。
“我很好奇,你為何還有臉繼續活著。”在小影身前三尺多距離的地方,她停住了腳步,帶著一絲冷笑,道。
小影一怔,心絃微顫地抬頭,有些艱難地問:“你……你什麼意思?”
“哈哈,假裝失憶?你以為,你假裝失憶,也能抹去別人的記憶麼?你做過的醜事,樁樁件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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