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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只是轉瞬間,他又覺得自己會產生這種想法實在是很奇怪,向來只有女人遷就他,他何嘗遷就過女人?
再看一眼她眉頭微蹙的睡顏,他突然有些煩躁起來,起身向殿外走去。
追月和素雪守在殿外,他在她們的行禮聲中踏出殿門,沒走幾步,卻又停住,頭也不回道:“等她醒了,賜浴九龍池。”
追月一愣,九龍池,那是他的專用浴池啊,然不及細想,他卻已大步走遠。
小影一直沉睡到午前才昏昏沉沉地醒來,素雪伺候在床側,見她醒了,便請她去九龍池沐浴。
小影幾乎在意識清醒的剎那便心情低落,她忍著渾身的痠痛擁著薄衾坐起身,眉眼不抬道:“我要回宮。”
素雪笑著道:“娘娘,皇上臨走時說賜浴九龍池呢。”
“我說我要回宮!”小影抬起頭,眉頭微皺。
素雪收斂了笑意,拿來衣裙,小影不要她幫忙,自己穿戴完畢,一行便跟著她一起回了茉清宮。
寢殿內,小影獨自一人坐在浴桶中,淚流滿面。
關於她現在生活的這個地方,包括她身邊的所有人,她都覺得很陌生,無論怎麼看,無論怎麼嘗試,她都找不到一絲歸屬感,自昨夜之後,她更真切地感覺到這個地方和這裡的人帶給她的孤獨和無助感。
她原來一定不屬於這裡,不屬於那個男人,自她第一次醒來,所有人都告訴她她是那個男人的妃子,可昨夜,竟然是她的第一次。
如何解釋?如何解釋?
可即便呈現在她眼前的一切都是謊言,那她原來是誰呢?她原來又屬於哪裡呢?
她沒有絲毫的印象,記憶像是一張白紙,只被潦草地劃了幾筆沒有起點不見終點的粗線條,其餘,都是纖塵不染的空白。
她該怎麼辦?她該如何找回最真的那個自己?在此之前,她又該如何應付眼下這一切呢?
心中茫無頭緒,唯一清晰的便是難過,莫名的失落和悲傷。
她緩緩下滑,將整個自己都沉入水中。
次日,早朝過後,宴澤牧回到雍和宮,令追月取來殷羅的地圖掛在屏風上,站在屏風前仔細看著殷羅的壯麗山河,問身後的追月:“姬申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
追月道:“他好似完全被楚媚迷住了,回去之後還沒有什麼動作。”
宴澤牧搖頭道:“不會,女人在他心中不是首位,盯緊一點,按他的性格,應當會喜歡看到我和即墨晟打起來。”
追月應諾,又有些不解地問:“皇上,由屬下直接將訊息透露給即墨晟那邊的人不是更為快捷了當麼?為何一定要透過姬申?”
宴澤牧嘴角勾起略帶諷刺的微笑,道:“你難道不知道,有時候,他的聰明才智委實令我驚喜麼?”
將小影在殷羅的訊息透露給姬申,姬申必定會設法讓即墨晟知道,從而挑起他和即墨晟的戰爭。而即墨晟若是知道小影在他手中,勢必親自來殷羅救她。一旦即墨晟離開雪都烈城,姬申必定自作聰明妄圖趁即墨晟不在搶奪李滎,而他,正好利用姬申的人馬來分散即墨晟部下的注意力。這便是,他為何一定要讓姬申知道小影在殷羅皇宮的全部理由。
追月雖沒有想透這一層,但她也識相地沒有繼續問下去,只道:“皇上,今晨收到上將軍落雲的信函,信中說景澹和姬傲的大軍正在做區域性的反撲,請示皇上是否一鼓作氣,先將洲南滅了再說。”
宴澤牧頓了頓,道:“準備工作還沒做好,讓她稍安勿躁,老實呆在自己的地盤不準越界一步。還有,一會兒你去找微風,讓他儘快給百州朝廷修書一封,寫明兩點即可,第一,立姬申為太子,第二,收回姬傲的兵權。否則,我將發兵攻打百州。”
追月滿面疑惑,不懂皇上為何要如此幫助姬申。
宴澤牧卻笑意盈盈,自語道:“為了感謝他的驚喜,我先給他一個驚喜好了。”姬申和姬傲兩派勢力本來就為爭太子位而一直明爭暗鬥,姬申若被封為太子,值此亂世,姬傲一方斷然不肯交出手中兵權,若他因此而發動對百州的戰爭,姬申必定恨透姬傲。如此,便徹底斷了姬申與姬傲和好的可能,等到他正式攻打百州時,便可名正言順將他們各個擊破,而不必擔心他們會連成一氣共同對抗他。
想想便覺得愉快,他因而心情大好地問:“追月,你可知道,金秋十月,於我殷羅而言,哪處的風景最好?”
追月搖頭,道:“屬下不知。”
宴澤牧道:“太可惜了,待天下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