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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眉彎彎。
“自然。”醇厚嗓音響起的同時,少年抬手,長指微掃,拂落她髮間的樹葉花瓣,神色間,全不把其餘人放在眼中心上。
隨著他手掌的探近,一絲清淡卻幽柔的花香沁入小影的鼻間,彷彿是繁花盛開的原野上拂過的一陣香風,讓她微微沉迷。
景澹看著即墨晟和他身前的小影,心中突然升起一絲悵惘,彷彿冥冥中註定,只要他一出現,小影必然會離他而去。這種認知讓他前所未有的難受起來。
景蒼烏眸卻眯了起來,近幾個月,他勤修苦練,正愁國中無人是對手,突見昔日勁敵,好戰之心砰然而動。
“這安平宮果然熱鬧,諸位這是一同賞花嗎?”身後的韓暘見氣氛似乎有些不正常,於是微笑開口。
一句話提醒了小影,她仰頭,道:“晟哥哥,若是有人欺負小影和嫣姐姐,晟哥哥會不會幫小影和嫣姐姐討回公道?”
即墨晟神色微凜,問:“誰?”
小影回身,小手一指,道:“喏,就是那隻壞狐狸。”
宴澤牧實在是惱了,道:“注意你的言辭!”
即墨晟看他一眼,又低頭問小影:“你待如何?”
“他不肯道歉,晟哥哥也欺負他一下,當做扯平好了。”小影天真道。
即墨晟目不斜視地徑直走到宴澤牧面前,面無表情道:“你聽見了?”
“那又如何?”即墨,該是平楚國的貴族,這百州盛泱,果然熱鬧,宴澤牧心道。
“那就請吧。”即墨晟語氣平靜,身後的黑髮卻一絲一絲地揚起,如風吹一般。
景澹韓暘見他如此聚集真力,心中驚歎他功力深厚之餘,不由也倍感奇怪。即墨一族久為平楚貴族,最近更是升格為平楚唯一的異姓王,裂土封疆。按道理來說,身為這種世家大族的唯一傳人,審時度勢,顧全大局的意識是該如本能一般生根於腦中的,可是,即墨晟怎會為稚女的一句話,就不管不顧地在這百州的宮中與殷羅的皇子大打出手呢?
究竟是他平靜的外表下其實也藏著一顆無比狂傲的心,還是,小影對他的影響太過重大?
宴澤牧退後一步,道:“既然閣下不吝賜教,宴某自然也是卻之不恭。”久聞平楚即墨一族家傳絕學凌爪功非同凡響,今日正好見識一下究竟有多厲害。
龍秀見勢不妙,來到兩人中間,對二人左右拱手道:“九殿下,即墨公子,二位都是我百州的貴客,何必在此傷了和氣?不如這樣,今夜,我龍秀就在這安平宮大擺筵席,代九殿下向嫣小郡主和影小郡主賠禮,二位意下如何?”
即墨晟不語,宴澤牧卻惱了,瞪他一眼,道:“誰說我要道歉?!”寬大的袍袖一揮,龍秀粹不及防間踉蹌倒退好幾步,一時面上尷尬不已。
“果真是個蠻子,欠教訓!”小影在即墨晟身後叫道。
“彼此彼此!”宴澤牧劍眉一皺,突然一掌拍向即墨晟的肩,袍袖迎風間,這一掌看似綿軟無力,掌風卻將即墨晟鬢角的髮絲逼得向後飛揚。
即墨晟面色不變,左手向後一掃,掌力將身後的小影輕飄飄推至景澹身邊,身形突然拔地而起,瞬息之間,腳尖在宴澤牧腕上一踩,饒是宴澤牧反應奇快,收手如電,但腕上還是感到一陣劇痛。
不等宴澤牧反應過來,騰空而起的少年凌空一抓,雙手指尖瞬間出現十個指甲般大小的錐形冰凌,在內力的驅動下快速地旋轉著。
“凌爪功!”宴澤牧心中微微一驚,沒想到他一出手便是絕招,情急之下,雙臂掄圓,雙掌緩緩合起,寬大的袍袖鼓盪不已。
十點晶光襲向宴澤牧的同時,兩道赤色的掌風劈向空中的即墨晟。
“晟哥哥!”小影驚叫一聲,即墨晟卻淺淺一笑,凌空一個後翻,在景嫣前面三四步遠的地方穩穩落地,繡著精緻雲紋的箭袖下襬一角有些燻黃髮黑。
宴澤牧盯著即墨晟,肩頭紅袍上一處細微的破損處正漸漸被血液暈溼。
唰!短暫的靜寂中,兩人中間突然掉下來一大片焦黑色的枝條,眾人抬頭一看,原來適才兩人中間那棵垂柳一半都已被燒成焦炭,風一吹,便掉了下來。
宴澤牧一語不發,轉身拂袖而去。
“晟哥哥!”小影噔噔地跑過來,上下打量著即墨晟,焦急道:“晟哥哥,你有沒有受傷?”
即墨晟搖頭,牽起她的手,邊走邊道:“你要看的野花,我給你帶來了。”
景澹、景蒼和韓暘看著一片狼藉的戰場,心道:“宴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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