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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一個溫暖幸福的家,安安穩穩平平安安地過下半輩子。那樣,我心裡才算是真正的無牽無掛了。”
孟平怔了一怔,道:“你也說了,大家都是同生共死的弟兄,誰會眼睜睜看著你一個人去浴血拼殺。以我在平楚這一年的所見所聞,無論是東方氏還是左丘氏,都不是即墨一族的對手,更遑論,即墨一族本身還有一個十分優秀的繼承人即墨晟。等到現任王儲一繼位,即墨一族的權勢將會如日中天。夜靈,你面對的,是一個極其強大的對手。”
“只要有戰爭,我就有機會,如今,我要做的,就是做好戰前準備。”夜靈眼裡閃動著冰的凌厲和火的焰氣,孟平知道這種眼神的含義,那便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夜,木屋裡早亮起了溫暖的燭光,橫亙在窗前的幾枝薔薇粉色的花瓣頓時被鑲上了一層金邊,越加的晶瑩潤澤起來。
景蒼獨自靠在屋前那棵梨樹下,低頭撫弄手中那支碧綠的玉笛,眉間若有所思。幾片梨花落在他的衣襟和玉笛上,白皙而透明,令他想起了泥地裡的那雙玉足。
仰頭,彎彎的上弦月已經從山坡的那頭升起,花影繁茂的山坡籠罩在一片朦朧的月光中,花香卻愈加的濃郁起來,隨著夜風在人的髮際眉梢溫柔掠過。
“蒼哥哥。”景蒼回身,見小影披散著極腰的長髮,一身青布長裙,指間拈著一朵粉潤的薔薇,背對燭光站在門側,一雙烏眸在月光下黑如曜石。
她攜著薔薇的幽香靠近,看到景蒼肩上落著的梨花花瓣,又仰頭看了看那一樹如雪的花朵,燦然一笑,道:“蒼哥哥,你知道嗎,等這些花瓣都落盡了,樹上就會長出小小的梨果來。”她握起小小的拳頭,比劃道:“梨果有這麼大的時候,就很甜了。”
景蒼不語,只看著她如梨花般雪嫩乾淨的小臉。
小影走到他身側,小手扶住樹幹,道:“每年都會長好多好多的梨果,我和阿媛怎麼都吃不掉。蒼哥哥,如果你八月的時候來,就能吃到這種酸甜酸甜的梨果了。”
“你不準備離開麼?”景蒼突然問,不帶一絲情緒的。
小影沉默了一下,轉頭看向面對木屋的山坡,聲音極輕,道:“我的親人都在這裡,我捨不得離開。”
景蒼側面看她,女孩的眼睛亮晶晶的,像天上的星星。
“蒼哥哥,你吹一曲笛子給我聽好麼?”女孩突然轉頭,目光盯著景蒼手中的玉笛道。
景蒼怔住,他吹笛,向來是興之所至,從來沒有特意為某一個人而吹過。
女孩拔出腰間龍紋,刀刃雪亮的寒光甚至超過了夜空中那彎弦月,女孩眯眼一笑,道:“我舞劍相報,可好?”說著,也不等景蒼答應,便獨自擺起招式來。
她舞得流暢而優美,鋒利的龍紋在她的素手翻弄間,猶如一塊耀眼晶瑩的水晶一般,閃著流轉溫潤的光暈。衣裙翩飛,長髮飛揚,裙帶髮梢沾染了片片梨花,說不盡的風流秀雅。
猶如清溪涓流的清脆笛聲不知不覺緩緩響起,伴著女孩優美的舞姿,緩緩流淌在這充滿了春日溫馨的山谷之中。眉目如畫的少年站在猶如細雪飛揚的落花中,眼神如水地看著那輕盈的身影,修指舞動間,音律如月華清風。
阿媛倚在視窗看了半晌,嘴角泛起微笑,低語道:“花如雪,人如月,真乃人間美景。”
另一邊,夜靈卻輕輕掩上了窗子,低眉回頭。景蒼說的對,若真是景繇來接小影,他又有何資格替小影決定是去是留呢?去了,未必不好,留下,未必就好。思來想去,還是愁緒萬千,輾轉了一夜。
次日一早,景蒼要離開。踏著露珠瑩然的青草,小影和阿媛一路送他來到山谷的出口。
景蒼翻身騎上駿馬,看了綠草萋萋的山谷一眼,又低眸對馬下一臉笑意的小影道:“龍紋不是給你舞劍玩的,村姑!”
小影的神情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她目露兇光,咧著白森森的牙齒回敬:“要你管!大凶鬼!快滾吧!”說著,一拳揍在他的馬屁股上。
駿馬吃痛,撒蹄向前奔去,景蒼頭也不回,聽不出情緒的聲音卻低低傳來:“它會留下永不能消退的疤痕……”
看著那漸漸消失在綠蔭深處的俊挺背影,小影眼中泛起一絲淡淡的惆悵和不捨,一旁的阿媛卻道:“原來,景蒼小王爺是怕你不小心傷到自己。”
第054章 壽宴獻禮
在青芒大陸上,二十歲,是代表男子正式成年的年齡,稍微有些權勢家底的氏族,都會為家族的男丁隆重慶祝二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