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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禛不以為意地說,“我的騎術和射箭功夫地確不如十四弟,皇阿瑪早前就為此自罰過我。”他摸了摸額頭的傷口,“其實倒無大礙,只是額娘心慈。”
胤禎冷笑道,“額娘心慈?怕是皇阿瑪才心慈吧,四哥好本事啊,一句話,把大夥這一個月全打發出去了。”
德妃在一邊疼愛地對胤禎說,“不過是齋戒一個月,你也大了,該學著你四哥的樣子替你皇阿瑪分憂了。”
胤禎翻翻白眼,“算啦,馬上功夫四哥還不的我呢。不過要說學,我還真想學學八哥。連叔王都曾誇獎我八哥心性好,不務矜誇。”
胤禛在一邊看著眼前的母子親熱,平淡如水地說,“學誰並無壞處,只是當知該如何做自己,如何替皇阿瑪分憂。”
第二卷
第一百一十一章 普洱
禎看著德妃不管胤禛了,開心地撲到德妃懷裡,一會讓額娘幫自己揉揉頭,一會兒又說肚子餓了,想吃玉雪含霜凍。
德妃臉一僵,但是很快平復下來,命嫻雅立刻去做。
胤禛本想走,但是聽著午膳有玉雪含霜凍能吃,雖已是秋天,倒也無妨,畢竟……這個是從縈雪手裡傳出來的。他無意識地摩挲著手裡紅碧璽手串,彷彿在感覺著縈雪的體溫和那一片清香。
總在不經意間,想念。
他與她,最無憂無慮的就是在棲靈寺的日子。
他不是身兼重任的皇子,她不是從皇宮裡逃出的神秘女子。他,不是別人的丈夫,兒女的父親;她不是別人的未婚妻。
他與她,只是胤禛與縈雪。
他不能否認,把一部分解藥給韻鐸,是為了跟蹤他找到那個讓他迷惑的女子。他不否認,那份解藥其實只是藥引,如果沒有真正的解藥,她會比沒吃解藥死的更快死的更早。
他不能否認,當他得知額娘把毒藥給了縈雪的時候,心裡卻是五分歡喜,三分憂傷,兩分鄙夷。
歡喜的是,縈雪身上的秘藥之香被解除了,皇阿瑪再也無法派人和靈犬去追查她的下落。
憂傷的是,這份“解藥”根本就是毒藥,縈雪不但會面貌改變,連她的生命也會縮短。剛開始僅僅是偶爾咳血,然後是下雨天不斷的咳血,再後來就是一年四季稍有不慎就要咳血……
鄙夷的是,德妃這個女人。以前是詛咒他的額娘孝懿皇后,現在是毒害一個根本就沒有被皇阿瑪寵幸地女人,就因為十四弟偶然一句無心的話。一個小孩子吃到好吃的東西,多嘴說了句想讓那個縈雪做他的福晉。德妃就如此的上心,不但兩次三番的折辱她,甚至最後痛下殺手。她是愛之深關之切,反而看不清了。作為皇子,他們這些已經大婚的。哪個娶得是心愛的女子?就算是八弟,他也是應了別人地愛情,圓了別人的幸福。
所以,他和八弟,面對那個女子,都在小心翼翼間,黯然神傷。權利、責任、慾望、生存,這些都太過沉重和必須。面對它們,無論是什麼都會被放棄,主動的放棄……
胤禎眼尖,看著紅得喜人的碧璽手串就發了痴的想要。
胤禛自然是不給的。可是他這麼個大人怎麼受得了一個十一歲的孩童滿地打滾的哭鬧。胤禛冷冷地看著他親弟弟,沉默不語。
德妃從小廚房出來看到胤禎哭鬧不休地樣子,立刻就急紅了臉,忍不住罵道,“老四,禎兒好歹是你的親弟弟,這麼個手串怎麼就不能給他了?”
胤禛自是明白這位生下他的額孃的心思,冷冷地說,“這手串是兒臣在揚州棲靈寺求來地法物。只是當時兒臣在佛前發下宏願,要持此手串,誠心念佛,直至歸西。兒臣不敢違背誓言,還請額娘和十四弟莫要責怪。”
胤禎看著紅碧璽手串,哭喊著說。“我不管,我就要,就要。額娘,我就要,你讓四哥給我。你不是說他是我的親哥哥嗎?上陣親兄弟打仗父子兵,他連這麼個破手串都不給我,還算什麼哥哥。”
胤禛心臺一片寧靜,他輕輕用袖子蓋住手串,站起身走到胤禎身邊,出手扶起他。“十四弟,你要知道,男子漢大丈夫立於天地間,當信守諾言。”
胤禛抹了一把臉,梗著脖子喊道,“我當然知道,不就是寬以待人,誠以做事,平以養心嘛。可這和這手串有什麼關係?借弟弟我玩兩天不成,虧你還自詡……”
德妃從嫻雅手裡接過一杯茶水,“禎兒,先把茶喝了,這都什麼日子口了,看你這滿頭大汗的。”她笑著對嫻雅說,“給四貝勒也上一杯讓他嚐嚐,這是家裡的包衣奴才從雲南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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