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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縱聲大笑道,“還用說,她小心護著腦袋保著命,總想著不出頭就是不出錯。結果還是被老八家裡那個嗆丫頭收拾了一頓。”
李德全見康熙高興,也湊趣地說,“那奴才可就奇怪了,她這般小心,還要唱曲西廂,扮成小紅娘,給鶯鶯和張生牽線搭橋。”
康熙聽到這裡,不覺心中怦然一動,想起那個手執棋盤戲耍張生的小紅娘,又想起那個哀嘆一生愛好是天然的杜麗娘。
十餘日前,康熙的鑾駕還在路上,只是它的主人卻消失了蹤跡。因為暗衛突然失去了縈雪的訊息,最後傳到康熙耳中的就是縈雪一個人去了海寧。
佈置了兩年,等待了兩年,好奇了兩年,在最後的一刻,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康熙的震怒已經是不用殺一兩個人可以平息的。他決議帶著李德全和一干侍衛,甩掉慢吞吞的鑾駕,先行到揚州。
除了繼續尋找縈雪,還要微服私訪江南的吏治民生,更要檢視一下偽朱三太子在江南到底掀起了多大的風浪。
李德全跟在康熙身邊幾十年,自然知道康熙的性情,更知道什麼可以緩解康熙的怒氣。他打聽到揚州最好的崑曲班子,攛掇著德楞泰兩個人站書房門外閒扯半天,吵得康熙耳朵都煩了,這才讓康熙連說再罵的同意著去了天香樓。
第三卷
第二百章 荒謬
年輕時,康熙也曾去這種花天酒地歌舞昇平的地方,逍遙買醉。只是被老祖宗孝莊太皇太后痛罵一頓之後,才振作起來,奮發圖強。如今再站在這種地方,康熙沒有了年輕時那種悸動和雀躍,反而是用天子的眼光,審視著江南一隅的繁華,享受著水鄉片刻的寧靜。
所以,除了李德全和德楞泰,誰也不知道康熙曾離開私邸微服到天香樓聽曲。
不知道為什麼,當聽到那巾生魁首以滄桑的嗓音帶出牡丹亭》的意旨時,康熙知道,這不是牡丹亭》尋常的開場。這個號稱江南最好的漪瀾班,的確有點意思。
柳夢梅和杜麗娘登臺開場的時候,臺下一片叫好聲。康熙坐在樓上的雅間裡聽得也是頻頻點頭。到了“驚夢”這一折,康熙忍不住掀簾而出,站在樓上遠遠的看著。
簾子未掀,裡面“呀……”的一聲女子輕嘆,那聲音低沉入耳,磁性性感,真的是柔媚之至,是柔進骨子裡的媚,是媚進骨子裡的柔。
嫋嫋的笛聲中,扮相俏麗的杜麗娘款款上場,水袖飄舞的曼妙身影,眼角里迴轉著嬌羞和喜悅,綺麗婉轉的唱腔引得場下一片叫好聲。這一段“良辰美景奈何天”唱的是纏綿繾綣;嬌而不弱、甜而不膩。
康熙不知道這名叫“無雪”的角兒是男是女,他只是知道,從那“呀”的一聲低嘆開始,他連這個人的面貌還都沒看見呢,就抓住了他的心。
清代伶人即是相公,要為達官貴人陪酒陪唱。以至於狎暱。康熙自然也曉得王公貴族裡喜歡這些調調,尤其是自己的那些好兒子們,也有不少偏好後庭花地。康熙轉身回到雅間。朝李德全點了點頭。李德全自然曉得主子爺的意思,連忙派人去請漪瀾班去曹府唱堂會。順便打聽出這位名叫無雪的角兒,是位女伶。只是性情孤傲,一向不肯委曲求全,唱堂會可以,但決不陪酒。也有人曾經仗勢欺人。結果卻被教訓地很慘,自然也就無人再敢生出事端滋擾這些伶人。
康熙聽後,頗為滿意。雖然是個女伶,好歹還算是懂些規矩,也就縱容著李德全把那個名叫無雪的女子單獨留在曹府伶人館地水岸,把漪瀾班的其他人全帶到了旁邊的小院裡。
康熙就是在這樣一個草長鶯飛的春日,看到那個女子坐在水邊頑皮戲耍著悠遊的錦鯉,靈動地手指有些眼熟。他剛想上前,暗衛卻站在陰影處。告訴了他一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訊息。康熙莫測高深地一笑,無雪,非雪。非縈雪是吧!他立即命人取過黃帷,如果不懲罰這個人性的小女子。她永遠不知道。男人是天,女人是地;她更忘記了。他是天子,而她是天子後宮的女人,萬千女人中的一個。
站在她的身後,緩緩說出逗弄她的話語,果不其然,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很提防地一躲,眼神猶如寒星般冰冷但又華麗深邃。康熙不禁心中一動,她比以前,的確更美了,像朵慢慢綻放地花,多了幾許嫵媚的風情。想到她就這樣在無數人面前呈現她的美麗,想到她就這麼消失然後又出現在自己面前,想到暗衛交到自己手裡那串丁香耳墜,康熙真想一把掐住她地喉嚨,逼她哀求自己臨幸她。
卻沒想到,她竟然被人下了宮中的秘藥。雖然自己曾命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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