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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姑娘,俺這雙老糙手,有什麼好看的?別髒了姑娘的手!”老伯訕訕得退了一步,邊搖頭邊說。
“沒有像您這樣地農人勤於耕種,我們吃什麼?穿什麼?『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念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這是連小孩子都會背的唐詩。而我一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女子,有什麼理由嫌您地手髒呢?”璇璣偎過去,輕輕握住老伯的手。那是一隻又大又黑,飽經風霜,佈滿老繭和硬皮的操勞了一輩子的手。她掏出手絹細心得擦著老伯粗糙的雙手,輕聲說道,“大家可曾好好看過這雙手?這是一雙傷疤累累。佈滿老繭的手。常年握著鋤頭,所以左右兩手的虎口處,都有厚厚的繭子。十指上佈滿了細碎的傷疤,這些應該都是除草和收割的時候,留下地傷痕吧?還有您的指甲是陳舊的古銅色,而且指甲縫填滿了土地地顏色。如果像您這樣一雙雙辛勤勞作的雙手不算做美,還有什麼算得上是美麗地呢?”
老伯樸實而又憨厚地笑道,“俺怎麼能算是美呢!還是大姑娘你俊得跟天仙一般呢!”
“老伯您這麼誇我我可是會臉紅的!”璇璣不好意思地說,她轉向剛才那個哭嚎的男子,“可你的手呢!乾燥而穩定,指甲修剪得非常整齊。那真是一雙讓女人想入非非的手,面板閃爍健康光澤,十指溫潤纖秀,瑩白如玉……敢問,你若是平時忙於農事,還有這麼多的時間去護理雙手。不知道你家裡那幾畝薄田種的是什麼啊?”
那男子怒道,“你這個下作的小娼婦,誰說種田的人,就不能有一雙像我這樣的手?難道天生生得好,也是錯嗎?”
璇璣搖搖手指,“這位大哥,何必動怒呢?其實你的手上有繭子,不過只在右手的拇指、食指和中指上。不知道大哥又如何解釋呢?”
“這……這……這是採棉花時留下的!”男子結結巴巴地說。
“嗬嗬嗬嗬!”璇璣用手帕捂著嘴輕笑,“我看,是採算盤珠子的時候留下的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第二卷
第一百五十四章 煽動
我說得如此直白你還不明白嗎?”璇璣嗔怨地環顧四看這些逃難的人,流離失所的人,他們穿著什麼樣的衣服,是什麼樣的表情,對於佈施的僧人們是如何的感激?而你,雖然是一身粗布的衣裳,可是袖口非但沒有磨平,更沒有打上一塊補丁。你在佛門聖地高聲喧譁辱罵得道高僧,甚至對於你來說最重要的糧食也毫不在意。”
“誰說我不在意了!這是救命的糧食,每一粒都十分珍貴!”那男子面紅耳赤地喊道。
“那這是什麼?”璇璣從男子衣服的皺褶處捻起一粒米,“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四海無閒田,農夫猶餓死。糧食都是農人的命根子,他們會如此粗心大意的忽略這一粒米嗎?”
那男子急得手心都冒出涔涔的汗來,“什麼都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
突然一個小女孩從父母身後露出小半個腦袋,“這個浪費糧食的壞人,我認識他!”
我走過去抱起她,“乖孩子,你在那裡見過他呢?”
“上次爹爹要買糧食,這個大叔就是不賣給爹爹,還罵爹爹!罵得特別特別得難聽!”小女孩抹著眼淚,“他是大壞蛋,大壞蛋!”
我把她摟進懷中,緊緊抱著,“別哭別哭啊,姐姐這裡有好吃的棉花糖。冥追,把你手裡的紙包給我。”
從紙包裡捏出一塊粉紅色的軟軟的糖塊,放到她的嘴裡,笑嘻嘻地問,“好吃嗎?”
“好吃。軟軟地,綿綿的,甜甜的。好吃!”小女孩破涕為笑。
“記住哦,這個叫棉花糖。”我拍拍她地頭,把她交回到她母親的懷裡,轉頭對那位男子說,“先生,佛祖曾說,對某些人友善,卻把其他人當做敵人,這不合乎道理。眾生平等,每個人都想幸福快樂。沒有人喜歡生病和悲慘。因此我們必須對每一個人都慈悲。正因為佛對待眾生平等,所以無論你的身份是什麼,今天佈施的糧食你領上一份並無過錯。可是,因為對你的平等或者說為了滿足你的心願,而剝奪了其他人獲得糧食的機會。這樣又算是平等嗎?
“就算我是糧鋪的掌櫃,可是那些糧食並不是我的啊!我家現在也揭不開鍋!”那男子依舊嘴硬地說。
“你當然揭不開鍋,現在一斗米都賣到了四兩銀子。你那鍋裡都是銀子鑄得,自然揭不開鍋,沉都要沉死你了!”璇璣嘲諷地說,“今天那還來這裡來領糧,你不是想把糧領回去,然後高價賣啊!”
“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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