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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遣了婉然去長秋宮向皇后稟明我身子痊癒,恢復了昏定晨省,與其他嬪妃的走動也逐漸多了。
如此早晚能碰上宏晅,只要見面,接下來也就不難了。
出人意料的是,六月底,太醫稟說胡夕冉有孕,宏晅大喜之下晉其正八品婉華位,更破例賜了個封號。封號選的是個“愉”字,和悅愉快之意。莊聆聞之卻不禁眼唇笑道:“字是好字,這麼聽來倒像是合了你當初給我的那個‘漁’字。”
此等喜事,當然要備上一份厚禮送去。婉然挑了一對硨磲手釧、一柄漢白玉如意,我又加了一支紅寶釵子,由幾人分別端著去了瀾曳齋。
瀾曳齋裡,各宮的賀禮已堆了半屋子,自然不是因為她晉位,只是她腹中的孩子不可小覷。她一見我,便苦了臉:“姐姐看看這一屋子的東西,本想著與姐姐熟絡了,姐姐不會弄這些虛禮了,結果姐姐這便來了。”
我在她額上一點:“來恭喜你你還不樂意了。東西不多,就三件,還都是你平日裡用得上的。”
宮人將東西放下,退到屋外,我與她坐下閒聊些保養事宜,很快又有別的宮人進來送禮:“恭喜婉華娘子,夏美人讓臣給娘子道喜來了。”
宦官說著奉了幅畫上來,胡夕冉道謝後又賞了他銀兩,在他退下後向我抱怨:“虧得還位居美人,這麼小氣。”
我斜她一眼,開啟那幅畫,不覺屏了息:“呀,麒麟送子圖,還是前朝李元的手筆,這賀禮可是不俗。”說著環顧四周,旋即笑道:“掛在妹妹這臥房裡倒顯得格格不入了,婉然,你給婉華娘子拿去書房掛著。”
婉然接過畫退下,和瀾曳齋的宮女一道往書房去了。胡夕冉不屑地撇一撇嘴,坐了下來:“麒麟送子倒是個好寓意,可我才不信她是真心賀我。姐姐不知道,自我得寵以來她找了我多少大大小小的麻煩,連帶著昭儀娘娘也不悅。”
我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知道你委屈,可你現在有著身孕,孩子是第一要緊的,旁的事都可緩緩。陛下子嗣不多,你能平安生下這個孩子陛下就絕不會虧待你,旁人也不會看輕了你。”
我望向門邊那摞得高高的賀禮,一件件都是珍品,笑中冷意淡淡道:“你也知道,這些賀禮都是衝著你的孩子來的。你好好的把孩子生下來,有機會做了一宮主位,她們才會真看在你的面子上給你送禮道喜。再則,這些禮不論是誰送的,但凡有吃食,務必讓太醫驗過了才好,半點疏忽不得。”
在此之前,後宮僅有一子一女,宏晅當然對這個孩子很是重視,幾乎日日去瀾曳齋看望。兩位太后的賞賜也幾乎日日不斷,因此胡夕冉雖位在八十一御女中的最末等,卻是後宮之中最炙手可熱的人物。
我真心希望她能平安地生下這個孩子,時時去陪她解悶,也時常讀些醫書叮囑她該注意些什麼。
終於,一日陪她一起用了午膳後,宮人來稟說“陛下來了”。我面色微一沉,旋即笑向她道:“陛下來看妹妹,我就不多打擾了。”
我曾告訴過她我想圖個清靜,她自然明白我是什麼意思。當下也不多留,向我欠了欠身:“姐姐慢走。”
我遂離開了瀾曳齋,直弄得婉然不知我的心思,問我說:“姐姐不是說為了晏家要……怎麼還避著陛下?”
我斜斜睨她一眼,淡淡道:“若不然豈不是做得太明顯了?就算她心思淺不起疑,也難保
陛下會起疑。”
婉然蹙一蹙眉,又問:“那姐姐打算怎麼辦?總不能這麼等下去。”
我嫣然一笑,告訴她:“一會兒你去太醫院找沈太醫,算好了時間,我要他在陛下準備離開的時候剛好到錦淑宮。”
婉然立即明白,點一點頭,轉身去了。
晚膳前,沈太醫便到了,卻是隨在宏晅身後。我面露訝色,忙行大禮:“陛下萬安。”
宏晅道了一聲“可”,伸手扶我起來,隱有擔憂地問:“身子不舒服?”
我仍如從前般疏離地掙開他,垂首道:“略有不適罷了,陛下不必記掛。”他的手微微一僵,陡然放下,無聲地一嘆,自去案前落座了:“沈循,給瓊章看看。”
沈循看一看我的氣色,問道:“不知娘子有何不適?”
我道近日總是胃口不佳,且是昏昏沉沉的,睡又睡不安穩。沈循為我把脈診了片刻,方揖道:“並無大礙,只是夏日暑氣重引起的食慾不振,娘子只需注意避暑便可。”
我便謝過了沈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