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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也不能讓婉然回御前擔這個職去。
怡然苦嘆搖頭:“沒有,實在想不到誰合適。不過姐姐不必擔心婉然會頂上,不可能的。”
“誰知道呢?”我輕笑道,“陛下對她什麼意思我心裡一點數也沒有,光是留她一命就不正常。那樣的大罪都能逃過一死,誰知你嫁出去了會不會調她回來做這個宮正?”
怡然沉吟了片刻,偏頭道:“這事我想著也奇怪。不過回宮這些日子,姐姐見過婉然麼?”
“晨省昏定時偶爾碰上靜妃會打個照面,沒特意見過,她也是一副避著我的樣子。”我淡然一笑,淺淡說,“真是到如今都很有些不適應,當年並稱‘御前三然’,如今她見了我就像老鼠見了貓。”
“心裡有愧麼,自是怕的。”怡然說著搖了搖頭,“罷了罷了,不提這事。新宮正的事我幫姐姐注意著,不然她來做便是了。”
怡然出嫁的那天,闔宮乃至整個錦都都關注著,她一襲嫁衣被兄長從宮門處接走,幾十抬嫁妝洋洋灑灑地經過錦都的主街道,往延康坊去了……
那天宏晅帶我去了宮門的城樓之上,我望著漸行漸遠的一片喜慶色彩久久無話。他挽著我的手,問我:“在想什麼?”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淺笑說:“最好的姐妹嫁給了至親的兄長,真好。”
他一笑,又問我:“委屈麼?”
我一愣:“什麼?”
“為了他們的婚事,又委屈了你。”他扶著我的肩頭硬將我的身子轉過去,“你臉上的傷是母后弄的。”
我微有一驚,手不自覺地撫上臉頰,一點也摸不出傷痕來。他已知道了,我也不必再刻意瞞著,囁嚅著道:“都養好了,陛下還提這個幹什麼。”
“母后告訴朕的。”他微微一笑。
“……”我怔住,仍是不知他突然提這個是為何。他驀地將我環住,聲音微有些顫意,緩緩道:“到底還是朕傷了你……朕沒想到……”
我被他的反應弄得愈加發懵,縮在他懷裡迷茫地問:“陛下在說什麼?”
“你離宮之前……朕只想著救你一命,同母後鬧得僵了。”他沉然一嘆,“朕跟母后說,若她定要賜你一死,朕與她的母子情分便盡了。”
我陡然窒息,直覺得自己驚愕到身子發僵。他又說:“但那時……朕沒想到你還能回來。就此讓母后對你有了偏見……”
我微微一掙,脫開他的手,平靜地凝視著他,他有一瞬的慌亂:“晏然……”
我垂下眼簾,側頭想了一想,銜笑道:“原來如此,臣妾還道仍是為了嬈謹淑媛的事。”復又抬眸,再度看向他,“這倒是實在怨不得帝太后了——若是阿眉日後為了夫君要和臣妾一刀兩斷,臣妾也斷不會高興的。”
他微眯眼睛打量著我:“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臣妾想說,這些當年預料不到的事情,就不要管它。”我笑吟吟道,“不過帝太后既然肯告訴陛下臣妾受傷的事,該是不那麼記恨臣妾了,臣妾也可以每天照常去問安了不是?”
要動靜妃,帝太后這一關總是要過的。
正文 176
太醫不敢怠慢;我自己也養得小心;那道傷口自然好得快。用手去摸已經尋不到什麼,對鏡自視也要仔細去找才能找到膚色間一點細微的不同,那一處的顏色猶是偏粉一些。
也就不用再太在意它了,過些日子就要痊癒了。
起初覺得兄長與怡然的婚事太倉促;總怕有些準備得不到位。後來發現……如此緊鑼密鼓地完婚實在是對的。
皇后突然病重了,大概熬不過這個冬天。若是趕上國喪,他們就要再等上三個月。
宮裡一片緊張與沉寂交雜。這與嬪妃病重不同;她是皇后,母儀天下的皇后;天子的正妻,被太醫確定病重即將撒手人寰。
誰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改換了玉牒、有著嫡長子身份的皇長子要失去母親;餘下的皇子帝姬也沒有嫡母了。
他們的庶母們,便會去奪這個嫡母的位子。會不惜一切,因為那是母儀天下的後位,與天子比肩。
靜妃一定會去爭的,她的勝算也最大。皇后若大去,宮裡頭除了琳儀夫人便是她位份最高了,但是琳儀夫人卻沒有她這般的好勝心。
我不會讓她爬上去的,要廢一個嬪妃容易,要動一個皇后卻太難了。
她必是清楚這一點,大概也會格外防著我或者乾脆先下手為強除掉我吧。我愈發覺得……我與她的交鋒,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