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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的凝望陰霾的天色陷入絕望的哀痛,恍惚中,冷然收縮的瞳孔落下最後的怨恨懊悔,伴著雨水與血液的混沌,滴入那身繡有蘭花藤圖的薄衫
癱倒的身軀猶如斷了絲線的木偶,無聲倒地,細雨中,惟有背後一把深入骨肉的匕首,在雨水的灌溉下閃著戰慄的光芒
曾經,那段純如梔子的花樣年華,到底是為了自己而活還是為他人的目光而生?
到底是因年少的懵懂有太多的不解,所以才有寂寞孤獨衍生,以致扭轉了本性的善良。還是因為所處的現實太過寒冷殘酷,僅是渴望一點點的溫暖,竟也是一絲奢望,以致釀成最後的悲劇?
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第47章 第四十七回
凝望一段突然消逝的生命,著實令人難以置信,還記得早晨時分,那張依然笑臉迎人的女子,此刻竟轉眼已陰陽永隔此生難見。含怨的仇恨尚未宣洩殆盡,為何眨眼已成一具冰冷的軀殼?也曾一同笑過鬧過瘋過的日子,如今竟已無法重現變成了回憶。而這一幕幕的回憶任是雙手如何揮舞抓捧,終究無法觸及一毫,只得眼睜睜的望著它消失乃至幻化毀滅,最終流成一灘雨水浸入土壤
“唉,廢話倒是多的很,既然已無用處,就由我親自送你一程了”狡黠的紅衣女子抿出一絲冷慄的笑容,俯身自蘭衫女子的背部抽出那柄噬血的匕首
宇文寧錯愕的瞪大了雙眼望著倒地身亡的女子,呆滯了半晌。回神之後,一系錯亂的思緒襲上眉頭,他努力想著記憶中那位活潑開朗的少女,與眼前這已故的公主相互混合重疊——————龍蘭,他的妹妹,就這樣走了?
“納蘭……”宇文寧滿腔憤怒的拔起一旁插入土中的白刃,將凝血的刀峰直直的指向前方的紅影
“哼呵,宇文寧,多得四年前你不殺之恩,今日的芙影才有絕對的籌碼將你徹底清除毀滅”
聽聞這句嘲怒的答謝,宇文寧眼中冷笑不止。只因當年的她已身懷塵兒,而這筆血債又豈能讓腹中的骨肉承擔?哪怕當時放手的是個絕世惡棍,她亦要為孩子積點恩德,那時的她亦根本無畏將來發生何事,只是她從未想過,抉擇生死之日竟來的如此快速
停頓間,餘光掃視了四周的將士正逐漸的減少,宇文寧狠狠嚥下一口涼氣,冷笑“納蘭,本王死前尚有許多問題未解,關於你的事……倘若今日你再不解釋,只怕本王死後會難以瞑目阿”
“哦?原來太子殿下對芙影的情意並非虛假,臨死前都不放棄多瞭解一二。也罷,你若問的簡單,我便答你”
宇文寧隨地啐了一口血沫,執袖乾脆抹去唇邊的血紅“你與東塔王后,到底是何關係?”
春雨的補給除了滋潤蒼翠欲滴的繁蕪,繽紛多姿的豔朵,其中既還有洗滌衣物的用途。周身那一叢叢刀劍相撞的血鬥在三人眼中猶如一片虛無,雨勢漸大,迷亂了宇文寧李夢熙二人所能看清的視野,僅有刀光劍影的刺目,或是死傷增長的慘重之象
“你以為,我與王后該是哪種關係?”
“我以為你是效忠納蘭氏的,甚至可以不惜一切手段去剷除阻礙逍王登基之人,不是麼?”
宇文寧譏誚的面容順勢得來納蘭芙影一陣刺耳的笑聲“納蘭王后,哈哈——論輩分,那女人可算是我表姐呢”
她抽出一方整潔的絲絹,細細抹去刀上沾染的血液,嫵媚的柳眉淺淺的彎起一絲冷笑“當年,東塔的後位理該由我來坐……但可恨,我最敬重的表姐竟算計我將我逐出納蘭氏族,甚至派人將我趨出東塔……而我最終不得不流落到南千謀生”
她猙獰一笑“宇文寧!你可知道,納蘭芙影鍾情的男子自始至終獨你俊王一人?當年初次相遇,我見你風流不羈,卻連路旁的女子都不放過調戲一回,我便認為像你這樣風流的男子定是男人中的敗類。可是,自我進了秦王府,卻又見你常來王府看我,我以為你對我的情意會讓我再次相信愛情這東西,豈料你竟諷刺我不守婦道。宇文寧,你是這世上最無情無意之人”
心底泛起一絲絲噁心,宇文寧瞟了一眼李夢熙,見她眼中滿是疑惑質問,但此刻如此危機,哪還有空閒談及兒女情長?再說這“情意”還有違世俗倫理之常。不過,納蘭芙影的話嚴重誣衊了他的清譽,激得他不得不替自己的清白站出身來面對
呃……這個,當年她之所以風流,一是為了掩飾自己身為女兒身的本質,二是避免好事者謠傳她有龍陽斷袖之癖,三嘛,或多或少是想從青樓得些關於離月宮的訊息。這都已是陳年往事,再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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