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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的興奮與期待絲毫不見宇文寧眼中的冰冷,但因宇文寧唇邊溢位的微笑,使得婢子恍神中陷入徹底的夢虛之境。自打救起這位雅姑娘,凡見過她冷若冰霜的絕美容貌後,奴僕們便盡在遐想姑娘笑時的容顏,而今婢子有幸巧見,怎不教人為之震奮撼然
宇文寧淺笑間目光漸漸移向了窗外,眼中射出的血光是掩不去的殺戮,然醉人的晚霞,卻在她的容顏上撒下一層柔和的光亮
第49章 第四十九回
薛氏,於西波也算是個名門望族,祖上至今世代從事絲質產業
薛氏名下的金線繡莊有著“天下第一針”的美譽,賜封之人乃是西波第二朝帝王。是以,因這一榮門耀族的稱號,使得西波薛氏一族名震天下,而凡有些地位之人無不奢求西波薛氏所繡的一針一線,其獨認可,西波薛氏所制的衣料才是身份與地位的象徵,更是榮耀名譽的代表
如今,薛氏繡莊已傳至第四代,繡莊主人的名字雖未盛及各國名門望族所知,但只要聽得“金線莊主”這一稱謂,便有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威力。可惜,天下還是存在某些“特殊”人物,哪怕報上金線繡莊或主子名諱,換來的亦是一臉茫然或不知所云
自第一日踏入薛府大門,宇文寧便從丫鬟思香口中得知,薛氏繡莊於西波所持的重要之地,但奈何婢子如何自豪如何誇讚繡莊的盛名,宇文寧皆以冷漠的態度表示聞所未聞,將思香火熱的心窩潑上一缸寒水冷卻
而道宇文寧這位陌生的“雅姑娘”是經繡莊莊主所救,薛府乃至莊園上下的奴僕無不為此震驚轟動。單憑這位姑娘神秘的身份以及她所掩的容貌,便足以激起眾志之心去探索女子身後的秘密。只可惜,這位雅姑娘終日僅限於薛府“岫泉苑”內走動,除了莊主或貼身伺候的丫鬟,其他生人一概拒見不得擅闖,更遑論去探究這名姑娘的容貌或身份,最後亦只當是說笑罷
一週之長的日子,宇文寧除了靠藥物日夜調理身子復愈內傷,其餘空閒時則是忙於內息調理,儘快解開封滯的內力。當然,這種不得外人瞧見的事也只在夜闌人寂之時進行。宇文寧自是明白,對救命恩人掩瞞身份的行為確實非道德之質,但因她如今所遇之事及往後將要面對的困難,自曝身份實在教她難以開口解釋,是以,只得待她了了心事,他日再將這份恩情還報
當第二週過去,宇文寧的心漸漸氣餒,她的傷勢雖已轉好,但所有的內力竟然絲毫不見重燃之象。無論她是如何的調理運作,體內封滯的氣流僅是隱約難現,根本未及所謂的燃燒,更不必說達到爆發點
哪怕功力不為報仇所需,但她往後又該如何是好,這是師父所授,她卻將之丟失,這不敬之為實不該發生在她身上。僅因她喜於飲茶,而致誤飲中毒,她付出的代價是否過於慘重了?沒有了內力,雖有平常武功可尋,但這樣的懲罰對她這習武多年之人卻是最為殘忍的阿
五月初夏,岫泉苑內環植的花樹香溢了滿庭,一片酴醿的花瓣搖曳於溫暖的清風中,卻找不見目的地,而木然的飄落停留於廊道上休憩
薰風隱入紗窗拂面,一縷芬香的幽雅淡然,一襲蘭綢羅裙的飄逸清高,一雙白嫩的柔荑滯於半空逗留,敞開的雙掌迎接了風中飄落的細花,執於眼前端詳,眼中稍縱即逝的惆悵宛如夏日的燦爛,開到酴醿的盡頭,又匆匆流過不見任何痕跡滯留面容
垂眸望著手心靜止的花瓣,宇文寧眼底的光芒隨即閃爍,但見她粉唇淺笑,面上浮出一絲世間難有的絕麗。然而只消須臾,但見她合起拳掌,將那細花的清淡揉握於手間,噬血的笑容瞬間轉為憤恨的烈火
綠槐之間有蟬悄吟,藤條越過涼亭攀著石柱,垂落的花纖綠葉追著陽光的溫暖徐徐綻放,這酴醿的優柔宛如玫瑰的富麗,然而那段瑰麗的人生方剛盛開燦爛,卻為何竟似這酴醿一般眨眼便已是末路?甚比親情的關懷,教她如何釋然如何忘卻,又如何再遇另一段親情?那些痛,教她此生難忘
“姑娘這些日子可會無聊?呵,過些日子便是太子二十歲生辰,繡莊裡頭都在忙活著趕織宮中的衣物,所以薛爺這幾日才無法抽出空來看望姑娘……這瞧,爺讓思香找了些書籍給姑娘打發空閒!”
聽著婢子自顧自的誤解,宇文寧亦不作任何解釋。她是啞,啞巴又怎能突然開口,一個不巧反倒遭人誤解更深,批論她是以啞佯裝可憐,企圖飛上枝頭當鳳凰。所以,她如今是有口無聲紙筆難言,不過今日這局面卻都是她一手所造,終究是怨不得誰了
“不怕姑娘笑話,思香察覺,其實爺是非http://87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