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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也因為此人非凡的相貌身世性情而早有所聞。這,風流倜儻氣宇軒昂云云之詞來形容王孫子弟不過草草而,實比不過俊王殿下一笑一回眸來得更為震撼迷人。
京都盛傳俊王風流,喜流連於第一紅院【海棠】。然,不知王爺是為見紅顏而去呢還是紅顏為見王爺而聚,樓中女子上至頭魁下至嬤嬤,為得王爺賞識,常閉門精心裝扮苦修技藝。而某些達官貴胄殷勤的巴結,則從開始的每月每日漸退怯變的不敢再送。只因送去的貴禮,若非落入紅院某某姑娘的囊中,便是呈列擺設於某某玉石鋪裡販賣。也至此,即使有心,也不敢再送。
敢問王爺族氏,無從考究。
又問年歲,凡見其貌者紛紛猜斷雙十上下,而未見真容者則猜疑三十有餘,更有茶餘好事之人謠傳俊王年已四旬……
………
適時,屋外進來兩名侍從打扮的男子,視二人相貌便是那種見了第一面便忘記第二面的大眾相貌。待侍女退去,二人跪於榻前拱手拜道“屬下參見王爺”
榻上的正主卻是一副慵懶疲憊之態,半眯著雙眸也不看座下的人,聲音淡道“本王令你們查的事如何?”
其中一名身形較為魁梧的男子回道“正如王爺猜想,那夜行刺之人果然是受納蘭夫人指使”
話音消去,氣氛頓時靜的可怕,除去榻前兩名侍衛緊張近乎消窒的氣息,剩餘的雜響也僅是火盆裡的木炭時時斷裂的殘音。
男子眸底閃現精亮,微抿的絳唇哼出一絲冷意,明如晶璞的指甲輕點著光滑的額側,一下又一下,緩緩重複。“將桌上的東西送去秦王府,順便告訴他,讓他好生看管府上的家眷,若有下次,本王可不單隻獻幾張破紙了事”
淡然隨意的話明明含了幾絲笑意,卻讓底下二人聽得脊背出汗“是,屬下告退”
當兩名侍從邁出大門,直到遠離東廂那間屋子數十丈之遠,二人胸口的氣息這才沉沉的吐出,相視垂嘆,想見俊王一面,也不知該喜該懼。
主臥裡,男子已起身,光著雙足著地。踩著柔軟的地毯,高挑單薄的身姿負手而立,望著窗外的漆夜,深邃的眼中浮現的笑意卻越發得寒冷。
俊王府邸座落京都偏南地段,聖上知曉義子喜靜,便命人以南偏離人潮擁擠之地構建王府,並賜予馬匹異寶無數……
此實乃:天生尤物,天憐尤物,天寵尤物……
晨起,清洌的寒氣使人在隆冬的日子裡不得不多做幾項保暖小動作,比如搓手捂耳蹦身……今日有濃濃的陰霾瀰漫了蒼穹,包裹籠罩著王府,而越發顯得府裡清冷靜寂。王府以“川”字格局呈前堂,內院,後院佈置。王爺喜靜,故而居室設於後院東廂最東的位置,而後院西廂則一直空置著無人居住。侍衛奴僕們則居於內院西側,至於內院東側,則也是成片空置的客居。
雞鳴天未亮,王府前堂與內院漸起了些聲響,原來是奴僕們開始了又一日的忙碌。
後院東廂處,兩名侍女早已侯在屋外等待主子召喚,而毋管氣候如何凍人,二人猶似兩株奇特的白楊低垂著腦袋默默地佇立著。
許久,門開。
“爺,劉公公已到”才呷了半口清茶,就聽一名家奴叩於門外通傳。
內室,男子將散熱的茶盞遞給侍女,待拭淨雙手,即無趣的挑了挑眉瞥向旁側另一名女婢。
“寧香,今日初幾了?”
寧香彎了彎雙眉,笑容燦爛道“回爺的話,今日正好初五,再過些時候就及新年了”
“這日子真快,又是初五。劉公公可真是勤的很吶,每月都準時不忘提醒本王該做的事”
兩名侍女相視一笑,名喚寧雨的婢子輕啟朱唇“爺,您是讓劉公公照往常那樣在堂裡等著麼?”又是一副天生嬌柔的嗓子,但再如何嫩媚,似乎也無法令這位主兒有所反應。
照往常,這位劉公公是每月初五必到王府報到的,但也不是一句簡單的通傳就能輕易見著正主。這大多還得瞧王爺的心情量定等候的時辰。爺的心情好呢便讓訪客‘耐心’的多等上半個時辰,心情不好呢即便是等上一日亦未必能見著王爺的影兒。甭管你身份多大,除非聖上皇后來了,或許……大概能通融些。而觀這位劉公公,雖也曾多次討好商量過,扯出皇上不急他替皇上急的理由,但王爺想要捉弄,又能如何呢?
王府前堂,面東位置,一人身罩朱墨朝服,頭戴烏紗官帽,後脊微駝倚著扶椅。一張粉質胭白的面容洩露了此人並無男子該有的陽剛之氣又無女子該有的婉約之姿,而瞧那層疊交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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