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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三公子站在染塵書齋的門前,臉上寫滿了焦急。
剛才他聽到有人前來回報,說是賀笠靖那邊已經有所行動了。
事態一觸即發,他卻只能在這裡等著王爺的旨意。
萬一他不見我怎麼辦?萬一這件事成不了怎麼辦?
梁三公子從未如此緊張過。抬頭就能看到染塵書齋的匾額,梁三公子咬著牙暗想,如果此時皓維在這裡,事情也許就容易的多了……
正胡思亂想著,角門一開,去報信的親衛走了出來。
梁三公子迎上那親衛,卻發現他冷著臉沉聲說了一句,“王爺讓你等著。”
等著?
等什麼?
梁三公子差點衝上去揪住對方的衣領,但腳下一動,身子卻又停住了。
他強壓心中的火氣,轉回身後退幾步,停下來深吸了一口氣。
等著,等著就等著。
梁三公子點手叫過身邊一個衙差,吩咐他回縣衙去看看,那邊有什麼風吹草動就過來稟報。衙差接了命令,翻身上馬,賓士而去。
又等了約有一炷香的時間,這短短一炷香的時間,對於梁三公子來說,卻是如此的漫長。
梁三公子只感覺到心口似乎有什麼黑漆漆的東西在不斷膨脹,一點點壓迫著他的心,一點點沖蝕著他的理智。好幾次他都想用腰中佩戴的長劍斬了眼前那兩個面無表情的親衛,然後衝到染塵書齋中去。但是他又一次次的忍耐住了。
萬一被皓維知道我在他門前殺人,以後我可就再也入不得這書齋半步了……
梁三公子如此勸慰自己,結果卻只能獨自苦笑。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院中突然出來另外一個親衛,這人衝梁三公子一擺手,高聲道,“是梁慕寒吧?王爺要見你。”
梁三公子心頭一陣狂跳,邁步往前走,要跟著那親衛進書齋。可剛到門口,那親衛卻又將他一把攬住了。
“見王爺不得佩戴刀刃。”
那親衛的口氣沉重而又不容置疑。
梁三公子看他一眼,隨手摘下那柄長劍扔在地上,而後邁大步進了角門。
那柄長劍的劍鞘上,鑲嵌著一顆顆石頭,這些石頭映著火把上火苗的跳動,閃閃放光。
梁三公子一進屋門,就看到杜亦霖揹著雙手站在那裡,像是在等著他。
親衛關了門出去,梁三公子恭恭敬敬走到杜亦霖面前,雙膝跪倒,給杜亦霖磕了一個頭。
“草民梁慕寒,參見王爺。”
這也許是梁三公子一輩子唯一一次如此守禮法規矩,而此時他心中沒有任何一點不甘,相反,如果這樣就能讓他達到目的,他寧可做千次萬次。
杜亦霖垂眼看看他,冷聲道,“梁慕寒,你好大的膽子。難道你不知道本王發下話去,不見任何人嗎?”
梁三公子抬起頭,輕聲說,“梁慕寒膽子再大,也不敢違抗王爺的旨意,但王爺既然能見冷軒蓉,我斗膽揣測,王爺也會為了某些事情,見我一面。”
“某些事情?”杜亦霖悶哼一聲,衝梁三公子一擺手,“你起來吧,把你所說的某些事情,詳細道來。”
梁三公子緩緩起身,對杜亦霖說,“王爺剛到這衲巖縣來的時候,我就聽聞,王爺是為了那件官銀被劫的事情來的。王爺在衲巖縣多日,那件案子,卻似乎依然毫無進展。想必,王爺也為此憂慮了吧?”
杜亦霖沒有搭話,悠然坐回桌子後面,像是對梁三公子的話沒有什麼興趣。
梁三公子不為所動,接著說,“當初這案子一發,家父便想盡了辦法,卻依然毫無所獲,王爺到了之後,他更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就想著如何才能破了這個驚天大案,以報皇恩,以報王爺。”梁三公子說到這裡,上前一步,拱手道,“家父雖然只是縣令小吏,卻對朝廷,對王爺,都是忠心耿耿的……”
杜亦霖有些不耐煩的一擺手,“我煌湳國的官吏都是對朝廷忠心耿耿的,不然要這些官吏做什麼?梁慕寒,你有什麼話趕快說,天色也不早了,本王早就乏了。”
梁三公子皺起眉頭,猶豫一下,最後還是決定開口。
“王爺,那件官銀被劫的案子,破了。”
杜亦霖聞言,挑起眉梢望著梁三公子,臉上表情似笑非笑,好半天才說,“這麼一件轟動朝野的案子,你一個無官無職的平民說破就給破了?我看你未免有點太小看朝廷法度了吧。”
梁三公子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但他馬上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