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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笠靖當初知道從冷承戚那裡摳出東西的話,再拿到相爺面前去,一定就是大功一件,所以藏了這個心眼兒,他沒把自己得到冷承戚行蹤的事情報給相爺。後來李渡恩的事情,賀笠靖就更不敢對相爺說了。他想要除掉梁秋榮,一是怕梁秋榮倒到驍瀚王那邊去,二是怕梁秋榮越過自己,直接把這事情報給相爺。
所以賀笠靖急了,自從驍瀚王到武明郡的地界,他就急的跟個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後來那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簡直就是一道道枷鎖,現在他已經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若不是這麼著急恐慌,他也不會用河堤的事情作為藉口來辦梁秋榮。
可後來他稍微冷靜下來才想到,他查了梁秋榮這邊的河堤,那其餘幾個縣城的縣令一定也都會慌張起來。如此一來,必然會有人將事情捅出去啊……
賀笠靖現在有點後悔到這衲巖縣來,但是反過頭一想,要是不來,又有諸多事情解決不了。這就是左右為難啊。
賀笠靖知道,不管自己現在有多難,也得先把這個季管事答對走了。
季管事是相爺面前的紅人,他的嘴要是一歪,在相爺面前說點什麼不中聽的話,賀笠靖不僅頭頂的烏紗帽保不住,恐怕連性命都有危險。
“嘿嘿,明白。相爺的意思,下官都明白。”賀笠靖笑著說,“下官為任一方多年,這些事情一定能夠辦的妥妥當當的。還請季管事為下官帶一句話,請相爺放心。”
季管事冷哼一聲,“嗯。你們啊,嘴上都是這麼說的。相爺看的是你們辦的事兒,不是要聽你們表什麼決心。對了,還有官銀被劫的那件事兒啊,你想個辦法壓住嘍。”
賀笠靖聞言就是一愣,他眼珠一轉,試探著問,“季管事,您的意思是……結?還是不結?”
季管事一聽賀笠靖這話,馬上瞪了他一眼,咂巴著嘴說,“賀大人,您聽聽您這話說的。什麼叫我的意思啊?我一個小小的管事,我能有什麼意思啊?告訴你,這是相爺的意思。‘讓他把那案子壓住嘍’,相爺的原話兒!我可不敢多給你解釋什麼。什麼結不結的,您自己琢磨去吧。”
說完這話,季管事起身就往外走。
賀笠靖急忙跟著站起身,叫道,“季管事,您這才剛來,怎麼就要走啊?”
季管事頭也不回的衝賀笠靖揮揮手,“賀大人,你就辦好自己的事兒吧。”
說罷,他就這麼匆匆而去了。
賀笠靖皺著眉頭衝身邊那個下人使了一個眼色,下人心領神會,追了出去。
等屋中剩下賀笠靖一人,他緊鎖著雙眉,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現在的形勢,實在是太令人頭疼了。
一邊是那個誰都看不透的王爺,一邊是那個掐著要命玩意兒的冷承戚。有這兩個人在,賀笠靖真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當初杜亦霖到衲巖縣來的時候,賀笠靖還心存僥倖,以為他到這裡看看就會離開,哪知道相爺竟然還傳了話兒來,說是官銀被劫的事情,不能讓杜亦霖查出什麼線索。
賀笠靖派人沿路襲擊杜亦霖的車馬隊伍,以為嚇唬嚇唬他,他還不得知難而退麼?哪成想自己派去的人不僅沒能嚇唬住杜亦霖,反而被打了個落花流水。好在賀笠靖小心謹慎,才沒有把自己暴露出去。
後來杜亦霖似乎也沒查到什麼,賀笠靖剛要放心,沒想到冷承戚那邊又出事兒了。
賀笠靖早就接到過李渡恩的訊息,說是冷承戚窮困潦倒,帶著個女兒住在一個破舊老屋裡等死,沒想到這傢伙不僅沒死,反而還將那麼重要的事情寫在了信中交給了李渡恩。
那冷承戚,當年也是一名才子,賀笠靖想起兩人稱兄道弟時候的事情,心中還不免感慨,如今這傢伙也不知道是頭腦不清楚了,還是真的心灰意冷破罐子破摔了,做的事情簡直匪夷所思。
謀反這種事情,如果被那驍瀚王知道了,恐怕要有一場大的風波,可被那李渡恩和梁秋榮知道了,算是怎麼回事兒?
大魚好釣,小魚小蝦卻最容易漏網而逃啊!
他們逃了倒還好,可要是跳到湯鍋裡,豈不是要壞了大事兒麼?
賀笠靖一直在心中默默祈禱,他真的希望杜亦霖沒有跟冷承戚有過接觸,更希望冷承戚這訊息沒有透露給杜亦霖。
如果一切如常,風平浪靜,杜亦霖安安穩穩的回皇城,那以後的事兒就與他賀笠靖沒有什麼關係了。可如果杜亦霖在這衲巖縣中挑出什麼事頭兒來,賀笠靖以後的麻煩就絕對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