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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墨紙硯這些東西沒什麼好感,所以看到冷軒蓉突然拿出一支毛筆,他真是滿頭霧水。
冷軒蓉起身走到門前,開門朝外面看看,然後又關門回來,一副非常謹慎小心的樣子。
看著冷軒蓉這個樣子,李渡恩氣的鼻子都歪了,要不是他看冷軒蓉要說什麼重要的事情,他早就衝她大吼一通了。他狠狠攥著拳頭,強壓心中怒火,只盼著這冷家的小丫頭真的能說出什麼有價值的話來,要不然他可真要忍受不住了。
難道在他的地盤上,還能有什麼奸細不成!
第十一章 巧布迷陣,借力打力
第十一章巧布迷陣,借力打力
冷軒蓉指了指桌上的毛筆問李渡恩,“李公子可知這是什麼?”
李渡恩額頭蹦起青筋,強忍心中怒火答道,“一支毛筆。”
冷軒蓉搖頭淺笑,“這可不是普通的毛筆。”
說罷,冷軒蓉輕聲細語的把之前衲巖墨閣韓掌櫃講的故事又給李渡恩講了一遍。
那故事雖說也是跌宕起伏,夾雜著愛恨情仇,可對於現在的李渡恩而言,卻是沒有一丁點的吸引力。
他聽到一半,實在忍不住了,打斷冷軒蓉問道,“冷姑娘有話不妨直說,這支毛筆到底是怎麼回事?”
冷軒蓉嘆道,“李公子有所不知,這支毛筆本是家父任上收藏的東西,據說是十分珍貴的物件,家父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妥善珍藏著,也可見其珍貴了。可如今,我們父女卻不得不把這支毛筆拿出來了。”
話到此處李渡恩才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覺,心想,莫非是這冷家的丫頭想用這毛筆抵債,讓我放過她的父親?
開什麼玩笑!
在此之前,李渡恩並沒有太在意冷軒蓉,她畢竟是一介女流,按理來說她也翻不起什麼風浪,可交談幾句之後李渡恩才知道這小丫頭說不定比那冷老頭更不容易對付。不說別的,就她那如刀似箭的眼神,李渡恩就難以忍受。
他已經暗下決心,等賀大人那邊的事情辦好了,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留著這個冷家丫頭在世上礙眼。
回頭再想,這冷家丫頭憑什麼在他李渡恩面前作威作福?說她爹是四品官,可畢竟只是逃官,真的要是上報朝廷,那冷老頭還不得馬上被刑司派人捉回去麼?
李渡恩暗暗咬牙,心想,我這麼個常年打鳥的人,今天怎麼還被鳥給啄瞎眼了?一想起剛才自己有些害怕有些怯懦,李渡恩就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
“冷姑娘,按理說呢,我這裡是賭莊,招待的都是賭桌上的客人……”李渡恩換了平日的語氣,拖著長音對冷軒蓉說,“今天是因為姑娘你來找我,我才破例接待。我做的是買賣,合理合法,我不管你爹曾經是四品官,還是如今是四品官,他怎麼著也得講這麼個禮。姑娘,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派人去問問,應該也是情理之中吧。還有一件事,我得先說在前頭,我這裡進進出出的,都是雪花白銀,什麼名貴器皿啊,珍奇玩物啊,我們這裡的人是一概不認識。”
冷軒蓉一看,這小子翻臉比翻書還快,不過她也早就料到了,只見她不慌不忙的把“夜將”毛筆重新收好,淺淺一笑,小聲問李渡恩,“那我再問李公子一句,之前我說的,高官厚祿,你可有什麼想法?”
李渡恩聞言,腦子嗡的一聲。
他真想狠狠揍自己兩巴掌。
對啊!怎麼把這個茬口給忘了!這丫頭說的高官厚祿到底是怎麼回事?
幾乎就在一瞬間,前一刻還板起臉來的李渡恩呲牙一笑,輕聲道,“喲,你看我把這話給忘了。冷姑娘你可莫要見怪,我這……這……啊,年紀大了,腦袋不好使了……”
二十出頭的李渡恩實在找不到別的話來掩飾,也只好這樣了。
冷軒蓉噗嗤一笑,衝李渡恩擺擺手,一副大人不計小人過的樣子,隨即收斂笑容壓低聲音說,“李公子,你應該知道,家父手裡,有賀大人想要的東西。”
李渡恩瞪大雙眼望著冷軒蓉,好半天才點了一下頭。
“莫非……莫非是這支……”
若真是冷軒蓉手裡毛筆,李渡恩現在絕對會搶下來。
冷軒蓉冷哼一聲,道,“他武明郡郡太守也不是個鄉間小吏,怎麼會為這種身外之物如此小心謹慎。那位賀大人要的,是一件事情的真相,而這真相,只有家父才知道。”
李渡恩額角再次滲出汗水,他似乎嗅到了朝廷中爭鬥的味道。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他終有一日也能參與到這些事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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