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1/4 頁)
韓掌櫃慘叫一聲,捂著臉頰爬出老遠。
梁三公子站起來笑著衝李渡恩勾勾手指。
李渡恩也是明白事理的人,眼下他可不願意得罪了這位滿肚子壞水的縣令三公子。
他小步跑到梁三公子面前,躬身施禮,道,“小的李渡恩,見過三公子。”
梁三公子一把摟住李渡恩,伏到他耳邊小聲問,“真是你讓人打的?”
李渡恩沒敢直接回答,目光偷偷掃了一眼梁三公子,他不由得在心中暗歎,這梁三公子的想法,他一時半會兒怕是摸不透了,這下恐怕是糟了啊。
可沒想到就在他胡思亂想的功夫,梁三公子接著說,“我可聽人說了,你最近巴結上了郡太守賀大人,今晚這事兒,是賀大人示意你做的?”
李渡恩心中一驚,怎麼他跟賀大人有聯絡的事情已經被這麼多人知道了?
事到如今,李渡恩只能狠下心,壓低聲音對梁三公子說,“這件事與賀大人交託的事情息息相關,還請梁三公子體諒小的。”
梁三公子聞言一笑,放開李渡恩,轉而走到韓掌櫃面前,提高了聲音問,“韓掌櫃啊,你說說,人家為什麼找你麻煩啊?”
韓掌櫃看到剛才梁三公子的舉動,有些摸不著頭腦,可他還是堅信官府的人一定會看在他背後那位大人的面子上幫著他,所以他從地上站起來,昂起那張看不出模樣的臉,抬手一指李渡恩,道,“他說我劫了他的貨,可那支毛筆並不在他手上,而且那個姓冷的父女倆人誰都沒跟我說過什麼賭債的事兒,這完全是他的藉口!是無理取鬧!”
“哦……”梁三公子裝作有些明白的樣子,扭頭又問李渡恩,“他說毛筆,什麼毛筆?”
李渡恩也不隱瞞,把冷家老頭兒欠下賭債以及那支“夜將”毛筆的事情如實對梁三公子說了。
李渡恩所說的這些事韓掌櫃倒是全都不加否認,只是關於賭債那一部分,他極力說他事先根本不知道,所以這件事與他無關。
梁公子聽他們兩人爭論了一陣,終於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一擺手,止住他們兩個的爭論,道,“韓掌櫃,李公子,你們兩位的事情,我都聽明白了。我雖然身上無官無職,但家父斷案我卻沒少去看,其中最重要的一點,不如現在我教教你們。”
李渡恩和韓掌櫃都不知道這位梁三公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都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梁三公子揹著雙手,板著臉說,“所謂斷案呢,首先要有事兒。你們現在在這裡爭吵,這就是事兒。有了事兒之後,還要有個由頭兒,就是前因後果啊。之後還要有人。所有與事兒相關的人都聚在一起,這才能把事兒說明白。兩位,你們現在不管怎麼吵都沒有用,這事兒裡啊,還差個人。人到齊了之後再找來證人,交上證物,這案子就差不多能破了。明白了麼?”
李渡恩和韓掌櫃對視一眼,恍然大悟,他們說了半天,都是繞著冷家父女和那支“夜將”毛筆轉悠,而最重要的冷家父女以及“夜將”毛筆卻不在這裡。
如果是辦普通的案子,自然應該照著梁三公子的話,把冷家父女找來,再把那支毛筆拿來,大家共上公堂,縣太爺拍板斷案,事兒就了結了。
可李渡恩和韓掌櫃都知道,這麼做絕對行不通。
那冷家父女如果聽說要對峙公堂,他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逃之夭夭。
霎時間,四周一片安靜。
梁三公子看看李渡恩,又看看韓掌櫃,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森冷的笑聲在夜幕之下顯得無比詭異,李渡恩和韓掌櫃都不由得冒出了冷汗。
等梁三公子笑夠了,這才指著韓掌櫃問李渡恩,“你可知道是誰在背後給這老頭兒撐腰麼?”
李渡恩皺著眉頭想了想,冷笑一聲,說,“那位大人我確實知道,不過那位大人會不會站在他背後給他撐腰,怕是難說啊。”
梁三公子聞言,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可他卻依然笑著走到李渡恩身邊,拍了兩下他的肩頭,輕聲說了一句,“斬草若不除根,後患無窮啊。”
說罷之後,他笑呵呵走到自己那匹馬邊上,提高了聲音周圍衙差說,“衲巖墨閣和李家賭莊兩個商家深更半夜武鬥擾民!任其發展,定會令衲巖縣百姓怨聲載道,所以有勞諸位衙差大哥將他們刑拘所帶。這麼惡劣的事情,絕對不能姑息!還有,按照他們兩人所說,你們也去把那個冷家父女帶回縣衙一起審問,順便把那支毛筆也找來,那是重要的證物!”
梁三公子一聲令下,周圍衙差齊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