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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這次來的人數谷峙翼再清楚不過,能在上萬人之中用這麼短的時間取了統領腦袋回來,眼前這個被杜亦霖成為谷將軍的人,絕對不可小覷。更何況,他所說的什麼可以先斬後奏,怎麼看都不會是假的……
賀笠靖想到這裡,抬頭望向杜亦霖。
只見杜亦霖臉色雖然沉著,可他眼中卻閃著勝利者的光芒。
他剛才口中所謂的“雨水”,難道就是這個麼?
這時谷峙翼返身回到杜亦霖身邊,抱拳道,“讓王爺受驚了。”
杜亦霖冷著臉搖搖頭,擺手示意谷峙翼可以重新落座。
谷峙翼坐下之後目光掃過眾人,他馬上發現了躲在旁邊的冷承戚和冷軒蓉。
谷峙翼從未見過冷承戚,他也沒有在意這個面露驚恐的老頭子,谷峙翼更在意的,還是冷軒蓉。
之前的話他問到一半,實際上他也不知道還應該問冷軒蓉什麼。
難道能問她有沒有見過死屍,有沒有殺過人麼?
一個十幾歲的姑娘,為什麼會有那樣的殺氣?她見到血淋淋場面的時候,為何會比身邊所有人都淡定?
谷峙翼望著冷軒蓉,發現她並不像那些膽小的人,遮住眼睛不敢去看地上那顆人頭,她也不像好奇的人那樣,時不時瞟過那人頭一眼。冷軒蓉直勾勾盯著那人頭,如同那就是一個物件,如同那不過是死貓爛狗一般。
谷峙翼看出來了,冷軒蓉是望著那人頭而想到了什麼。她雙眉緊鎖,緊咬著牙關,努力的思索著。谷峙翼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覺得這個姑娘腦海中所想到的事情,似乎與之前他在衲巖縣的街道上想到的事情是一樣的。
也許她從這一顆人頭,便推斷出了今晚所發生的事情裡面所蘊藏的玄機。
這個念頭一出現,谷峙翼不由得笑著搖搖頭。
不可能的。
再怎麼奇怪,她也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這時坐在他身邊的杜亦霖突然開口,輕聲問道,“谷將軍,你笑什麼?”
谷峙翼一驚,急忙一擺手,掩飾道,“沒什麼。倒是王爺您,似乎還在等什麼呢?”
杜亦霖聞言點了點頭。
又等了片刻,外面又是一陣騷動傳來。
聽到盔甲聲響,賀笠靖已經不敢回頭去看了。
等那些人回來,就聽有人又驚叫起來。
曾顏良面色慘白的提著一個不斷往下滴血的包裹走了進來。他一進公堂便看到地上那顆血淋淋的人頭,曾顏良抬頭看了杜亦霖一眼,又看看他身邊坐著的谷峙翼,心裡竟然安穩了一些。
他單腿點地跪到杜亦霖面前,將那布包開啟,布包裡面,也是一顆人頭。
賀笠靖看到那顆人頭,差點沒背過氣去。
只聽曾顏良沉聲對杜亦霖說,“王爺,這是祿旗營統領的人頭……”
沒等曾顏良的話說完,就見杜亦霖一揮手,高聲道,“退在一旁!”
曾顏良先是一愣,隨即看到旁邊冷軒蓉一個勁兒衝他擺手,曾顏良急忙起身退到冷軒蓉身邊去了。
“軒蓉……”
曾顏良見冷承戚沒事,心中一顆石頭也算落地了,可他也發現了,這屋子裡面,氣氛非常不對。
“怎麼回事?”
曾顏良壓低聲音為冷軒蓉。
冷軒蓉搖搖頭,小聲說,“還不清楚。”
說完這話,冷軒蓉悄無聲息的抓住了曾顏良的衣角。
這時只見杜亦霖放下手中茶碗,沉聲對賀笠靖說,“賀大人,這衲巖縣也是你的治下。你說說,為何會出現兩個軍營擅闖縣城的暴丨亂?”
賀笠靖再也不敢怠慢,上前一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先給杜亦霖磕了一個頭,而後才說,“下官……下官到衲巖縣來之後一心調查河工事宜,對其他事情有所怠慢,軍中之事雖然也是下官管制,但畢竟文官武將多有不通,擅闖縣城一事,下官更是毫不知情……還請王爺容下官立即著手調查事因……”
杜亦霖沉默半天才長嘆一聲,開口道,“這可不是小事兒啊。武明郡先有了官銀被劫一案,再有河工一案,如今又有兩營擅自入城,梁大人,你這一方大員,可有失體統了吧。”
賀笠靖身子一抖,急忙又磕了一個頭,口中道,“王爺說的極是,下官實在有失體統,下官任憑王爺責罰。”
杜亦霖站起身來,走到賀笠靖面前,冷聲說,“責罰?哼。不罰你,難正我朝為官之風氣。本王罰你三年俸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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