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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在上,但他背後的那位如今卻正在險境。
一步走錯,以後可就沒有辦法回頭了。
梁秋榮努力剋制自己心中的恐懼,一邊努力幫王爺做事,一邊努力去奉承賀笠靖,另外一邊,他還要顧及到河堤那邊的事情。
賀笠靖身邊的人已經大張旗鼓的派往河堤勘查了,而梁秋榮這邊也已經暗中派人過去提前做防備了。
這一場較量,看上去是兩方較力,但實際上,兩邊都知道,王爺應該也已經派人去調查過這件事了。
實際上杜亦霖派出去的人比賀笠靖和梁秋榮派去的人去的都早。
曾顏良對衲巖縣方圓幾百裡的地形河堤都瞭若指掌,他帶著蔣濤俊雷立雨兩人星夜趕路,很快就看到了流經衲巖縣的河流。
三人沿著河流走過各個小村小落,明察暗訪,最終還真被他們查到不少的事情。等三人回到衲巖縣中將所見所聞稟告給杜亦霖,那個平日裡總是冷著臉的杜亦霖,如今臉上竟然現出了怒色。
梁秋榮在衲巖縣上任之後,最先著手去做的,便是河工生意。
梁家生意都是由梁家二公子經手的,這河工每年有朝廷調撥的款項,又有府衙發放的銀子,是肥的不能再肥的活兒。自從梁秋榮上任以來,每一年的河工,都是由梁家二公子全權包辦的。
要修河工,就要用土石木料,這土石木料,都是梁家二公子購入的。再者還要用到人手,人手工匠多少,活兒幹多少天,每天給多少銀子,這所有一切都由梁家二公子說了算。
他這裡剋扣一點,那裡剋扣一點,積少成多,便成了梁家萬貫家資。
朝廷中本來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早就下令禁止官員親屬承辦這樣的工程,但這禁令在衲巖縣竟然形同無物。
“當地百姓說,河堤每年都有決口,百姓田產每年都有損失,但是衲巖縣的官差每年都來檢查,不準當地村落遷移,更不準有人擅自去整修堤壩……”曾顏良其實早就對這些事情有所耳聞,他皺著眉頭對杜亦霖說,“那些老百姓田地被淹之後一年沒有收成,只好靠別的維持生計……”
杜亦霖沉聲問,“沒有糧食,他們靠什麼活著?”
蔣濤俊和雷立雨兩人都不敢說話,實際上他們去調查的時候,也沒問及此事。他們兩人齊齊轉頭望向曾顏良。
曾顏良輕嘆一聲,對杜亦霖說,“王爺,這些事情其實在衲巖縣不算什麼新鮮事兒,只是……以前沒人能管,便也習以為常了。沒有收成的人家會到河中打漁,吃一些賣一些,家裡女人手巧的,再做些席子織些布拿出來賣,做手藝活兒的也不少……要是碰到年景好一點,還能到鳳泉嶺上打獵,如果再遇到有什麼大事兒……”
“趕集賣貨?”杜亦霖氣的把手中茶杯重重摔在桌上,怒道,“難怪了,前幾天那慶典,本王還納悶為何這小小的衲巖縣中會有這麼多出來擺攤賣貨的,原以為是衲巖縣轄區安泰,百姓安居樂業了,沒想到那些人都是被逼著用那些東西討生活的!打漁狩獵?聽聽!多像是衣食無休的樂呵日子!”
曾顏良見杜亦霖這樣發脾氣,也有些犯怵。這時蔣濤俊上前輕聲道,“王爺,您可別氣壞了身子。百姓能想辦法討生活,總比流離失所好。”
杜亦霖狠狠瞪他一眼,“比流離失所好?他們能打漁能狩獵,為什麼還非要住在那河堤邊上?”說完這話,杜亦霖強壓心中怒火,拍著桌子咬牙切齒的說,“衲巖縣,跟這武明郡其他縣一樣!每年從朝廷要走的賑災款項數不上數!而且與年俱增!要銀子的時候說辭都是一套套的……老百姓打漁狩獵,那這些銀子都花哪兒去了!”
曾顏良三人面面相覷不敢再說話,都低著頭等著杜亦霖消氣。
杜亦霖坐在那裡心中暗想,這梁秋榮看上去老奸巨猾,實則不懂為官之道。如今這事一出,他一定就是那個替罪羔羊。河堤上的事情,整個武明郡應該都大同小異,只是別的官員做的隱秘。
杜亦霖腦子一轉,便想到,賀笠靖,是有什麼緊急的情況,要除掉梁秋榮啊。
如若不然,他絕不會用河堤這件事作為藉口。
河堤的事太容易牽連到別人啊,這賀笠靖一向小心謹慎,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冒這個險。
是梁秋榮知道什麼了?
杜亦霖眯起雙眼,突然將目光移向曾顏良。
曾顏良被杜亦霖看的變毛變色,小心翼翼開口問,“王爺,有什麼事情吩咐麼?”
杜亦霖微微搖搖頭,長出一口氣,衝蔣濤俊和雷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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