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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個開路的先鋒可是好不容易才爭取來的。”小十九說到這一點,似乎十分自豪。
曾顏良看出來了,他們這些人都是好戰的傢伙,巴不得在前面胡衝亂撞。
“剛才只顧著與谷將軍說話,忘了問哪一位是軍師……”曾顏良有些遺憾的說。
小十九呲牙一笑,“怎麼?覺得我們軍師厲害啊?嘿嘿嘿,告訴你吧,我們軍師那可是神機妙算的半仙之體,聽說比那位竇先生還厲害呢!不過軍師只是個‘半仙’,說是還沒學會飛天遁地,所以每次碰到這樣用不了車馬的路,軍師就只能被甩在後面了。有專門的人照顧他,用個二人抬抬著他走……”
聽小十九這麼一形容,曾顏良自動自覺的將那位軍師與竇先生劃歸到了一處,心想,書生文人,大概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吧,也難得他能跟著這些傢伙們了。
一想到書生文人,曾顏良又想起了冷軒蓉的父親冷承戚。當初他見到那老頭兒的時候只當他是一個平平常常膽小怕事的老頭子,誰又能想到那樣一個沉迷賭場的老頭兒竟然會是朝中四品的大官呢,誰又能想到他現在又會變成縣令呢。
冷承戚像是邁過了一道坎,當初曾顏良還要東躲西藏的時候沒少了與他聊天,曾顏良那時候才發現,像冷承戚那樣的文人所知道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多的曾顏良不得不佩服他。而等他再與竇先生相識之後,曾顏良又覺得他們那些文人之間似乎有種相同的氣息,是那種不必說話就能將別人隨心所欲的拉到自己身邊或是從自己身邊推開的感覺。就算是曾顏良這樣沒怎麼念過書的人在他們身邊,似乎也能很快感覺到他們是想要與他說話,或者是暫時不想被人打擾。這對於曾顏良而言,是一件很神奇很有趣的事情。
冷軒蓉也識文斷字,雖然她算不上文人,但她知道的事情應該也比曾顏良自己知道的多的多。有時候曾顏良也能從她的身上感受到這種氣息,只不過更多的時候,冷軒蓉像是會有意無意的將這種氣息隱藏起來,不被別人發覺。她是那麼堅強,哪怕是怕的渾身發抖,也要咬牙硬撐著冷靜的思考,哪怕是悲傷的淚流滿面,也沒有說過要放棄……
等曾顏良回過神來,自己已經又在想冷軒蓉的事情了。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抬頭看看那些遮天蔽日的樹葉,心中暗想,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回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她……
頭痛欲裂,脖子後面一陣陣的痠麻,冷軒蓉睜開雙眼,視線模糊不清。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但手一碰到哪裡,鈍痛便更加難忍了。
自己是被人打暈了。
冷軒蓉很熟悉這種感覺,她閉上雙眼儘量深深的呼吸了幾次,然後再睜開眼睛,這才多少能夠看清周圍的情況。
她身處在一間十分普通的房子裡,身下是木質的床榻,她的身上還穿著自己的衣衫,一張棉被被胡亂的蓋在她的身上。床榻周圍沒有幔帳,扭過頭去看,面前不遠處便放著一張老舊的木桌和幾把椅子,木桌上放著幾隻茶杯,卻沒看到茶壺。桌上還有一支燭臺,除此之外便再沒有別的了。整間屋子裡也再沒有別的東西了。五六步之外便是窗子,蠟黃的窗欞紙透過微弱的光線,許多灰塵堆積在上面,讓這屋子裡顯得更加昏暗了。旁邊的木門緊閉著,但從木門上的縫隙卻能夠看到外面。
第一百八十二章 身處何處,棠沙徐娘
冷軒蓉眯起眼睛透過木門上的縫隙朝外面看去,只見那裡似乎有人影晃動,卻看不清對方的衣著相貌。冷軒蓉不知道現在自己身處何處,所以也不敢貿然開口喚人進來。她一邊揉著自己疼痛的脖子,一邊回憶之前發生的事情。
冷軒蓉記得她是與安平之和齊宗燕他們一起到鳳泉嶺上來找顏良大哥,齊宗燕不知為何成了山賊龍寒慶的同夥,而安平之又不知為何要讓手下人將冷軒蓉給打暈。
顏良大哥從山賊的山寨中逃走了,這也許是好事,但卻也有可能是壞事。只要還沒有見到顏良大哥,冷軒蓉就不得不為他擔心。但是冷軒蓉也知道現在擔心他也沒有用,不如先想辦法弄清楚自己這邊的情況。現在這個時候,冷軒蓉真是沒有辦法信任任何人了,那個齊宗燕自不必說,就連安平之也不是她能夠依仗的。他與龍寒慶說話的時候冷軒蓉想著顏良大哥的事情沒有聽仔細,但就安平之最後的行動來看,他們之間一定是有什麼事情不想讓冷軒蓉聽到。
冷軒蓉躺在床榻上好不容易將思路理順,她覺得自己現在最應該弄清楚的只有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安平之和龍寒慶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