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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些什麼東西。偶爾遇到腐爛了大半的野獸屍體卷著沉積下來的樹葉,就必然會滑到在地。運氣好的話只是摔一下,運氣不好的時候說不定就被樹枝獸骨劃傷了身體。
曾顏良手裡拿著一個隨手撿到的長樹枝用來探路,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最近這裡似乎都沒有下雨,但這也僅僅是讓曾顏良沒有水喝,卻沒有令路變得好走一些。曾顏良舔了舔早已乾裂的嘴唇,靠在一棵樹上稍微休息一下。他現在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手腳在不住的發抖,相信再用不了多久,他恐怕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曾顏良腦海中一遍一遍想著應該怎麼辦。獨自在這深山老林中迷了路,他應該怎麼辦。
曾顏良從小就在衲巖縣附近的山林中生活,上山打獵,在山野間遊玩,對他來說就像是家常便發一樣。但他也聽說過很多進了深山就再也沒能出來的事情,其中也包括了他的師父昌洪凱。
師父是不是就與自己現在的情況一樣?
驍瀚王和軒蓉似乎都認為師父沒死,可如果他真是遇到了這樣的情況,在深山之中迷了路,他又怎麼能夠還活著呢?
曾顏良苦笑著,握緊手裡的樹枝,吃力的撐起身子準備再往前走走。
可就在他起身的瞬間,曾顏良突然發現遠處樹影之中,有兩點光亮一閃而過。
冷風依然吹著樹葉和草木,蟲鳴也依然在耳邊不停的迴響著。曾顏良分辨不出什麼一樣的聲音,他甚至有那麼一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可這個念頭只是在曾顏良腦海中一閃而過,他立即重新靠到背後那棵大樹上,讓自己的身子儘量貼緊樹幹,然後攥緊了手中的樹枝。
他靜靜的等著,目光環視四周。
好半天,沒有任何動靜。曾顏良一直秉著呼吸,這種緊繃著的狀態他沒有辦法維持很久,所以漸漸的,額角滲出汗水,喘息聲也變大了。
就在這個時候,曾顏良左手便又有兩點光亮一閃而過,這次,曾顏良聽到了輕微的踩踏樹葉的聲音。
有什麼東西正在朝自己靠近過來!
曾顏良心中暗道不好,不管過來的是什麼,以他現在的情況恐怕都難以抵擋了。
一陣絕望油然而生,曾顏良緊皺雙眉,稍微挪了挪身子,抬頭看了看。他身後這棵樹非常粗壯,樹幹恐怕三個人都沒法環抱住,而離地最低的那個樹枝大約也有一座房子那麼高。
若是平時,曾顏良提起一口氣大概就能不費勁兒的上去,可現在這個高度對於他而言,卻是十分困難的。
這個時候,遠處又有亮光閃爍起來。曾顏良攏目光仔細去看,這次發現,那些閃爍著的幽藍光芒,竟然都是野狼的眼睛。
原本只是偶爾閃爍一下,等曾顏良分辨清楚它們的時候,就已經有十幾雙眼睛在曾顏良周圍直勾勾的盯著他了。
山嶺間的餓狼常常在夜間出來覓食,而且它們總是成群結隊的出現,山間野獸若是被他們盯上,幾乎沒有能夠逃脫的。
這一點,曾顏良最清楚不過。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被一群野狼圍在中間,這可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哪怕是自己狀態好的時候要對付這麼一群野狼恐怕也無能為力,更別說是現在了……
躲在遠處的野狼約有十幾只,它們靜靜的等在那裡,似乎是在確定什麼。它們那一雙雙眼睛在黑夜中不停的閃爍,目光中充滿了純粹的貪婪。
曾顏良還是第一次被當做食物這樣盯住,在這樹林中,世俗的紛爭似乎與他再沒有任何關係了,他現在只是那群野狼的食物,那些野狼似乎只給了他兩個選擇,乖乖的被吃掉,或者是反抗之後再被它們吃掉。它們的目光是那麼堅定,沒有任何一點懷疑和動搖,不管眼前的食物到底會不會反抗,他都是它們的腹中之食。
曾顏良抬頭又看了一眼頭頂的那個樹杈,他知道野狼不會爬樹,如果自己能夠跳到那樹杈上,也許還能有一線生機。但成功或失敗,機會只有一次。
他不敢輕舉妄動,一點點挪動腳步,尋找著適合望樹上跳的地方,與此同時,他的目光死死盯著遠處那些野狼,生怕在自己還沒準備好的時候那些野狼就衝過來。
這些野狼遠遠的望著曾顏良,並沒有要衝過來的意思。也許是因為時至夏季,這山林中的野狼的食物比較充足了,又或者是因為野狼們沒有見過人,所以看到曾顏良之後還不敢輕舉妄動。曾顏良緊握樹枝背靠大樹站在那裡,比野狼的身軀要大許多。曾顏良知道,面對野狼的時候,絕對不能彎腰,只要它們看到對方比自己小了,它們就會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