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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的。而朝陽山上她與安平之一起被關押的那幾天所發生的一切,冷軒蓉覺得杜亦霖也一定會刨根問底。自己到底應該怎麼解釋,到底是不是應該對杜亦霖和盤托出,這些問題冷軒蓉昨晚居然連想都沒想。
現在冷軒蓉滿心懊悔,但已經沒法挽回了,身後有了竇彥東那麼個靠山,冷軒蓉膽子多少也大起來了,只要自己擁有前世記憶的事情不被發現其餘的都就算是被杜亦霖知道了大概也不算什麼。現在冷軒蓉依然是以保住性命為前提,然後再去想辦法應對別的。
轎子走了約有兩柱香的時間突然停了下來。冷軒蓉挑開手邊小簾往外一看,發現這還是在街道上。兩邊店鋪林立人來人往,看樣子他們這兩頂軟轎是被誰給攔下來了。
就在冷軒蓉納悶的時候,只聽遠處有人說,“早就聽聞竇小少爺回到了皇城,只可惜一直沒有機會相見。今天這轎碰對頭,也算是有緣啊。哈哈哈……”
冷軒蓉聽到這聲音身子就不由得一顫,她對這聲音無比熟悉,對這略帶嘲諷的語調也相當熟悉,不用挑起轎簾來看冷軒蓉就知道,對面那所謂“轎碰對頭”的人就是首輔丞相家的長公子安平之。
竇先生自然也是認識安平之的,不過也正如安平之自己所說,兩個人多年前見過幾面,之後竇先生遠離皇城,而回來之後安平之又去了武明郡,所以兩人就再也沒有機會見面了。竇皓維對安平之的印象算不上差,可今天再次相見,竇皓維卻發覺這位以前溫文爾雅有些病弱之態的安公子今天身上去帶著無比的戾氣。就連他說話的時候望向自己的眼神都像是刀子一樣。
安平之站在轎子前面倒揹著雙手,臉上雖然帶著笑意,眼中卻冰冷異常。他身邊有一個人高馬大的年輕男子為他舉著油紙傘,這樣站在太陽底下的安平之引得躲在遠處的行人忍不住要看幾眼。
竇皓維從轎子裡出來之後急忙拱手衝安平之行禮,口中道,“原來丞相府安公子,竇皓維前不久回到皇城,本該登門拜望,卻聽聞安公子去了武明郡,沒能相見,真是遺憾非常。近日又聞得安公子在籌備大婚之事,故而不敢去打擾啊。”
安平之笑呵呵走上前來,也衝竇皓維一拱手,道,“兩年前家父為我定下一門婚事,只可惜我身子不好一直拖著,近來好不容易把身子養好了,這才專程到武明郡去提親。說起來,竇小少爺你離開皇城求師多年,定是又比從前厲害了許多,若不嫌棄,哪天到丞相府中坐坐吧。家父常對我說,要結交帝師府中竇先生,運氣好了,說不定還能拜哪位為師,也沾一沾那府邸匾額上的貴氣。”
帝師府匾額上的貴氣分明指的是那個“帝”字,竇皓維聞言大吃一驚,臉色也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可這安公子卻依然神態自若,他伸著脖子看了看後面那頂軟轎,提高了聲音道,“軒蓉姑娘莫非是忘了我安平之麼?故人相遇,為何不出來一見啊?”
片刻之後,轎簾輕輕挑起,臉色慘白的冷軒蓉從轎子裡走了出來。
竇皓維看到冷軒蓉的樣子,急忙走過去輕聲問道,“沒事吧軒蓉姑娘?”
冷軒蓉苦笑著搖搖頭,而後衝安平之輕施一禮,“長公子,久違了。”
“是啊,久違了。”安平之來到冷軒蓉面前,那一雙琉璃一樣的眼睛裡閃動著刺骨的寒光,微微上揚的嘴角似乎也變成了一柄利刃,“從鳳泉嶺返回武明郡之後,賀笠靖本打算請軒蓉姑娘和那個曾顏良一起到府中壓壓驚,沒想到兩位大概是誤會了賀大人的意思。後來我可是一直在為軒蓉姑娘擔心呢。現在這世道險惡,人心不古,萬一軒蓉姑娘因為那一場誤會出了什麼事兒,我安平之於心何忍啊?軒蓉姑娘,不如明日我設宴重新為你壓驚,如何?”
冷軒蓉額角滲出汗珠,她抬頭望著安平之,眼中滿是恐懼。
安平之見冷軒蓉那樣子,不由得又走近她一步,輕聲道,“軒蓉姑娘,你我在那朝陽寨裡相處的也不錯啊,為何如今你連這個面子都不肯給我了?”
冷軒蓉耳中隱隱聽到自己上下牙碰到一起的聲音,她雙手雙腳都變得冰冷,髮梢也微微顫動起來。
這時竇皓維一步上前擋在了冷軒蓉和安平之之間,他笑呵呵衝安平之一拱手,道,“安公子既然有此雅興,那皓維也想討杯酒喝,不知道安公子可應允否?”
安平之聞言挑起眉梢看了看竇皓維,而後唰的一下轉身仰頭而笑,走出幾步之後只聽他高聲說,“明晚貴德樓,安平之恭候二位大駕。”
安平之的轎子揚長而去,竇皓維急忙過來安慰冷軒蓉。
“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