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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她明明是在復仇,明明是對的,可為什麼要說“害死”呢。她沒有害誰,沒有要害誰,她只是想討回一個公道,讓前世害過自己的人也嚐嚐同樣的苦果。
前世梁秋榮的所作所為不是也害的她家破人亡麼?他害死了顏良大哥,害死了世上僅有的兩個關心她的人。冷軒蓉暗暗想著,難道今生我也讓他家破人亡就錯了麼?
沒錯。
冷軒蓉一遍遍的告訴自己,沒錯。
梁三公子是一條漏網之魚,他本來也該死的。可這條魚是狡猾的,他離開衲巖縣之後,一定是千方百計的去尋找當初那些事情的線索了。他會怎麼做?如果我是梁三公子的話,我會怎麼做?
冷軒蓉好不容易冷靜下來,她努力的將自己放在梁三公子的立場上去思考這個問題。
當初要不是驍瀚王杜亦霖為了查詢安傢俬軍的線索就不會發生後來的事情,杜亦霖逼著梁秋榮查昌洪凱的事情,而這時賀笠靖又借查河工銀子的事情前來與杜亦霖對峙……
賀笠靖為什麼會到衲巖縣來?
因為有冷承戚這麼個巨大的威脅在衲巖縣中,還有那一封透過李渡恩轉交給賀笠靖的信。
那一封寫著同樣內容的信,也被放在了梁秋榮的書桌上。
那封信,才是禍根。
冷軒蓉痛苦的蜷縮在床榻上,她不敢去想,可一個個念頭卻像是硬生生在往她腦海中鑽一樣。
當初梁三公子不知道冷軒蓉身邊有曾顏良,所以他自然不會想到那封信是被誰放到梁秋榮書桌上的。可後來一切真相大白了,在衲巖縣的公堂上,冷軒蓉和冷承戚的真實身份顯露出來,那麼那封信的來源豈不是一下子就清楚了?這時再加上曾顏良露了真身,他這個從前的衙差對縣衙私宅又無比熟悉,能夠將那封信放到梁秋榮書桌上的,除了他之外,還能有誰?
該死!該死!
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為什麼到現在才想到?
該死!
冷軒蓉死死的攥著被子,任憑淚水從眼中流淌出來,她無聲的哭泣著,喘息似乎都變得無比困難了,心頭壓下來的石頭越來越重,不知道是懊悔還是恐懼,不知道是憤怒還是無奈。
淚水衝不走任何東西。
第二百五十三章 清冷山谷,蹤影皆無
一整夜冷軒蓉都徘徊在噩夢與痛苦的回憶之中,自從離開衲巖縣之後,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過了。冷軒蓉拼命的試圖說服自己不要害怕,她根本不必如此害怕。就算是梁三公子真的想到了主導著一切將他全家人都害死的那個人就是她冷軒蓉,憑著現在的梁三公子,他又能夠做什麼呢?
冷軒蓉知道自己手裡現在能夠利用的人和事比他多的多,她身後有驍瀚王,甚至到了為難的時候谷峙翼的麒麟營說不定也會出來幫她,她身邊有竇皓維,有竇彥東,還有竇三小姐,帝師府也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是麼?
一陣惡寒從冷軒蓉後背一下子竄上來,她想起了小花娘說的話。
她現在能夠相信誰?自己中毒的那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當時在場的,除了安平之之外,除了那些已經被刑司抓去反覆審問過的人之外,就只有竇皓維和竇彥東了。哪怕竇皓維是可以信任的,可帝師府的別人又到底能不能夠信任呢?還有驍瀚王杜亦霖,他本來就只是將冷軒蓉當做手裡隨時能夠扔掉的棋子,他們不是一夥的,只不過是她現在對他還有些利用價值吧。
一切都像是那麼穩妥,可一切又都像是不堪一擊。梁三公子的狡猾和狠決冷軒蓉是最清楚不過的,萬一……萬一他用上什麼手段,冷軒蓉覺得自己身邊仰仗的一切,似乎都能瞬間被他奪去。這大概也就是冷軒蓉對梁三公子的懼怕甚於對安平之的懼怕的原因吧。
唯一一個讓冷軒蓉能夠用生命去信賴的人,如今卻遠赴衲巖縣去了。顏良大哥……冷軒蓉在心底默默的呼喊著,顏良大哥,你趕快回來吧……
“顏良老弟?”
小十九的一聲呼喚讓曾顏良一下子回過神來,他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胸口,感覺到東西還在,他這才安心。
“不用那麼緊張,跟我們一起出來,你緊張什麼?哈哈哈哈……”小十九大咧咧的把剛烤好的野兔肉塞給曾顏良,看了一眼他胸前,說道,“這東西真的能像你說的那麼重要麼?我看啊,要真是那樣的話,安龍義早就派人搶回去了。”
曾顏良有些木然的吃了一口烤的有些焦黑的兔肉,喃喃道,“到底是不是那麼重要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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