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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昌大叔居然揹負了這麼多的事情,他為了官銀被劫的事情恨過昌大叔,為了安傢俬軍的事情怨過昌大叔,卻從未想過他有這麼多的苦衷。說到底,昌大叔也是那首輔丞相安龍義手中的棋子,他的命運就是如此被擺弄著,他掙扎著反抗,卻在反抗的時候不得不去傷害其他人。
一陣心酸湧上來,曾顏良差點掉下眼淚。他深吸了一口氣,擠出一個笑容,對昌洪凱說,“昌大叔,你說的事情有好多我都沒有聽懂,你們這些人總是能想清楚那麼複雜的事情,可唯獨我不行。算了,我也已經習慣了。既然官銀被劫的事情你解釋清楚了,我也……不想再問什麼了。但唯有一點,昌大叔,我想請你答應我一個請求。”
昌洪凱一臉苦澀,沉聲問道,“什麼請求?”
曾顏良低下頭,默默的哀嘆一聲,道,“等一切都結束之後,請你到那些枉死的兄弟墳前為他們磕一個頭,燒一刀紙,把你這份苦衷告訴他們,也好讓他們在黃泉路上,做個明白鬼……”
第三百零四章 武明一見,傳書遞簡
曾顏良曾經想過無數次,當他見到昌大叔之後該怎麼做,可想象之中卻沒有一次是以現在這種情況相見的。曾顏良提出的條件昌洪凱完全沒有拒絕的意思,他答應等事情結束之後,一定會隨著曾顏良一起到埋葬他那些兄弟們的地方去。然而現在的事情錯綜複雜,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所以在此之前,他們還要努力想辦法把眼前的情況弄清楚。
曾顏良不敢說自己對眼前的昌大叔有多麼信任,畢竟他曾經騙過自己,可兩人如同父子一般的情意卻沒有隨著事情的發展與時間的流逝而消失,所以等昌洪凱開口問曾顏良時,曾顏良沒有隱瞞,一五一十將他是怎麼被人綁到這裡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完之後,曾顏良有些焦急的對昌洪凱說,“昌大叔,軒蓉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在我被綁架之前她就失蹤了,我現在實在是擔心她,你能不能想辦法往皇城傳一個信兒,然後打聽打聽她是不是平安無事?”
昌洪凱緊鎖雙眉思考起來,按照曾顏良的說法,綁架他的那些人很有可能最開始的目標就是曾顏良,而那人的目的也非常明顯,就是為了冒充安平之將曾顏良送到這裡來。昌洪凱還是想不清楚其中因由,如果說最有可能做這件事的,大概就是驍瀚王杜亦霖,可杜亦霖貴為當朝王爺,他要是想做什麼,用得著耍這樣的手段麼?又或者他走這一步棋另有所圖?
實在想不出個頭緒,昌洪凱低頭嘆了口氣。再抬頭,他看到了曾顏良臉上焦急的神色,看樣子他是真的在為那位名叫冷軒蓉的姑娘著急。
“放心吧顏良,我這就派人去辦這件事。”
曾顏良滿身是上,又經過了長途跋涉,昌洪凱讓他暫且在這營帳中好好休息,自己出了營帳,找來親信兵卒,將曾顏良請求的事情交代下去。辦妥這件事之後他才想起營帳中還押著一個來送信的傢伙,昌洪凱返回中軍大帳,讓人把呂德平給帶了上來。
呂德平臉色鐵青,他剛才獨自被關在一座帳篷裡,一顆心跳的奇快無比。他生怕這裡這位領頭的人嘴一歪下個殺令,那他可就太倒黴了。
一進中軍帳,呂德平急忙棲身跪倒,給昌洪凱重重磕了兩個頭。
“這位統帥,您發發慈悲,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我只是一個給賀笠靖送信的人,對您一點敵意都沒有。我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兒,您若殺我,他們一定無依無靠……”
“夠了!”
昌洪凱沒心思聽這男人在自己面前裝可憐,他冷聲對呂德平說,“賀笠靖說要與我單獨見面,他有沒有說時間地點怎麼定?”
呂德平遲疑一下,道,“賀大人說一切都聽統帥您的。”
昌洪凱點了點頭,心中暗想,這賀笠靖看樣子是豁出去了,若是換做以前,他自己是絕對不會冒這麼大的風險出來與我相見,由此可見女兒的死對他產生了多大的影響。昌洪凱在心中暗笑,賀笠靖都現在還以為自己死了一個女兒就是天大的事兒了,可他哪裡知道,他的報應還遠不止於此。這賀笠靖從入仕為官開始就想方設法與朝中那些狐黨們勾結,單是御城庫走水一案,經由他們的手被牽連進去的人命就數不勝數。賀笠靖如今所遭所遇皆是報應,就彷彿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讓他更加悽慘一樣。
“你回去告訴賀笠靖,明日午時,武明郡西門外,我在那裡恭候他的大駕。”
昌洪凱之所以剛才沒有馬上讓呂德平回去傳這個口信是因為他想到了也許曾顏良這個時候出現與武明郡裡發生的事情有關,可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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