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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激烈的時候了。
現在這個時候,他只能選擇對自己有利的事情做,也只能選擇對自己有利的話說,保住自己性命,保住家族地位才是最基本的。所以當安龍義親自把那奏摺交到他手裡的時候,他也只能選擇“正確”的處理辦法,與安龍義一起來向皇上奏請這件事。
然而,驍瀚王毫無懸念的出現了,還帶著他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積蓄起來的硃砂親衛。這群人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不單在人數上能夠與安龍義多年安插下的重甲侍衛和金甲侍衛抗衡,而且看得出那些人也不是臨時拉出來湊數的,都是經過精心訓練過的。
遲將軍為驍瀚王的準備感到吃驚萬分,而包括他在內,所有與安龍義一起來求見皇上的人此時也都不得不面對這樣的困境。他們原本都是仗著安龍義和他手下那些人的力量,以為這件事萬無一失了,誰知道突然有了岔頭,眼看著驍瀚王一句話就能把他們全數拿下的樣子啊。而且訊息靈通者也都得知,不單是硃砂近侍被調動起來,就連驍瀚王的王駕親衛也都在皇宮外面靜候著。
貪生怕死是人之常情,毫無預料的危機是誰都不想看到的,就連現在高坐正中的皇上都是這麼想的。
皇上看看安龍義,又看看自己那個會惹事兒的弟弟,心中暗想,莫非就在今天了?莫非我這皇弟是等不下去了?要在今天動手了?能成功麼?朕還沒來得及與愛妃道別……
就在皇上皺起眉頭想到了這些事情的時候,只聽杜亦霖高聲道,“本王聽說安丞相今天是帶著什麼重要的事情來召明宮的?依本王看,不如趕快議事,早下個論斷之後也好早早散去。這酷暑之下,實在是難熬啊。”
他這一句話像是給所有人都提了個醒兒,之後的事情會如何發展,實際上全都應該是被他們將要討論的事情左右的。如果能夠得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那麼他們這些人也就不會再有什麼性命之虞了。首輔丞相與驍瀚王之間的爭鬥,到現在已經變得迷霧重重,差不多也是到了撥開迷霧的時候,眾人翹首以待。
皇上聽到杜亦霖這話,也急忙穩住心神,對安龍義說,“安丞相,眾卿家都到齊了,議事吧。”
安龍義衝著皇上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從自己袖筒中拿出一封書信和一個奏摺。不需要他說話,就有小太監過來將兩樣東西接過去送到皇上面前。
趁著皇上看書信和奏摺的時候,安龍義緩緩開口,沉聲道,“想必在座各位都已經聽說了,老朽家中發生了不幸的事情。犬子平之身患祥月之疾,久治不愈,雖然與武明郡郡太守賀笠靖的女兒賀蕊萍有了婚約,卻遲遲沒能促成喜事。月前賀府來書信催促,恰逢犬子病情穩定下來,便特意前往武明郡,將那位賀小姐接回府中準備成親。哪知這大喜之事最後竟然成為了禍患,那賀家小姐福薄命短,沒能入得了我們安家門……”
說到這裡,安龍義輕嘆了一聲,搖頭道,“皇上贖罪,這本是老臣家中私事,卻沒想到,如今還成了佞臣禍國的藉口。”
第二百八十章 往事重提,一行一案
皇上看過手中的摺子和書信之後不由得在心中暗歎,雖然這些事情早就在皇弟那裡聽說過了,但真的這樣上呈到他眼前,他還是有點忍不住想要發火。皇上是個溫厚的人,他發起火來雖然不如驍瀚王那樣下人,卻反倒更讓人覺得壓抑。皇上把那些東西放在面前龍書案上,皺著眉頭輕嘆一聲,道,“安丞相,先帝當初設下首輔三公,如今另外兩位老臣年邁抱恙,唯有你一人仍為朕鞠躬盡瘁,朝中諸事你勞心勞力親力親為,這些朕都看在眼裡。以往丞相上奏的事情基本都已有了妥善的處理方法,可如今你呈上來的這件事,卻實在讓朕難以決斷。賀笠靖喪女心痛,卻為何要為此犯上作亂拉起了反旗?據朕所知,賀笠靖當年科舉出身,如今做上武明郡郡太守,那也是一方大員,朝廷待他不薄啊!”
安龍義聞言稍微欠了欠身子,做出對皇上恭敬的樣子,開口道,“皇上有所不知,賀笠靖為人狡猾,老謀深算。當初他在皇城為官時官聲甚好,皇恩浩蕩,令其鎮守武明郡。哪知此人不知道感恩,反倒有了不臣之心。老臣雖然早有察覺,但謀反之罪實在太大,老臣也不敢妄加指責朝中同僚,故而派人暗查多時。早在老臣察覺這件事之前,那賀笠靖便想方設法託人與老臣求下一樁親事。老臣本以為如果親事成了,便能以親家身份多加善引,讓其知曉皇恩浩蕩,從善從德,輔助皇上鎮守好一方。哪知……天有不測風雲……唉……皆是老臣疏忽,還請皇上降罪……”
說著,安龍義竟然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