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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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兒一雙美目連撇也沒撇跪在一旁的熙早,一瞬不瞬的盯在謝臨炎身上,看到他星眸含淚的樣子,好像那一巴掌比打在他自己身上還痛,直氣的冷笑著說:
“怎麼?為了這個蠢貨想殺了我?……好啊,來吧,我就讓你看看,你一刀紮下去流血的是誰?”
說著她猛的飛起一腳,踢起掉在地上的匕首,匕首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插入謝臨炎腳邊的地上,匕首柄悠在不停的顫動。
“不許你再傷害她,你放她走。”
阮清兒卻置若罔聞,利索的從腰間抽出一根精緻的小羊皮鞭,啪的一聲挽了個漂亮的鞭花,漫不經心的向熙早身上抽去。謝臨炎基本上是連滾帶爬撲了過來,擋在了熙早的身前。欣賞著他臉上每一個痛苦的紋路,阮清兒問他:
“放她走?她可是我辛辛苦苦培養的死士……知道為什麼叫死士嗎?因為她只要活著就得替我賣命,直——到——她——死。”
她從牙縫裡擠出最後那個死字,因太過狠厲而帶著顫抖的尾音。
“我來替她。”謝臨炎直視著她因怨毒而發出幽光的眼睛。
“你說什麼?”阮清兒不可置信的問道,她明明掌握著眼前人的生死,卻偏偏從內心感到了深深的無力感,她恨到極點,反而輕笑著說:
“知道你要替她做什麼嗎?去殺人,不是在戰場上殺敵,而是為了利益去殺和你毫無恩怨的人,你真的原意為了她去做一個殺人工具嗎?”
看著謝臨炎蒼白的臉上眸色因痛苦而變得幽暗,她接著說:
“她只是一個沒有感情工具,而你不行。”
“我可以。”
沉默半晌,謝臨炎以一種不可置疑的口吻說:
“只要你放了她,我會心甘情願的留下來,代替她供你驅使。”
阮清兒只覺的一股寒氣從背脊升起,冷的她牙直打顫,她緊緊的握住了拳頭,指尖深深的摳入掌心,刺痛了她的心:
“好,我可以給你這個機會,不過要想當死士,可不是那麼容易的,須過了我十關才行,然後嘛……我現在手頭正有兩樁事情,本來打算讓她去幹的,如果你替她完成了,我就放了她。不過你要發誓從此以後必須永遠的留在我逍遙派做我的護法。如果你想玩什麼花樣的話,她的命就是你的賭注。”
謝臨炎苦澀的一笑:
“好,一言為定。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看著阮清兒探詢的眼光,謝臨炎黯然道:
“我只求做了護法後,準我帶上面具永不摘下,從此以後世上再沒有謝臨炎這個人。”
“好,那麼明日通關。”阮清兒冷漠的丟下這句話,轉身帶著熙早走了出去。
謝臨炎望著熙早僵硬的背影,對著阮清兒一字一句的說道:“記住你答應我的話,不許有一絲一毫傷害到她。”
第二天,謝臨炎被帶到通關格鬥場。這是一個深約一丈有餘的大坑,他一個人站在坑底中央,阮清兒帶著一眾下屬圍坐在大坑上面的看臺之上。
熙早此時正面無表情的站在阮清兒身後,謝臨炎看了她一眼後,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向格鬥場入口處走進來的黑衣蒙面人。
這是一場似乎永遠沒有盡頭的搏命之戰——一個黑衣人倒下,又一個緊接著衝了過來。每一個黑衣人的武功路數都不一樣,但是絕對都是頂尖的好手。謝臨炎的汗水順著額前的髮梢成串落下,曾經受盡折磨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每次擊倒一個對手後,都似乎虛弱的要隨時倒下,卻在面對下一輪攻擊的時候,好像被某種特殊的力量支撐著,重新煥發出活力,迅猛還擊……當第九個人倒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的渾身已經被汗水溼透,站在當場搖搖欲墜。
“小姐,他好像不行了。”
阮清兒身邊的貼身侍婢明香彎腰俯在阮清兒耳邊說。
這兩天,一向冷冷清清的小姐忽然脾氣暴躁的厲害,明香知道都是為了下面那個人,可是她就不明白為什麼小姐心裡明明在意他,還要這麼折磨他,然後再自己難受,這是何苦啊。這人今天要是有個好歹,小姐心裡不'炫'舒'書'服'網',倒黴的還是她們這些做下人的。
阮清兒輕拍玉手,為下面筋疲力盡的謝臨炎鼓了鼓掌,悠悠的讚道:
“精彩。”
謝臨炎抬起被汗水打溼了眼睫的雙眼,望向阮清兒身後——熙早的眼睛根本沒有看向他,而是停在了格鬥場的某一個角落裡,似乎陷入了冥想。他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