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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膩的玉手,一挑眉梢,眯起眼睛望向顧飛顏含著悲憤的鳳目,等著他自己把手放上來。兩人僵持對視良久,顧飛顏終於緩緩伸出手來,顫抖著將手放到了西貢王燥熱的手心裡。西貢王欣然一笑,攜著他走出了大帳。
大帳之外,西北光禿禿的的黃土嶺上,殘陽似血,風捲著黃沙吹亂了顧飛顏拂在眉心的一縷凌亂的髮梢,模糊了他的視線。
他看著熙早褪了血色的臉上那對失了光彩逐漸渙散的眼眸,含淚說道:“熙早,我求求你,回去吧,不要管我,請你一定幫我照顧好我爹爹。”
失血使熙早全身無力、站立不穩,看著顧飛顏悲傷的鳳目哀求的看著自己,她的心支離破碎,心中痛恨自己救不了他。她盯著他的眼睛,說道:
“答應我,一定要保重自己,等著我。”
最後三個字象是從牙縫裡擠出,用盡了她全身所有的力氣。看到顧飛顏鄭重的向她點了點頭,她轉向西貢王,因虛弱而黯淡的明眸冷凝成冰,冷厲的說道:
“你若敢傷了他,我定饒不了你!”
西貢王不屑的一笑,衝站在旁邊的鳳景副將史建成點了點頭:“史將軍,恕不遠送。”
那史建成躬身施禮,恭敬的說道:“多謝西貢王盛情款待,史某就此告辭了。”
說完,一招手,身後的鳳景的兵士走上前來,扶過已近昏迷的熙早,轉身離去。
顧飛顏貪婪的看著熙早離去的背影,人凝成了雕像一動不動。西貢王伸手攬住了他,臉上又恢復了她那雍容含威的笑顏,寵溺的說道:
“別看啦,和本王回西貢吧,從今後你就是我西貢王的人了。”
第41章
第二天一早,熙早在渾身的劇痛中醒來,頭眩暈沉重,噁心欲吐。半響她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軍營的客房裡,腿上的箭頭已經被拔去,身上所有的傷口也上了藥。她掙扎著坐起來,低頭看到自己胳膊上隱隱几道紅線纏繞,感覺四肢比前一天更加痠麻,如同不是自己的一樣使不上勁。
擔心顧飛顏的安危,熙早咬牙起身,去找邊關守將譚遼。
譚遼在邊關多年,也是從最底層一步一步憑真本事爬上來的,為人豪爽。面對熙早的質問,並不想得罪她,畢竟雍王府的勢力在朝中不容小覷。在她冷冷的注視下,譚遼把事情原原本本的都告訴了她。
原來在她和顧飛顏到來前,譚遼已經收到朝廷的密令——和談之後,讓顧飛顏隨西貢王回西貢國去,也就是把他送給西貢王了。看熙早仍然心存疑慮,譚遼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密令拿出來給她看,那上面赫然蓋著皇上的玉璽。而至於為什麼西貢王會設計給熙早下毒,她表示對此也一無所知。
熙早氣憤不已,心中一陣淒涼——顧飛顏為了朝廷盡心竭力這麼多年,到頭來,皇上居然就這麼把他送人了。可是自己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他走進火坑裡不管,袖手旁觀。
斟酌半晌,她看向譚遼:“將軍也是奉旨辦事,我並不想責怪將軍,但是辰寧侯和將軍一樣,為國操勞多年,我不想他不明不白,落得如此下場……人我是一定要救的。還請將軍把西貢軍營的情況盡你所知仔細和我說說,我想今天夜裡去西貢大營裡,找機會把辰寧侯搶回來,事後所有後果我定會一人承擔,絕不連累將軍。”
譚遼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今天天還沒亮,西貢大軍就已經撤走了。一回到西貢王宮,守衛森嚴,就算混入西貢國,想進宮救人,沒有內應,恐怕萬難成事。況且世女你不僅傷勢嚴重,而且昨天身中蛇毒,你看到你四肢上的紅線了嗎?我們當地俗稱紅線纏,此毒沒有解藥,中毒後渾身痠麻無力,重者幾個時辰之內身亡,輕者不死的,也需月餘才能餘毒盡去。幸虧你中毒不深,但是至少一個月之內,也會內力盡失,如何能救得了辰寧侯?我看你還是在這裡先靜心修養幾日,再慢慢圖謀吧。我軍在西貢國內有探子,再過十幾日就是西貢的出巡日,到時候國王會到寺廟接受臣民的膜拜,賜福臣民,也許那時趁亂可以把辰寧侯救出來。”
熙早雖然心急如焚,也一時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只好先在軍營住下養傷,伺機行事。
西貢王留下顧飛顏後,把他單獨一個人關在營帳裡,派人嚴密把守,並沒有再騷擾他,這讓顧飛顏暫時鬆了一口氣。
晚上他睡在帳中氈床上,睜著眼睛愣愣的出神,一夜連眼也沒合。
心中記掛著熙早的傷,她走時渾身是血的樣子讓他擔心不已。又想到自己今後的命運。答應了熙早會等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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