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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顧飛顏身邊,衝城下聲嘶力竭的大聲喊道:
“宋熙早,讓你的軍隊馬上撤出城去,否則我一刀宰了他。”
她說著作勢將鋼刀架到了顧飛顏的脖子上。
熙早帶馬走到陣前,城牆上是顧飛顏孤獨的身影,她的身後是鳳景的泱泱上萬大軍。架在顧飛顏脖子上的鋼刀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刺眼的光,恍的她腦中一陣眩暈,握著韁繩的手一直在微微發抖。
還沒等她再開口,城牆上顧飛顏的喊聲,面對著城下成千上萬的大軍,他的聲音竟然鎮靜如常,平靜的象平時和她說話一樣:
“熙早,別管我。”
他還沒說完,就被李秀打了一記耳光,堵住了嘴。
熙早的心緊縮在了一起,顧飛顏那短短的五個字象利劍直刺的熙早的心。想當初就是自己丟下他,將他一個人留在西貢,才會害他若此,這一次不管付出任何代價,她也不能再丟下他。
“李秀,你放了他我就撤軍。”
“你到了城門外,我自然放了他出城去。”
看著被綁在城頭鋼刀下的顧飛顏,熙早從內心深處感到軟弱,她不能冒一點險。她剛想要命令撤軍,身後謝臨炎走到和她比肩,立馬陣前,長槍一指李秀,高聲喝斥,那聲音狠厲的象地獄裡的索命修羅一樣:
“李秀,你看清楚,你早已經身陷重圍,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勸你趕緊放了辰寧侯,我留你一條命在,否則我鳳景鐵騎定踏平你琉球皇宮,你若敢傷他性命,我必滅你全族,掘你皇陵,用你李氏皇族的血為他報仇雪恨,讓你李家永世不得翻身。”
城牆之上,李秀聽了,鋼刀又緊了緊,狂躁的喊道:
“撤退,不然我砍了他。”
熙早轉頭看向謝臨炎,眼前的謝臨炎雙目赤紅,渾身的戾氣,顯得那樣陌生,讓神經繃到極限的熙早更加緊張和擔憂,她向謝臨炎搖了搖頭,目光中不由的帶著祈求的意味,謝臨炎掃了她一眼,毫不理會她的示意,轉頭對身後的軍隊高呼:
“衝,給我殺進皇城。”
那聲音氣發丹田,聲震三軍。
“不要!”
熙早震驚的看向謝臨炎。
主帥下令,將士莫敢不從,一時殺聲震天,淹沒了熙早喊向謝臨炎的聲音。
城牆上李秀高舉鋼刀,衝著顧飛顏的前胸斜劈而下,帶起一道血霧,血噴到了李秀的臉上,讓她絕望的臉更加猙獰。漫天的血色染紅了熙早的眼睛,她狀若瘋狂的揮刀衝入敵陣。
第72章
夕陽如血,激戰一天的戰場屍橫遍地,血流成河。熙早站在城樓之上,目光茫然的看向遠方,身後謝臨炎望著她的背影一直沉默不語。
黃昏的餘輝中,疲憊的鳳景計程車兵正在清理戰場,戰後的琉球皇宮顯得格外淒涼。剛才綁顧飛顏的城樓上已經空無一人,鳳景士兵在琉球皇宮四處搜尋也沒有找到他、李秀和琉球王的蹤跡。
靜立良久,熙早回頭看向謝臨炎,此時謝臨炎的戰袍上染滿鮮血,卻依然如一把出鞘的利劍般站的挺拔筆直,看向熙早的眼眸似水,深沉的看不到底。
這次相見以來,他們之間還沒有說過一句話。熙早只覺的心中空的見不到底,對顧飛顏的擔心和心痛讓她的心裡堵著無法宣洩的莫名怨恨,她錯過謝臨炎的視線,象是自言自語一樣冷冷的說:
“一將功成萬骨枯,原來戰神的名字從來都不是憑空來的。”
說完頭也不回的從謝臨炎身邊擦肩而過,她身後,謝臨炎的手握緊了寶劍的劍柄,纂的手指骨節發白。
以當時的情況,進攻是他唯一的選擇,他只能賭李秀在兵臨城下的情況下,一定會為自己留一條後路。如果重新再讓他選擇一遍,他仍然會義無反顧的進攻,他是一軍的主帥,他的命令關係著上萬士兵的生命。
當初他來到西北邊關,恰逢史建成一籌莫展之時,當時史建成接到熙早的密信,向離西北邊關最近的景西王借兵,景西王卻以沒有皇上手令為由,百般推託,遲遲不發兵。情急之下,他為寶寶找了個奶爹,把嗷嗷待哺的幼兒留在邊關,丟給玉鎖照顧,他自己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換馬不換人,找到楚男,請求楚南王出兵救援,借到精銳騎兵一萬五千人。
憑著這區區萬餘人要想攻入琉球國都,唯一的辦法就是出奇制勝,慢一步就有可能全軍覆沒。琉球軍事重鎮燕城距琉球京城僅三百里,那裡駐紮著琉球精銳部隊近八萬人,他留下五千騎兵埋伏在西嶺口,那是一個狹窄的山谷口,憑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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