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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李秀再出言威脅,熙早趕緊接著說:
“肅王不必心急,我有一個權宜之策,只是不知道肅王能不能答應?”
第71章
熙早話音剛落,李秀的手又鎖緊了顧飛顏的咽喉,卡的他面色紫脹。
不等李秀再出言威脅,熙早趕緊接著說:
“肅王不必心急,我有一個權宜之策,只是不知道肅王能不能答應?”
李秀的手鬆了松,依然放在顧飛顏的頸部,挑著眉毛看著熙早,一副蠻有興趣的樣子。
“火器的秘方我雖然不能給你,卻可以幫你造,不過這造火器的工程浩大,我在鳳景尚有公務在身,不能久留,況且我母皇若是知道我被脅迫留在琉球,只怕定會引起兩國爭端,所以我可以替肅王備齊原料,造出樣品來,至於今後肅王能否參破玄機,大規模的製造火器,那就要看肅王的悟性和造化了。”
李秀猶豫了半天沒說話,熙早只是篤定的看著她,畢竟鳳景國力此時如日中天,李秀不得不忌憚幾分,房中靜默片刻,李秀終於點頭說:
“那太女說說,這原料該怎麼備?”
熙早見旁邊桌上放著文房四寶,便伸手取過紙筆,寫下木炭和硫磺四個字來,讓一旁的侍衛遞給李秀。李秀拿過熙早寫的單子看了看,有些懷疑看向熙早:
“就這麼簡單?”
熙早一笑說:
“我寫下的這兩種原料很容易找到,只是還有一樣原料名曰天火的目前在鳳景也只有一個地方有,我在西北邊城也存了些,須得著人回去運過來才行,日後肅王也可以依樣在琉球境內尋找相同的材料。”
看李秀遲遲沒有點頭,熙早接著說:
“火器威力甚大,所以還請肅王替我在城郊尋一處僻靜的所在,原料沒有從鳳景運來前,我人會留在琉球,肅王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只是在我造火器的這段時間裡,還請肅王不要再為難辰寧侯,好生替我照料他,等火器一成,就放他和我一起回鳳景去,不要食言才好。”
李秀低頭看了看躺在她懷裡的顧飛顏,此時他因為疼痛和驚嚇已經昏迷了過去,不時的會因為不安抽搐一下。
只要她手心裡握著顧飛顏,她就沒什麼可怕的。
想要得到威力無窮的火器的急切心情讓她終於點了點頭說:
“那就一言為定,只要太女別玩什麼花樣,我一定會將辰寧侯完璧歸還。”
當晚熙早宿在李秀在郊外的別院,李秀也未派重兵把守,大概是覺得以熙早用月餘的時間踏平西貢的威名,幾個侍衛也未必看得住她,只要她手中牢牢的控制住一個顧飛顏,不怕熙早不乖乖的聽話。
難得的今夜琉球沒有風,天氣卻仍然寒冷,熙早站著窗邊,大開著窗戶,任清冷的空氣灌滿整個房間。
回到住處她才發現袖中有一幅白色絹布,上面詳細繪製了琉球的軍事佈防,甚至分別標出了三支進攻路線圖,飄逸俊秀的蠅頭小楷一看就是顧飛顏的手筆。
看著那熟悉的筆跡,熙早被淚水模糊了視線。她回想著應該就是在她剛一進煙雨樓的時候,顧飛顏趁抓她手之機,放了這幅圖在她袖中,那一句“在這裡客官如果喜歡,非煙一定盡心伺候。”亂了她的心神,也掩了別人的耳目。顧飛顏到底還是顧飛顏。
想來李秀也決不會想到這樣一個被她肆意玩弄的玩物,會對琉球的軍事機密明察秋毫,才會對顧飛顏毫不避諱吧,也許還會當著他的面討論軍機大事。圖上的墨跡已舊,顯然是早已繪製完成的,熙早想到當初顧飛顏被鳳景女皇她的皇姨出賣給西貢王,以至於如今飽受□虐待,淪落風塵,居然還為鳳景國事憂心,在最不堪的情況下繪下的這幅圖,連是否能最終送出去都不知道。熙早不明白是什麼力量支撐著顧飛顏來做這件事情,當時他又是怎樣的心情。想她自己居廟堂之高,又何嘗有顧飛顏那樣的胸懷?而她剛才還在對他心存疑慮不滿。面對著顧飛顏用心血繪成的圖紙,她愧疚不已,這一刻她好像才真正認識了顧飛顏。
她抬頭仰望著天空的一彎冷月,想起初遇顧飛顏,他恍若月中仙人,一曲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將蘇軾詞中的意境詮釋到了極致,真可謂豔絕古今的千古絕唱。原來那時他暖若春風的笑顏早已經深深的鐫刻在她心裡,從未離去。他這樣一位心高氣傲的人該如何忍受那非人的屈辱,她情願他能麻木一些,無知無覺,她無法想象他清醒著該怎麼去面對這一切。
熙早的手緊緊扣著窗欞,任絲絲縷縷的痛糾纏著她已經痛到麻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