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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見勸說無用,也只好自己先去睡了。
謝臨炎卻一直大睜著雙眼,焦急的等待天明,他聽了張之清的話,把希望又寄託在了胡人那裡,也許熙早真的在胡人那裡也未可知。他走出大帳之外,遙望著黑沉沉的夜空,心中默唸:熙早,你在哪裡?為什麼你還不回來……等待的夜晚格外的漫長,當天際出現第一抹魚肚白的曙光時,時光似乎已經過了一個世紀。
見到可魯大汗,謝臨言即迫不及待的詢問這兩天可見到一個鳳景女子到胡地來,大汗著人將熙早帶了上來。
謝臨炎看到被推搡著走進來的熙早,剛放下來的心瞬間緊縮了起來,只見她渾身傷痕,眼中沒了往日的神采,進了大帳之後,掃了自己一眼,就再也沒有看自己。他忍不住就要走上前去,卻被張之清按住了。
張之清轉頭對上可魯大汗說:“此人正是我們要尋找的欽差大人,雍王世女兵器司督造宋熙早大人。大汗如此待客之道,難道並無議和的誠意嗎?”
那大汗親自起身為熙早鬆綁,抱拳道:“久仰大人大名,大人督造的兵器真乃神器。小兒無知,不認識大人,多有冒犯,萬望見諒。”
熙早卻只是衝她抱了抱拳,依然未發一言,轉身在首席落座。
大汗並不見怪,衝座在他下首的一個眉目深邃,英氣十足的紅衣少年招手說道:“孟和,快來給宋大人賠禮。”
那少年一揚英挺的眉毛,嘰裡咕嚕衝大汗說起了蠻語,大汗寵愛的大笑道:“誒,胡鬧!還不快去。”
那少年才不情願的起身,衝熙早行禮道:“孟和給大人賠禮了。”
熙早抬頭看了他一眼,惜字如金的淡淡說道:“無妨。”
紅衣少年顯然被熙早淡漠的語氣氣到了,他氣呼呼的說道:“可是你也打了我一鞭子,你……”
他還未說完,就被可魯大汗打斷了:“住口,怎可如此和大人說話。”
說著轉頭對熙早說:“小兒是被我慣壞了,大人不要見怪。只是……宋大人年少有為,不知可曾婚配?”
謝臨炎從熙早一進來就一直看著熙早,眼睛就沒看過別處。他見熙早再沒看過他,心中本就七上八下的亂作一團,現在汗王的一句話,大家都明白什麼意思了,那紅衣少年也已羞紅了臉,轉身走出大帳。謝臨炎心中沒來由的就是一緊。
熙早卻好似魂遊天外一樣,還念著自己的兩字經:“未曾。”
一邊的張之清看了一眼謝臨炎,忙接著熙早的話說道:“我朝女帝乃宋大人的皇姨,宋大人的正君需待女帝親指才行。”
汗王沉吟片刻,沒再接著說下去。
雙方這才開始商議停戰協議,商談十分順利,汗王同意歸順鳳景,此後年年朝貢,從此兩國邊境互通有無,共享太平。
回到大營,謝臨炎即命令士兵給熙早準備湯水,讓她沐浴更衣。他自己忐忑不安的在營帳裡等著熙早。熙早從見到他就沒理過他,回來的路上也是一言不發。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熙早,就好像幼時上學時被先生逮住了錯處,心中不安,但礙於眾官員在身邊,他也一直忍著沒說話。
半晌,門外聲響,熙早走了進來。剛剛沐浴完的她,換了一件紫色的織錦長袍,垂到腰際的長髮還滴著水珠,身上香氣蒸騰,越發顯得膚如凝脂,雙瞳剪水,只是眉宇間的憂鬱讓她顯得有些憔悴。
謝臨炎忙起身,待要迎過去,卻被她眼中忽然迸發出來的恨意定住了,她冷冷看著他,森冷的目光在他們之間劃下一道深淵。
謝臨炎被她看得不知所措起來,他不安的問:“熙早,你怎麼了?”
熙早也不搭話,目光四處尋找,謝臨炎也隨著她看去,心中更加疑惑:“你找什麼呢?”
卻見熙早拿過案上的一支馬鞭,劈頭蓋臉的抽向他。謝臨炎根本沒有想到熙早會打他,一下子給打懵了,怔愣之間,身上一痛,已經多了一道紅痕,他才開始下意識的躲閃,伸手抓住熙早的手腕:“熙早,你怎麼了,我到底哪做錯了?”
熙早前世今生都出生於豪門貴胄,天性中本就有驕縱任性的一面。如今見他做了醜事還一副無辜的樣子,把她心中的暴戾之氣全都激發了出來。她扔掉馬鞭,一掌向謝臨炎摑去……
正在這時,謝臨炎面對著帳門,見他的貼身侍從進來送水,那侍從看到這個情景嚇得趕忙退了出去,慌亂之間也沒關門。
謝臨炎見帳門大開著,心中一急,手上使力去推熙早,熙早不妨被他推了一個趔趄,退開幾步。
謝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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