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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著陳浩宣,嘴唇一張一合地不停,目光始終未曾往上瞧一眼。
“嗯,不過下面的事情可是要有勞媽媽了。”薛如錦笑著道,目光中似是含著些不好意思。
這薛如錦的眸中深意董媽媽是沒有瞧見,但聽到這小祖宗肯回屋了心裡真是謝天謝地,邊幫她開門邊道:“奴婢曉得,姑娘不必操心,您可千萬別出來了。”
“好。”
薛如錦輕輕應道,待走進屋子背對著房門,兩行清淚才不可抑制地流下,她的寧哥哥……她的姐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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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偷馬賊
薛如錦回了屋子,一個人坐在燭光下,外面的事情後來是怎麼處理的她不知道,現在也不想知道。腦海中來來回回都是以往在平易王府與寧哥哥數年來的點點滴滴,心怎樣都無法平靜。
過了不多久,白芍與白英推門進來。
薛如錦便在她們二人的侍候下上了床,由於客棧的房間佈置得很簡單,外面連榻都沒有安置一張,故而薛如錦今夜並沒有留人。
一開始二人是有那麼一瞬的遲疑,但想到二樓上住著的都是在自家人,且下面木梯那整夜也都安排了人守著。最關鍵的是,姑娘睡眠沉,半年來除了偶爾做夢醒來,平時都不會喚人進屋。
白芍白英抬眸又見薛如錦此時表情凝重,眉宇間似是有化不開的煩惱,所以再三考慮,最終便乖乖退了出去。
其實她們不知道的是,薛如錦的睡眠一直很淺,每每午夜的時候,就算是聽到外面的蟬鳴聲,她也會醒來。
前世裡生命最後一刻的那幕情景,她忘不了,也不敢忘。最最讓她傷心的除了寧哥哥,就是綝兒。
她們是親姐妹,她至今無法相信她會對自己下那樣的毒手?
落綝是父親的姨娘所出,但因為姨娘早逝,故而自小就被抱在母親身下撫養。
自己與她從小關係親密無間,六年前母親病逝,外祖母平易王府老夫人王氏思女心切,又恐她在柳州無人照顧,便派人將她接至燕京。本是接她一人,但因臨走時8歲的落綝死抓著她的衣袂哭泣,一聲聲“姐姐”、一句句“你不要丟下綝兒”地喚著說著,就是不肯放自己離去。
後來就是連陳府的僕人都看不下去,有年紀長的老人開口發問,自己當時想都沒想就答她也是母親的女兒,能不能將她一起帶去?場面僵持不下,故而隊伍只好停留幾日,來人又傳了訊息回燕京,很快王氏便允了。
此後,她與落綝二人便一同到了繁華的燕京,住進了那精緻奢華的平易王府,與陳家的姑娘一起讀書識字。
其實陳府的人對花家的情況並不清楚,一直以來都認為落綝也是母親的女兒。當自己與妹妹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綝兒又害怕因為她不是母親的女兒便會被送回柳州,所以自己六年來一直都沒有再提過,她也怕與綝兒分開。
在平易王府的六年,雖然生活吃穿用度都比在柳州的時候好很多,但是人卻失去了自由。她因為寄人籬下而必須處處低調藏拙,時刻壓抑自己的情緒,偽裝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但好在她有真正的親人在身旁,綝兒總是陪著自己。而且每每想起疼愛自己的外祖母,寧哥哥時不時的一個關切眼神,一句柔情問話,她就覺得怎樣都是值得的。
躺在床上,薛如錦想起以前在平易王府與綝兒一起被浩安捉弄,被那個人欺負的之後都只能悶聲不吭,私下裡二人一道訴苦的場面,心裡真是百感交集。煩躁地翻了個聲,薛如錦卻覺得更是悶熱,心思怎麼都定不了。腦中極力地壓抑著自己不要再去想綝兒,可記憶卻似開啟了閘門一樣湧出來,任她翻來覆去,心亂如麻。
最後,薛如錦也不曉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是等聽到外面道上的動靜與說話聲,她才猛地睜開眼。
難得一夜無夢,薛如錦坐起身子掀開床帳,發現白芍與白英並沒有如往常一般在旁侯著,而香臺上的蠟燭已經燃盡。意識到許是時辰尚早,透過薄薄的紙窗看向外面,天依舊黑濛濛的,這個時候也不會有行人上路吧?
掀了被子下床走到窗邊,輕輕開啟紙窗,初晨的空氣還是有些微寒的,讓薛如錦忍不住伸出胳膊環抱胸前。太陽還沒有升起,遠眺過去,對面的竹林前並無動靜,只有偶爾有風吹過,讓滿片竹林的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
“噓,叫你別這麼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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