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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壞事。
果然,兩人走近茅屋,那些侍衛並無動作,如雕像般站立,只有靠近門口的一個侍衛似乎進了屋,不一會兒又出來了。關泠緊緊抓住嬴政的手,希望把自己的自信傳遞給他,同時,又似在借他的力量寬慰自己。
入得屋中,關泠心境頓時開朗了,果然不出她所料。
“姑姑,怎麼突然有這麼些人來了家中?”關泠隨著嬴政走向趙姬身邊坐下,故意問到,此時的趙姬坐在平時嬴政練字的桌前,其餘幾位趙國官員打扮的人排開兩排在下方坐著,看這形勢,必然是不是什麼壞事。
不待趙姬開口,其中一官員道:“秦王長公子在我趙國多年,必定思念故土和汝父,我趙國向來與秦交好,今日前來,實是欲恭送長公子和趙夫人歸國。”
切,不就是見別人發達了想巴結一下嗎,關泠看向趙姬,只見她面色平靜,看不出有多歡喜,只是緩緩道:“如此,便有勞各位大人了,我母子二人在此謝過。”語氣不卑不亢。
曾經,你以為像夢一樣永遠也將遙不可及的東西,就在突然的那麼一天真的實現了,你會欣喜若狂嗎?
如果你沒了感覺,那證明了什麼?久久的期待和盼望早已被時光消磨殆盡……
第7章 歸秦
馬車在侍衛的簇擁下緩緩前行,盛夏的風吹動車簾,透著濃濃暑意,關泠靠在趙姬懷中,回望著漸漸遠去的邯鄲,那裡,是嬴政長大的地方,也是她來時的世界,亦是千年後她出生的地方。
時間流逝,世事輪迴,山河故國不似昨,江山新顏換舊顏。
“姑姑,你開心嗎?”
趙姬輕輕撫著關泠的頭髮,聲音依舊是清婉溫潤,不急不躁:“只要政兒和泠兒過得好,姑姑就開心了。”
關泠彎起嘴角點點頭,可變化往往來得很玄妙,如今相依為命的母子二人,誰又忍見著他日兩人反目成仇,各自怨恨。說到底,是嬴政的殘忍,還是趙姬的薄情?
可趙姬做錯了什麼?女人要的很簡單,幸福的家庭,父慈子孝,有一個疼愛自己的丈夫,那高高在上的太后之位與這些相比,怕是遠遠不及,可人,終會有生不由己的時候。如果不是太后,如果自己的兒子可以寬容,那麼,處置了嫪毐便罷,怎會忍心將剛出生的嬰孩也那樣殘酷處死。
關泠靜靜的看著嬴政,他亦是安靜的靠在趙姬懷裡,閉著眼小睡。未來的他真的就那麼殘暴嗎?關泠有一種想哭的衝動,要不,要不就不去咸陽了,要不,就在邯鄲平平淡淡渡此生吧。
“泠兒,你做什麼!”一聲焦急的聲音傳來。
關泠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手攀著車窗,一隻腳已經架了上去,若不是嬴政及時喚住,怕是自己已經迷迷糊糊的跳下車去了。
見趙姬和嬴政擔憂的看著她,關泠一隻手壓著腿嘿嘿笑道:“我腿痠,壓壓腿。”
嬴政忙把她連抱帶拽的拉離那個車窗,待她站穩,撩開車簾:“你瞧瞧後面,這麼多兵馬,若是掉了下去可會是什麼後果。”
關泠縮著脖子看了一眼,心中後怕起來,後面的侍衛騎著馬,若是自己真掉下去,那些人定是料不到馬車上會有人從窗子邊掉下去,來不及拉住韁繩,到時候,自己難免就成了馬下亡魂,再就不知道是穿越還是真的就此一命嗚呼了。
到達咸陽的那一天,正是晌午,日頭正烈,而咸陽的街道上,依舊繁華熱鬧,趙國護送的官員安排眾人在城內一家驛館駐紮下來,另有使者去秦王室通報,關冷本以為會有人刻意阻攔,事情不會那麼順利,沒想到尚未過半個時辰便有趙國官員前來告知秦國呂丞相前來迎接王子政和趙姬夫人歸國。關冷想,也許是電視劇裡面放的太複雜了吧,看多了陰謀奪權的電視劇和小說的人或多或少會有些被迫害妄想症。
大廳裡,一位三四十來歲的男人負手而立,聽到後面的腳步聲,猛然轉身來到趙姬身邊:“夫人受苦了,政兒可好?”
關泠拉著嬴政的衣袖,朝那位男人緩緩走去,這個人,相貌平平,只是那雙眼,既透著商人的精明,又有著政治家的敏銳,這個人,敢握著姑姑的手,若不是秦王,便是呂不韋罷。
“政兒,過來。”趙姬尋常平靜的臉上透著歡喜,那是關冷來到他們身邊近乎一年也沒有見到過的表情,那表情裡,裝著的是小女人滿滿的幸福。
關泠突然覺得自己的手被攥緊,然後被一股力量拖著前行,仰起頭看向嬴政的臉,心裡突然暖暖的,不管未來他會如何,至少現在,他對自己,真如他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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