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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對不起。”褐色瞳仁縮緊,手握韁繩,更快速的向前行去。
對不起,我不能放過你一心想救的人。
然而,簡沒有追上關泠,也沒有快過嬴政。
回到秦王宮,關泠閉門謝客,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她無法想象自己居然一路不停的催促車伕抽著馬鞭,急速奔回咸陽,入得城中,車伕看著累死過去的老馬,老淚縱橫,待看到關泠遞過的豐厚酬金,才止了淚,卻依舊捨不得。
關泠另外拿出一些錢幣,嘆息道:“累死了您的馬實屬無奈,泠兒在此向您賠罪了,把馬兒厚葬了吧。”
戰亂年代,就是殺敵的將士,勝則衣錦榮歸,敗則馬革裹屍,甚至於只能曝屍荒野,車伕抹了抹淚,哀傷道:“老夫的馬勞累了一生,就讓它歇息吧。”
回想著這幾日的情景,關泠的心始終懸著放不下來。不知嬴政何時回宮,不知簡是否和成蟜安全離開,不知犧牲王雲製造成蟜自焚的假象是否瞞過了嬴政。
然而,等了好幾天,沒有等來嬴政,身邊沒有簡,看著為自己準備晚膳的青禾,關泠突然覺得無比的孤獨,那孤獨感彷彿一個小小的黑洞慢慢擴張,越變越大,彷彿要將她吞噬,而在這樣迷迷幻幻的恐懼中,關泠又有一絲的期待,會不會被吞噬了“嗖”的一下就可以回到現代去了。
老爸老媽,女兒又過了個二十歲,遙遠的你們,一切可好?
安靜的吃著飯,關泠覺著秦王宮太靜,靜的仿若一潭深淵,讓人無從探知有什麼事在發生,或即將上演。
嬴政究竟回來了嗎?若是回來了,必定是生氣了,可要怎樣讓他不那麼生氣,若他一直氣著,自己就沒有機會救姑姑的孩子了。
“青禾,可有訊息說王上何時回來?”
青禾倒茶的手頓住,支支吾吾不知如何開口,關泠握住他微微顫抖的手,關心道:“你要是不舒服就下去休息,喚子雨來吧。”
“夫人……”青禾眼眶有些紅,聲音透著委屈。
“到底是何事啊,說說看我能不能幫你。”關泠見她憋屈的樣子也有些擔憂起來。王宮裡太過平靜,平靜到她覺得自己都不真實。
“王上……王上他在您回來的第二日清晨便回來了。”
不好的預感如雲霧突的將關泠完全籠罩,她霎時腦袋裡只蹦了三個字出來:玩完了!
“恩,繼續說。”關泠儘量維持心中的平靜。
“趙夫人生了個小王子,王上這些天一直住在趙夫人的宮中。”
“王……王子……”關泠完全懵了,難道嬴政跟趙綺?“恩,我知道了。”關泠自嘲的笑了笑,又低頭安靜的吃起飯來,原來是自己高估了自己在嬴政心中的地位,原來一國之君又怎麼可能只有一個女人,可是,事實如此,為何心裡會隱隱的覺得悶悶的堵。
至少,自己應該有所知曉啊,可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也許,早該踏上那隻船,就此隨成蟜離開,如今自身難保,要如何去救姑姑的孩子。
原本以為從小一起長大知根知底的人,卻是自己一點點都沒有了解。
青禾像是看穿了關泠的心思,小聲道:“夫人,您尋常不在宮裡走動,宮裡的事您都不過問,奴婢見您疲憊,自作主張讓隨侍的侍女對此事不提,還望夫人恕罪。”
關泠擺了擺手笑道:“不是什麼大事,弄得像我是多傷心似的,你們愛談就去談論吧,這秦王宮裡太安靜,我也覺著慎得慌。”
“在你的心中什麼算大事。”清冷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青禾慌忙的跪下,關泠抬眼望去,見門外侍女埋首跪著,好些日子未見,他依舊英氣俊朗,只那周身,多了讓關泠覺得寒心的冷然。
嬴政注視著桌旁女子百轉千回的表情,最後看她笑對著自己時,他的心中有些憤怒。
“您能平安歸來是泠兒心中最重要的事了,如今又喜添小王子,泠兒先在此恭賀王上。可惜泠兒平日不怎麼關注宮中的訊息,未能備上厚禮,還望王上莫怪。”
眼見著身前女子提著裙襬款款而拜,甜美的笑容,得當的禮儀,他霎時又記起似乎眼前這個人曾經在他最失意的時笑著鼓勵他:大丈夫要能屈能伸。
如今,她自己也用上了麼?
而且用在他的面前!
可她難道不知道,她話語裡的稱呼就已無聲的將他疏離。
“你為何離宮?”
關泠站起來走到嬴政身邊,笑道:“泠兒知王上不會放過叛變之人,可這叛變之人恰巧是泠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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