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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耳裡。諾舞以眼神示意元綺,元綺心下了然,看樣子諾舞自己也有些懷疑。
兩人低著頭洗完腳,元綺端起水盆出了房門,在低頭倒水的時候,元綺不經意地發現,在牆角,有一道隱藏的極深的黑影。若不是樹影婆娑,而那道影子絲毫未動,她才會看出其中的細枝末節。她抑制著心中的驚駭,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端起木盆回到了諾舞的房間。
一進門就故意與諾舞調笑道:“殿下現在這麼疼你,你倒是把我和元佩的風頭都搶去了。”
諾舞正準備就寢,冷不防地聽見元綺說了這麼一句前不搭邊後不著地的話,納悶了片刻,笑道:“元綺姐姐總是欺負我呢!元綺姐姐喜歡,可以向殿下討賞呀!殿下最疼的,肯定是姐姐。”
兩人這樣相互推說著戲弄了一陣,元綺說了句“夜深了,我們早點睡吧。”就將床邊的蠟燭吹滅,屋裡一時間變得漆黑無比。在這片黑暗中,元綺一想起那貼在牆角的黑影,心裡就像有根針似的。是誰,會對一介宮女動這樣的心思?這些打探虛實的招數,不都是宮妃之間相爭的伎倆麼?元綺入宮的日子不淺,心思比諾舞縝密許多,她隱隱開始擔心,這宮裡怕是有人想害諾舞……而她明知如此,又不能大張旗鼓地維護諾舞,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讓她備受煎熬。
諾舞很明顯地發現元綺自出去了一小會後,就變得有些不正常,伸手輕輕地扯了扯元綺的衣袖,元綺的反手抓著諾舞的手,攤開她的手心,很快地寫下幾個字--“外面有人”
諾舞一驚,一身虛汗,她很明白隱藏在黑暗中的監視意味著怎樣的危 3ǔωω。cōm險,將這段時間的事情連在一起想了快一夜,至天明時,一個模模糊糊的念頭浮現在心中,皇后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太子與她的事?送她這些衣服是想她去勾引太子?不對……同樣身為宮女,太子身邊的那個叫銀鈴的女子,皇后就甚是厭惡,即使沒有表現出來,但椒房殿的人都知道皇后的沉默是在等待著最好的機會。那讓一個女子打扮一新是為了做什麼?她不願去想那個最壞原因,但是現實擺在眼前,她不得不面對這樣的猜想--皇后很有可能是想讓她在皇帝面前出彩!若是如此,本來還有機會讓太子接近的宮女,搖身一變,成為宮妃,這可真是比任何理由,都能更快更狠地斷了太子的感情!
當四月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諾舞的床上時,幾乎一夜不眠的她卻覺得全身發冷。她不甘心就這樣淪為權利與人性的角逐中的棄子,她的心中還有一份牽掛,還想知道那個人到底會不會回來帶她離開。
元綺睡的要好些,一起來就看見諾舞的眼下有一道黑影,看她的樣子,似乎一夜未睡,她能想到的地方,元綺也約莫能猜到大半,輕輕地拍了拍諾舞的肩膀,安慰道:“起來吧,又是新的一天了。”
諾舞點頭,可心裡卻在默數,皇后盤算的那一天,會在什麼時候。
59章 千尋'玖'
四月末的時候,愛美的宮人們早早換上略薄的宮裝,在初夏的陽光中娉婷漫步。已經變得有些許炎熱的天氣,伴隨著那清脆的鳥鳴聲,惹的人心裡更加煩悶。對皇后的猜忌之心,在諾舞的心底默默發芽,半月來的一言一行,無不小心翼翼,皇后倒是如往常一般好相處,依舊時不時地賞賜諾舞許多新衣。不穿,是對皇后的不敬,穿了,又引得一些宮人們冷嘲熱諷。在這種微妙的氣氛下,諾舞漸漸開始體會到後宮的陰暗之處。
夜涼如水,諾舞本約了元綺在院中賞月,宮人們自娛自樂的生活方式不過爾爾,在宮裡的日子漫長如斯,宮人們也只能想方設法地去打磨如長夜般冷寂的時光。
元綺因突然有事和元佩一道在前殿伺候,諾舞賞月的心情淡了幾分,正想回房,卻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前方傳來。
在夜色中,一位身著淡粉宮裝的女子急匆匆地跑來,髮簪凌亂,神情慌張,那模樣算不上豔麗,卻帶著幾分清雅的風華。
諾舞忽的想起,這人不正是太子身邊最親近的宮女銀鈴麼?這麼晚了,她怎會突然在椒房殿內出現?
不容她多想,那銀鈴一見到她,就像是見到了救星,撲通一聲跪在諾舞身前,“求你救我……”靠的這麼近,諾舞方才看清楚她臉上的未乾的淚水,紅腫的雙目。
“你怎麼了?快起來。”諾舞想將她扶起,不料她死死的跪在地上,不讓諾舞攙扶,她抱著諾舞的腿,低泣道:“求你救我,皇后要殺我,我可以死,但是我……我必須保護他。”她垂下頭,單手捂著自己的小腹,神情哀傷。諾舞一看她的動作,又想起之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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