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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留下。
富徵絲毫不敢去想,若真讓他找到了絡七,會是怎樣的境地。他會不會將她折磨至死。所以他忽然寧可他找不到絡七。
“爺,還找嗎?”富衡親自沏了杯熱茶遞上去。
紫越臻接過茶杯,獨自徘徊了片刻,忽然開口,“她一定出城了。她詭計多端,守門沒抓住也是正常。”富衡輕呼了口氣,“爺,她這麼千方百計的逃,要不便緩緩吧,若真將她逼急了,只怕會鬧出什麼事。”
紫越臻停住腳步,“明日將所有畫像都撤了。”
“是”富衡笑著應道。還不等他再開口,紫越臻接著說道,“改為暗處查詢。”
富徵險些將手中才又拿起的茶杯打翻。看來大哥是高興的太早了。他是決計不會死心的。這麼多年了,三殿下的處事手段,大哥竟還抱著一絲他會放棄的希望。
“三哥打算從何處查起?”富徵起身打破了兩人的僵局說道。
“不過東西兩門,她或是往東去了,那便好說,只管給各省府發了畫像。只是,若是她走了西門—”紫越臻忽然自己停住,不再說下去。
“她一個女流之輩,怎麼會往西門走,那一出去便是大漠連天,一個嬌生慣養的姑娘家若有這樣的膽子,那我富衡第一個敬佩她。”富衡笑道。
紫越臻和富徵一同看向富衡,“她定是出了西門。”
她不是一直想看看西域大漠和蒼茫戈壁,還有牛羊馬匹成群的草原嗎。她不是一直渴望看看繁星滿天觸手可及的景象嗎?他多希望她是個嬌生慣養的姑娘家,只可惜她就是生了這樣天大的膽子。
“恕奴才斗膽,此事殿下必須得聽我的。如今正與兮汗關係不明,殿下若這時候前去找人,只怕後果不堪設想。兒女情長與家國大事比起來,還請殿下先緩緩。”富衡看著紫越臻,語氣堅定的不容置疑。
紫越臻咳了幾聲,略點了頭,便推門出去了。
“你去看看他吧。如今朝中全憑右相通傳訊息,殿下如今又拼了命的找另一個女人,若是尹蘭久與他哥哥說些什麼,只怕與我們不利,許夫人那裡也不能怠慢了,若她告到太后那裡,怕與顏家不利。你與爺說說,還是要與她們修書聯絡的。箭在弦上,如今想退都是不行了。”富衡長嘆一聲。
富徵點頭出門。
月色之下,他發覺從未見過三殿下這般的背影。滿是落寞。
那年年幼,父親受封,大哥與自己得皇恩進宮伴讀,太子暴躁,二皇子張揚跋扈目中無人。都因他們有著強有力的支撐。只有三殿下,謙卑溫和卻形單影隻。
那時候,父親與太后外戚有些不合,因此他們在宮裡常受二皇子欺負,可父親卻說,能夠入宮伴讀,是天大的恩寵,是決計不能有任何微詞的。於是他們只能受著。
寒冬臘月,自己被二皇子和侍衛欺負,埋在冰冷的大雪裡,全身僵硬著,大哥卻被綁著在一旁瞧著。三殿下偷偷的跑了來,將他們帶回錦陽宮,他年紀不過十多歲,卻替他們開了方子熬了藥。拿了乾淨的衣裳。
從來沉默安靜的三殿下,竟也有著這麼膽大的一面。他在學堂之上,從不敢超越他的兄長,卻敢救下他們。若不是那日他的出手,只怕如今自己已被凍死在那日的大雪天了。
不論三殿下是否只是想找他們富家作為後盾,他和大哥卻記住了那一天,他救了他們的命。
“想什麼呢。”富徵抬頭正看見紫越臻回過身看著他。
“三哥,還不去睡?”他摸了摸腦袋笑道。
“你先去睡吧。你要說什麼我都知道。你大哥多慮了,經歷了這麼多年,我怎麼會沉迷在兒女情長裡。我縱使天涯海角都要抓住她,無非是想讓她明白,這世上,是我的,一輩子都得打上烙印。逃走只會是最不幸的選擇。”
富徵只覺得渾身一涼,不敢再說話。
“書房裡有我寫好的書信,你派人再去買幾件女人的首飾一併送回京城給蘭久和文意。”
“好。”富徵應聲,看著他走遠。
沉沉的霧靄忽然瀰漫了原本就有些稀薄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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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汗城中,五彩的旗幟四處飄揚。
帳篷一般的屋子,卻是磚石所砌,白的耀人。
雖說街市僅僅幾條路,狹小異常。卻乾淨的如同清水洗過。石板能映出人的影子。
過往的路人看到植烈,便摘掉帽子,撫上胸口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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