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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若幽蘭,語如簧。他說:“可以讓我和你一起去往海角天涯麼?”
[離亂鳳殤:第十一章 迷失火海]
兩個人的相遇,就像一場聲勢浩大的幻滅,忽然就這麼來了,無法預料的,又忽然就這麼消失了。而我,是要站在時光的暗處靜靜仰望,還是絕然地挺身,與命運對抗?似乎,我的心已經偏離了方向。註定可以變成不註定,或許可以創造新的註定。
伏在窗欞上,我想我的臉色一定憔悴至極,昨晚幾乎都沒怎麼閤眼,腦海裡不斷浮現出他的面容,毅然的、堅定的。呆呆地思忖易傾瞳的話,想起他看著我的眼神,我不需要有絲毫的懷疑。以前的他,被宿命禁錮,被責任肩負,他看起來總是那麼憂傷,而我也同樣的怯懦、遲疑。現在,忽然間滋長的力量,讓我不由自主地終於敢正視自己的感情。我可不可以再自私一次,海角天涯,找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日出日落,笑看飛花,不聞世間的紛爭與繁蕪,傷心與落幕。
最終,忍不住深深嘆氣。
遠處的走廊上,一個人影正匆匆走來,細細看,竟是付衝。只見他神色焦慮,步履迅疾,正向我的廂房走近。
我奇怪,起身過去開門,付衝已經走近了,一見到我,立馬就急切地說:“梁姑娘,大事不妙了!”
“付伯伯,發生了什麼事?”我納罕。
“郡羅王昨天晚上越獄了!”
“什麼!”我大驚,“怎麼可能,他不是被關在天牢嗎?難道是他的同黨把他救出去的?”
“可是……”付衝神情不解,“這兩天皇上大力搜捕郡羅王的同黨,他的私家衛隊及死士已經被基本肅清了,而且能從天牢中將囚犯救出,且沒有驚動獄卒,劫獄的人肯定非同小可啊。”
“你說獄卒都沒發現?”
“對,天牢一向守衛森嚴,昨天晚上卻無人發現郡羅王是如何逃脫,直到到了早上,獄卒才發現人已經不翼而飛了!”
“難道就沒什麼異樣麼?”
付衝微微思索,似想到什麼說:“哦,審問獄卒的時候,他們說曾經問到一陣奇異的香味,問他們昨天晚上做什麼了,一個個都說不記得了。”
奇異的香味?怎麼會都不記得,同時失憶?世間會有這種事麼?
“梁姑娘,”付衝的話打斷我的諸多疑惑,他說,“這段時間你千萬別到處走動,更不能去外面了,郡羅王知道這次是你壞了他的大計,若是報復,肯定先找你下手,所以還是小心微妙。”
“好的,我知道了,多謝付伯伯提醒。”
“不是,這是傾瞳侄兒要我轉告你的。”
是易傾瞳?心底頓生暖意,他真的事事都把我放在心上。
望著付衝離開的背影,我的心裡還是毛騰騰的,隱約有種預感,似乎什麼事情要發生了。不敢多想下去,趕緊轉身進入房內。
晚上睡得迷迷糊糊,朦朦朧朧地傳來一陣陣喧譁聲,掙扎著醒來,聽聽,外面果然很吵,到處是雜亂的腳步聲和吶喊聲。
出什麼事了?我披上衣服開啟門去,四下裡張望,發現西邊火光沖天,人聲和騷亂就是從那裡傳出來的。
忽見走廊上匆匆忙忙地跑上來一個丫環,拉住我就急急地說:“梁姑娘,西花廳失火了,老爺讓我來帶你去避一避!”然後著急地拉著我就走。
我一瞬間也懵了,失火,怎麼好端端的會失火了?那丫頭拉著我,於是也就跟著她急急地走。
一路上那些叫囂聲漸漸遠離,路邊也沒有了燈盞,越來越黑,我幾乎看不清草間的小路了。可是那丫頭還是不停歇地往前走。
西花廳著火了,她是要帶我去哪避啊?等等,西花廳?我住的那裡是什麼?東院啊!分明一個東一個西,風牛馬不相及,怎麼可能會燒過來?我怎麼這麼蠢,連這個都沒想到!好一個聲東擊西的陰謀,我還差點上當了,可是,已經上了一半的當了,還來得及麼。
腳步止住,戒備地問:“你要帶我上哪去?”
“梁姑娘,就是前面的院落了,快到了。”丫環回過頭來依然是一副恭敬的表情。
“你別再騙人了!”冷冷看向她,“我知道這是哪,這裡出去就是後門了,還哪來的院子?你究竟是誰!”看她一副瘦瘦小小的樣子,不知藏有怎樣的險惡用心。
丫環的臉忽然唰的凍結了,表情陰冷得像是暗夜裡的狐,然後吐出一句話:“你不必知道。”
看得我一下子打了個寒顫,驚恐地退了一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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