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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太監刻意裝小心的聲音:“太醫不敢對外說,其實皇上中了很烈的毒,還受了刀傷,傷了心肺,很懸……能不能度過這個難關,全靠天意了。”
真是個機靈的小太監,果然是讓總管精挑細選出來的,這些臺詞都沒忘記,還藉機發揮到最大的價值了。
然後,門開了,從床底縫縫下,我看到長長的紫色鑲金衣襬下是黑麵紋金的華麗官靴,腳步不緊不慢地走過來,站立在床前不遠處,恭恭敬敬地叫一聲:“皇上。”
沒有應答。
他走近一些,又似試探地叫了聲:“皇上。”
一聲輕微的“嗯……”
聲音很微弱,單憑這一聲,絕對區別不出有什麼異樣。況且燈盞昏暗,又隔著床幔,床外的人不撩起幔子,是看不清楚裡面人的臉的。
如果,他夠狡猾,就不要有任何冒險的舉動。儘管他真的城府極深,能如此深藏不露,可是,人只要面對著唾手可得的獵物,就像會如同飢渴的虎狼,就算是鋌而走險,也會放手一搏。
而我,我們,也只能,放手一搏。
我幾乎是屏住呼吸地不出一絲聲響,身形忽然間又走近了,這會兒,已經是在床沿邊上,果真,他還是經不起好奇心的驅使,和泱泱皇權的誘惑。
忽然,只聽一聲:“是你!”口吻滿是驚駭與愕然。
然後鈍物撞擊的悶聲響,眼前的紫金衣衫一個踉蹌,“砰”的跌倒在地上,一聲清脆的金屬落地聲,我看到一把精緻狹長的匕首掉在了地上。一旁的一個花瓶被撞倒,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破碎聲。
猛然間,門嘩地一聲被撞開,很多很多的腳衝了進來。那是在他踏入這房內的時刻起,就已經潛伏在門外的侍衛。若梵非漣無所舉動,他們便不動聲色地撤退,而我們等的就是現在這樣的時刻。
再接著,又有踢踏的腳步聲傳來,那些侍衛的腳讓開了一條道,又見幾雙腳走了進來,其中一雙的鞋子上,紋有龍的圖騰。
我面前的床邊掛下來一雙腳,我知道那是易傾瞳的,然後,床底的簾幔被撩開了,我看到易傾瞳蹲下來,低頭望進來輕聲說:“出來吧。”
又是黑咻嘿咻地爬出來,床底的灰塵揚起來,嗆得我不住咳嗽。睜眼看,倒地的梵非漣猶如待宰的獵物,被寒光的兵刃層層圍住了退路。他眼睛圓睜,表情是難以名狀的驚恐倉皇。他大概還在迷茫,前一秒,還是他手刃霸途桎梏,而現在反而成為對方的刀下囚徒。
他輸在他太過自信與自負,難道就不曾懷疑逃脫的我會先行一步到達浮縭,難道就不曾懷疑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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