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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以前的事啦,”顏姐嘻笑盈盈,“沒想到今兒還派的上用場。來,煙曉,跟我進屋去。”
“哦,好。”
屋內。
我看著鏡子前顏姐的作品,詫異得差點合不攏嘴。什麼叫生花妙手!什麼叫鬼斧神工!在我臉上即見分曉!
鏡子裡那張臉,面板蠟黃,還不時帶著幾顆麻子黑痣,眼小如豆,唇厚似面,看了第一眼那是絕對不會看第二眼的。
“顏姐,我算是開了眼界了,你這手藝,超級棒!不過……我怎麼看這都是一張男人臉呢。”
顏姐從我身後走上來,把手裡的衣服遞給我說:“沒錯,要喬裝就得徹底一點的。把這衣服換上看看。”是一套男裝,普通的褐色麻布衣。
脫掉黃色紗罩衫的時候,顏姐奇怪地看著我的肩膀:“煙曉,你這是胎記麼?”
我低頭看了看斷續彎曲的金色弧度,有些無奈道:“我也不知道呢,以前沒有的,最近才忽然冒出來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她明瞭似的點頭。
開門出去,行歌和尤兄正坐在院子裡,他們看過來,一下子目瞪口呆。我看著他們的表情,還真是滑稽。
尤兄驚訝地說:“我說小顏,你怎麼把人家一漂亮姑娘糟踏成這個樣子?”
顏姐眼一瞪道:“現在是漂亮重要還是命重要啊?”
尤兄立馬噤聲。
行歌卻微微笑著說:“好了,我們也該啟程了。”
我大力點頭,興奮之餘,還有深深的不安。我來得及麼,來得及阻止梵非漣的歹毒詭計麼?浮縭,離開這麼久,我終於還是要回來了。那些在記憶中不曾淡去的畫面,那一張張臉龐,一抹抹得笑容,還有,埋在心底的,最深的想念,我又該如何面對,才能不讓薄薄結痂的傷口再次心痛碎裂。
[離亂鳳殤:第二章 艱難逃亡(二)]
為了不引人注目,尤兄為行歌準備了一捆柴,用來掩藏他的劍。告別顏姐尤兄,我們兩裝作農夫向城門進發。
果然,高聳的城門下聚集了眾多的官兵,進出城的人已經排起了長隊。城門口的守衛手裡拿著紙一個個地對比檢查。
我抬頭望望,居然看到那九王爺正站在城門上向下俯瞰,梵非漣卻並不在他身邊。
隨著隊伍一點點地前進,我和行歌漸漸靠近城門。越近,我的心越是怦怦跳得厲害,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行歌似發覺到我的緊張,轉過來看我,然後向我微微一點頭。我看著他眼睛裡冷峻堅毅的光芒,心裡也隨之安分下來。
伴著前面人的放行,我和行歌站在了城門守衛面前。我低著頭,不作聲,可是眼睛還是忍不住往上飄了幾眼。那守衛細細看了我們一通,又看了畫像一通,然後趾高氣昂地說道:“你們幹什麼的?”
我一驚,一下子不知如何應答。行歌卻忽然開口了,口吻卑微:“草民兄弟倆人是城郊農民,進城賣柴火,現中午回家去。”
看行歌那副恭敬維諾的樣子,哪還想得到他是一人橫掃七八名玄光門徒,幾招就把淵郅九王爺給撂倒的絕頂高手呢。我暗自叫絕。
守衛又掃了我們一眼,然後不耐煩的擺手道:“快走快走!”
我緊繃的神經一下子鬆散下來了,可還是不敢有太大的表情,隨著行歌一聲“謝軍爺”,跟著他往城門外走去。心情好似層疊陰雲中透出了一道光,細小卻明亮,豁開了這道口子,我想明媚的陽光終會戰勝陰霾的愁雲慘霧。
就在我和行歌即將透過檢驗的守衛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等等!”雖只有兩個字,卻足以讓我心驚肉跳,不寒而慄。因為這個聲音,是朔勵!
我頓時直愣愣杵著不敢動,心裡電閃雷鳴,可惡,居然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難道這樣子他都認得出來?
人已經走上來了,果然是他!朔勵神色倨傲,犀利地打量我們一陣,然後目光落在行歌身上,口氣傲慢中帶著狡詐:“你說你們住城郊,城郊何處?”
我屏神靜氣,行歌依然是一幅低微的表情道:“草民家住城外玉莽山下。”
“什麼村莊?”
“一家獨住,並無村落。”
“沒有村落?那你們名字呢?”
“草民名叫張大牛,這是舍弟張二牛。”
我愣,呵,小子還真能掰!不過這賤人還有完沒完,非要問到祖宗十八代才肯罷休?
忽然,他眼光一轉,看向我說道:“你一句話都不說,莫非是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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