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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太,有什麼事麼?”我訝異。
“哦,是這樣的。”她淺笑道,“我看煙曉你身上這套衣服不怎麼合適,而且有些地方已經破損了,這套衣服是曾在這裡住過的女施主不小心留下來的,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可以先穿上看看合不合身。”
我低頭看看,果然,這套褐色的粗布衣,衣袖衣襬什麼的已經被拉開了好幾道口子,肯定是趕路的時候被樹枝扯坡的,怎麼看怎麼覺得像是一難民。
難為情地笑笑說:“好,師太要是不忙的話,進來坐坐吧。”
師太倒也說好。
脫掉粗布衣,裡面是一個粉紅色的小肚兜,很可愛,要是換作尹晨,肯定穿上滿街媚去了,有時候我也想這麼放膽一把,可是想想,還是別去雷人好了。現在換作在這裡,更加不能顯山露水了。
轉過身想穿上衣服,忽然看見師太的眼神有些奇怪,定定地看著我的肩。
我低頭看了看,(炫)恍(書)然(網)大悟道:“師太你是不是覺得我肩上很奇怪啊,不要緊的,我想肯定是什麼過敏性面板病了。”其實這麼說,我心裡沒譜,哪有過敏面板病是這個樣子的,人家都是紅一塊的,你這是黃的,還彎來曲去,而且都不會消退,反而在擴大,總覺得是個什麼圖案。
以前在網上見過背上長中國地圖的豬,我該不會也這麼幸運?要是擱現代,我鐵定要出名了。
“過敏性面板病?”看到她一臉的迷茫,我猛然發現,我又在說天書了,當然,對於他們而言。因為淡引墨說我有時候說話象是天書,聽都聽不懂。
已經在這裡已經住了三天,並非不相信會因師太,可是實在是為梵非宇揪心。
在後院的石板路上掃地,住在這兒,我偶爾也會幫忙做些事情,去廚房洗洗菜,幫忙撿撿柴什麼的,老是白吃白住怎麼行。
看著一地的落葉被漸漸清理乾淨,心裡還是有小小的成就感,梁煙曉,做不了大事,做些雞毛蒜皮的事也不錯呀,老師不是從小教育我們要從身邊的小事做起嗎?
正得意著,忽然聽見有人叫我的名字:“煙曉!”
那個聲音猶如一道清亮的光穿透我的腦海,讓我霎那間渾身僵硬,動彈不得。
恍惚轉過身,看見那個佇立在小路盡頭的潔白身影,一瞬間,我彷彿置身翩然夢境,忘記了言語,忘記了感傷。手中的掃帚重重墜地,我已無法反應。
這張我想念了無數次的臉龐,此刻正顯現得無比悲喜交集。
霎時間柔腸百轉,原來,想念一個人,是如此的傷,而一旦見到他的時候,傾盡所有華麗的詞藻,都不足以描述心中那份歡喜到疼痛的糾結。
他倉皇跑上來,一下子緊緊把我抱在懷裡,撲面一陣醉人的清香,那麼的讓人心馳神往,那麼的綿遠悠長。喉嚨生疼,我發不出聲音,可是眼淚已經大顆大顆地滾下來,滲進了他的衣服裡。他在我耳邊呢喃著聲聲叫我的名字:“煙曉煙曉……”聲音潮溼而顫抖。
一個擁抱的瞬間,就擁有了全世界。
他輕輕抬起我的臉,我看到他泛紅了的眼圈,傾城的面容欣喜之下仍是掩飾不了的憔悴。
“傻瓜,別哭。”他努力微笑著拭去我的眼淚,而自己卻落下淚來。
我已泣不成聲,依然同樣伸出手去抹他的淚,笑著哽咽說:“傻瓜,別哭。”
他帶淚的笑容像是絕美的夏花,翩然綻放,然後重又抱住我,那麼用力,像是要把我揉進他的身體裡。這一刻,我真的想就這麼一輩子紮在他懷裡再也不出來,什麼命運大義,什麼萬世情緣,統統不管了。
坐在院子裡的小石椅上,我靠在易傾瞳的肩膀,他的手輕摟著我的肩。裝小心,裝矜持,裝距離,明明彼此相愛卻總是要形同陌路。我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懦弱?所謂的使命,所謂的蒼生,所謂的天下,吞噬著兩顆傷痛的心,它們已經碎痕斑駁了吧。
“易傾瞳,我不是在做夢吧?”揚起臉來望他,我不確定地說。
他輕輕笑,笑容說不出的好看,說道:“你不是在做夢。”接著他“哇”地一聲輕呼,然後瞪大了眼睛看我:“幹什麼掐我?”
我心安又得意地笑:“我試試看是不是在做夢呀?”
“那為什麼不掐你自己啊?”他顯得很委屈似的。
“我怕疼,才不要!”
他的臉上是又好氣又好笑的表情,伸手捏捏我的臉,語氣滿是疼惜地說:“你呀。”
我不可致信地睜大眼睛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