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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是一路休息過來的嗎?你就這麼點能耐啊,再不快點走到城裡,天都快黑了,你說我們要住哪?難不成露宿野外啊!”
“反正我是走不動了,”我乾脆抱住了樹幹,“要走你先走啦。”
聽見淡引墨的嘆氣聲,我頭頂著樹幹喘氣,忽然腳下一空,整個人被打橫抱了起來。我一下子呆住,反應過來直打他的背吼道:“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淡引墨拿眼睛橫我說:“你不是走不動了嗎?那我只好抱你走啊!”
我頓時噎住,疙瘩一會兒說:“那我歇一下就好了麼,誰讓你要走路去的啊,又不是踏青,騎馬坐車什麼的不行啊!”
他眉毛輕挑道:“是誰說的不會騎馬,走走就好。”
“我!行了吧!”自知理虧,可是依然頭大著說,“不行啦,到下個城裡,你怎麼著都去給我弄輛車來。先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他放我下來,得意地笑著說:“這還差不多。”
入了城,淡引墨果然跑去弄了輛像模像樣的馬車來,外帶一匹棕紅色的馬,我幾乎懷疑這是不是贓物,這小子哪來這麼多的錢,看他兩手空空,兩袖清風的樣子,也沒個鼓鼓的裝銀子的錢袋啊。大膽地挑明我的疑惑,卻被他瞪白眼,說他好心變驢肝肺了。只好扁扁嘴不計較,反正不想走路了啦。
在有三星級質量的客棧住了一晚,第二天,淡引墨居然不急著趕路,反而拉我上街,然後直奔布店,在我莫名其妙的眼神下選了淡藍,粉紅,白色三匹布,然後對老闆說:“替我找裁縫,粉紅、藍色給這位姑娘做,白色給我,明天早上我們就要。”
我(炫)恍(書)然(網)大悟地叫:“幹嘛好端端地給我做衣服?”
他故意誇張地把我上下打量一番說:“你看你,這衣服可是我姑姑的呀,你穿這像什麼樣子,我當然得打點你一下啦。”
低頭看看身上的咖啡色布衣,樸素了點,老氣了點,是有點大媽穿的樣子。
“這樣子啊。那你也不要老是穿白色的啊,都是白衣服,這麼單調的,換個顏色啦!白的給我。”
“有麼?那我換藍的好了。”他明白地點頭。
藉口。淡引墨的俊美與白衣,分明是絕妙搭配。只有我自己心裡知道,看著一襲白衫的淡引墨,我的腦海裡浮現的是怎樣的畫面,他們這麼相似的背影,而那個人白衣翩然的樣子又是那麼的絕美出塵。易傾瞳……
早上門敲得厲害,我睡眼朦朧地抓開門,一個包袱迎面丟到臉上,門外是淡引墨,一身淡藍,神清氣爽,翩翩美男子一個。見到我就咋呼:“快點換上啦,好趕路。”
我有點傻兮兮地“哦”了一聲,轉身關門。
這地兒的裁縫辦事還真是有速度有效率,衣服做的是夠fashion。我挑了粉紅的穿上,又仔細地梳了個頭,這麼些日子也已經學會梳這古典髮髻了。
打扮整頓妥當出門去,淡引墨已經在外面等了,看見我就大呼小叫:“你怎麼那麼慢啊!”然後,忽然就不說話了,瞪大眼睛看著我。我奇怪地上下看了自己一遍,沒穿錯呀,沒什麼不正常啊,就問他怎麼了。
他似乎咯噔頓了一下,然後嘩的轉過身去,丟下一句:“走了!”就自顧自地走了。
莫名其妙,我也懶得計較,趕緊跟上。
有了車之後,我也沒什麼牢騷可以發了,淡引墨在外駕車,我趴車窗上優哉遊哉看風景,困了打個瞌睡,無聊了鑽出來跟淡引墨斗鬥嘴,日子也過得逍遙。
如果說,上天讓易傾瞳來賺我眼淚,那麼淡引墨是他送來補償我的快樂,儘管是兩種不同的感情。
路過了一個個城鎮,穿過一道道山谷,跨過一條條河流,距浮縭的邊疆也越來越近。
有時候,還來不及進到城裡,天就黑了,我們只能在野外露宿。看淡引墨坐在車外面,我不忍心怕他著涼感冒,叫他到車裡來,又不是坐不下兩個人。他睜大眼睛看我,忸怩了好一陣,直到我吼一句:“怕我吃了你啊!我都不介意,你假正經個什麼勁呀!”他才不好意思而分明有點面露喜色地鑽進來。明明還是個小色狼,裝什麼正人君子呀!
早上醒來,發現頭靠在淡引墨肩膀,他還沒醒,低著頭,額前幾縷髮絲垂下來,睫毛長長地一動一動,他的表情像是一個熟睡的嬰兒。我忽然想到了我哥,他大我兩歲,我們還是孩子的時候,我晚上被噩夢驚醒,哥就會爬到我床裡,抱著我一起睡,然後我就會特別安心。他們總是說我和我哥的感情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