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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回過頭來,接著滋溜滋溜喝茶。聽見腳步聲,然後是優雅的男聲:“商姑娘昨晚住得可曾習慣?”接著是溫柔似水的聲音:“麒麟一切安好,多謝易大哥關心。”
麒麟?她叫麒麟?茶水霎時嗆到氣管,奮力捂嘴地不咳出來,憋得臉滾燙,還是悶悶地咳起來,腦袋嗡嗡響。接過眼前的茶杯又灌了幾口,終於舒坦下來。咿?哪來的杯子?迷眼抬頭看,絕美的臉龐絕美的眸子,似乎有某種東西,叫……擔憂。他說:“你沒事吧?”
“呃……沒事,沒事!”我順著氣,忽聽門口聲音:“老爺,夫人!”
門口人影晃動,嘈雜聲起,接著有人相繼步入堂內。首先進入的男子,身軀挺拔,面容俊朗,氣宇軒昂中有著歲月洗禮的成熟穩健,和易傾瞳相似的眉眼間,流動著淡淡的光華,那種不怒自威的氣質,宛若渾然天成。稍後一點既是溫婉嫻靜的夫人。
對面的麒麟小姐已經欠身行禮了,我趕緊起身,依樣畫葫蘆。接著沉穩的聲音道:“無須多禮了。”站直了,只見對方和藹可親地說:“商姑娘,住得可曾安好?”真不愧是父子,語氣都這麼像。
佳人滿臉笑容地說:“多謝將軍、夫人關心,麒麟一切安好。”
俊朗的面容上泛起笑意,然後看向我,再看看夫人,說道:“夫人,這位就是梁姑娘?”
夫人點頭含笑道:“是呀,老爺。”
再看看我,點頭,微笑。我忙回敬大大的笑臉。
大小禮節之後,眾人入座,其實也就五個人而已。坐在主人位上的易重川,也就是易傾瞳的爹——我早些已經在梵非宇那兒打聽到了他的名字——滿面笑容說:“大家都是自己人,別拘束了。”
哪能不拘束啊,看正襟危坐的麒麟姐姐和夫人,還有一旁不曾動筷子的易傾瞳,對著滿桌的佳餚,我的肚子只有鬧革命的份。
最後,一場飯局下來,我是大半口水往肚子裡淌。其間,易傾瞳還好死不死地給我夾了個雞腿,其實是個滿讓我感動的動作,可是發現其餘三人眼睛圓圓表情詫異地看過來,我只能瞪他一眼,縮著脖子裝沒看見自顧扒飯。他老大果然沒頭腦,也不看看什麼場合,我們充其量還是高中生戀愛水平,見不了家長的。
可他似沒看到我們這幫人的表情,端起酒杯只管自己喝。
飯局真的可以解決很多事情,比如,我和那位商姑娘,忽然就這麼熟了。原來人家不叫“麒麟”,而是琦凌。性格還真是如同她的外表那般細膩纖巧,她那幅柔心弱骨的樣子,像易碎的玻璃娃娃,忍不住讓人要好好捧在手心裡。而我,尹晨說,乍看之下,簡直堪比阿爾卑斯山上撫弄豎琴的少女,而實則確是一株風吹雷打不動,踏幾腳更會跳兩跳的雜草性格,白白博取大眾的愛憐之心。
“煙曉你的故事真是精彩呢。”琦凌淺笑盈盈。
“額……我哪有什麼故事啊?”
“吶,你來自……莊裡的湖裡,又英勇地救了落水的夫人,聽說太后的壽宴上,技壓群芳,連公主都被比下去了呢。”
“這些你都哪聽來的?沒有啦,她們亂講的。”我只能呵呵傻笑,我也不想這麼高調的,“那琦凌你和易家是什麼關係啊?親戚?”
美人莞爾一笑搖搖頭,然後表情變得傷感:“我家在浮縭的邊城,爹孃不久前在戰亂裡遇害,我孤身一人逃到了山裡,本以為會命絕於此,結果遇見了會因師太,她好心收留我在庵裡。後來,易將軍來到庵裡,他與師太本就相識,師太說不能浪費我的人生在尼姑庵裡,就讓將軍帶我回來了。”
說著,美目已是淚光點點,讓人看著心疼,我不由自主地握住了她的手。
一名黑衣的侍衛上前來,說道:“梁姑娘,少爺翠微齋有請。”
我認得他是叫於青。看看琦凌心傷未退的樣子,於是笑著說:“別難過了琦凌,走,我們去易傾瞳那溜達一下。”
佳人破涕微笑,正牽著她的手站起來要走,於青忽然說:“那個……梁姑娘,少爺說只讓您去。”
我愣住,無語,看看琦凌,她一幅小嘴緊抿的委屈樣。清楚易傾瞳那傢伙的脾氣,就是不能讓外人進到翠微齋裡。我看那破齋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啊,有次就自作主張的帶迎湘進去了,結果那傢伙硬是鐵冷著臉把人家小丫頭趕了出去,還好一陣子沒有跟我說話,看著怪嚇人的。
哎,還是不要讓小琦凌碰這個壁了。尷尬地笑笑說:“那個……琦凌啊,易傾瞳脾氣怪得很,估計他又要讓我去給他跑腿啊打雜什麼的,所以麼你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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