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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乾淨被褥床單,望北忽然道:“行了,別搬了。今晚就讓他留下來……服侍好了。”說到“服侍”兩個字,他沒來由一陣惡寒。
管家的眼珠子都快掉地上去了,搭手幫忙抬人的侍衛們也俱是一臉古怪表情。
“都下去吧,我要休息了。”望北不自然道。
管家如夢初醒,忙讓人把昏睡的少年放回床上,才道:“奴才……奴才明白。”說完,就一刻也不敢耽擱,立刻帶著人走了個乾乾淨淨,唯恐打攪自家主子“休息”。
望北哭笑不得,轉頭看到那少年被人胡亂地丟在床上,被子掉落到腰部以下,露出大片白玉似的肌膚,不禁又是一陣惡寒,忙拽過被子給他蓋上,又從床底下的櫃子裡找出一點迷香,捂住那人口鼻一會兒把他徹底藥暈了,以防止他半夜裡起來再爬一次床。
做完這一切,他才找了件大氅出來,當做被子蓋在自己身上,在榻上湊合著過了一夜。
從這個晚上開始,謝小王爺斷袖的名聲越傳越響,本來朝中還有不少大臣計劃著把女兒/孫女/侄女/妹妹等塞給他,漸漸地,少了一大半了。
第二日照舊午後進宮,陪皇帝伯父在涼亭裡說話。皇上早就聽到了訊息,像是放下了心中一塊大石頭似的,道:“年輕人貪玩一些,也沒有什麼要緊,待你及冠了,朕替你選一個漂亮又賢惠的女子成親,馬上就能收心了。”
男寵在貴族們心中的地位同玩物無異,養個孌童,不過是年輕人“貪玩”而已,等新鮮勁一過,遲早會回到生兒育女的正途上來。
望北默然無語,喚人擺開茶具,烹製例行的午後一茶。
謝之崎卻抬手阻止了他,道:“不用了,子珩,朕從今之後要戒茶了。”
“為何?”望北驚道。
老皇帝遲疑了一下,才袒露了實情:“不是朕不想喝了,只因為朕從今日開始要服食仙丹了,每日一枚,煉丹的那個真人說,要戒酒,戒茶,戒菸……”
“伯父難道忘記了,史冊上有多少君王死在所謂的仙丹靈藥上?遠的不說,三年前齊國的靈王就是因為服食金丹腹脹而死。”望北皺眉道,“子珩斗膽斷言,這真人不過是打著煉丹的幌子在宮中騙吃騙喝罷了。”
這番話他早就說過,以前勸的時候,謝之崎總會現出一些猶豫之色,最後多半會放棄服食仙丹。這次老皇帝卻十分不以為然,道:“那真人可不是一般人,已經活了兩百多歲,樣貌看起來卻只有十幾歲……”
望北啞然失笑,“伯父,他說他有兩百多歲,您就真信了麼?空口無憑的,他如何證明已經兩百歲了?”
“別急,朕還沒有說完那。”謝之崎絲毫沒有被他打斷話頭的不悅,聲音了全是終於找到高人了的欣喜,“真人說,因為從小服侍仙丹,養出了一副百毒不侵的身子,邪氣難以入體,所以才會如此長壽。朕當時也是不信的,真人就當場讓人端了好幾樣毒藥來試驗,鶴頂紅、斷腸散都有,眼睛都不眨地就喝下去了,足足有好幾大瓶,最後卻什麼事都沒有,到今天還好好的。”他見望北滿臉的難以置信,又補充道,“那些毒藥是我命人剛從御醫院提出來的,不會有假,可見那真人是真有幾分本事的……”
“那真人是個女子?”望北臉色蒼白,顫聲問道,“昨日才進宮的?”
“嗯,是昨晚才住進道觀裡的一個女真人。你如何知道的?”
望北閉了閉眼,穩定了自己的情緒,才下定決心般說:“那真人,或許是我從前認得的一個故人。”
謝之崎沉吟道:“故人?那就奇怪了。妙雲真人說她從小跟在師父身邊,在深山中的道觀里長大,這還是她頭一回下山,如何能與你碰過面?”
望北慢慢道:“是不是,召她過來見一見就知曉了。若真是我認得的那個人,她此番就是欺君之罪。”
謝之崎捋著花白鬍須考慮一番,道:“也對,來人,去道觀中把妙雲真人喚來。”
這天正好淅淅瀝瀝地下著春雨,宮人手持寬大的油紙傘,替身著寬大道袍的女子遮著雨,將她引至御花園中心的涼亭前。
花園裡春光燦爛,花影繚亂,望北看著那把大傘低低地擋著她的面容,分花拂柳地一路逶迤而來,呼吸不知不覺間屏住了。
宮人將人帶進亭中,便收了傘,躬身退下了。
“妙雲見過陛下、小王爺。”道姑打扮的女子從容地拜了一拜。
謝小王爺手一抖,差些把手邊的果盤打翻了。
果然是她!
她的頭髮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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