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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在外打點生意的兒子又帶來訊息說,遇上了一個極難纏的大客戶,處處刁難,快要談成一筆生意時卻又突然翻臉,非要徐家的大東家到波斯與他當面談。
徐定文只好拖著剛有點起色的身體,匆匆帶了幾個人趕往波斯。
望北也是隨行中的一員。車隊出發前,徐夫人和徐辰來為徐老爺送別。徐夫人哭得場面一團糟糕,他本想趁亂同徐辰悄悄地、單獨地告別,告訴她此去不過一個多月,但她忙著哄小孩子一樣安撫徐夫人,根本沒有注意到他欲言又止的表情。
這樣也好。他本就是個不會說話的人。
三一、毒經注(二) 虞美人
取杏仁七個,麝香一錢,蛇床子五錢,白礬非子二錢,瓦上烘焙至三分焦,碾為細末,另取母丁香、山茱萸、肉桂各三粒,椎碎,去渣留汁,和入細末中捏製成丸,蓮子大小。日光下暴曬,從午至申,半天可得。
最難消受美人恩,是為媚毒。用時取一碗冷水服下。藥烈且見效快,一丸最宜,兩情相濃,男女歡美;兩丸則過,可用於牲畜配種矣。
——《唐唐毒經注·虞美人》
三二、一朝被蛇咬
對於徐辰的婚期往後拖延這件事,艾肆表現出了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
“賢侄女,聽說你今年還是嫁不出去?哈哈……”他笑得手中把玩著的一把摺扇也跌落在地,“人人都說徐家小姐貌美,徐老爺給的嫁妝豐厚,定下的人家又是極好的,只可惜命中八字生得苦,每次快成親了總有各種理由耽擱下來。我起先還不信,現在看來果真如此。”他刻意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你今年快十九了罷?告訴你個內幕訊息,後越國的這次動亂沒個三四年不能停息。要是你的那個未婚夫君一直脫不開身,可憐的,你就要生生拖成二字打頭的老姑娘了。怎麼樣,不如趁著徐姑娘還沒有蹉跎成徐娘之前,投奔到叔叔懷裡來?我艾家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喲~”
徐辰撇了他吊兒郎當的樣子一眼,抱了艾暮,轉身往外走:“小暮,我們花園裡玩去,不要理會怪叔叔,當心被教壞了。”
平日裡同她很親近的小蘿莉卻持了不同意見,掙扎著胖乎乎的短胳膊短腿,嘴裡嘰裡咕嚕地不知道說些什麼,在她懷裡扭過來扭過去,就是不願意她抱。徐辰只好把她放在最近的一張椅子上,俯身問道:“剛才小暮說什麼呢?別急,慢慢的,講清楚。”
艾暮年紀小,學說話的時候又常常跟著艾肆在各地跑,講的話裡常常混了稀奇古怪的方言發音。在長安住了小半年,長大了一些,她嘴中出現的中原話詞彙才越來越多,漸漸地能讓人聽懂了,只是一著急,仍舊吳語蜀話一齊冒,黏糊糊地亂成一團。
小姑娘的脖子很細,卻頂著個大大的腦袋,頭上兩團圓圓的髻子,簡直像是Q版的人物。她大概覺得仰著個大腦袋抬頭看徐辰太累了,抓著扶手,搖搖擺擺地在椅子上站了起來。
好了,這高度差不多,可以平等對話了。她吭哧吭哧地說道:“阿吉背巴俺了,俺閣閣修啦,熟女和熟女羅羅巴巴的,不好,不好。”
徐辰從頭到尾只聽得懂“不好”兩個字。艾肆卻是兄妹連心——照十八的說法或許是父女連心——如此高難度的漿糊居然一字不落地聽懂了,翻譯道:“她說的是,‘姐姐別抱我了,我哥哥說了,淑女和淑女摟摟抱抱的,不好,不好。’”
“小熟女,熟女為什麼不能讓另外一個熟女抱?”徐辰故意學著她說話。
艾暮搖頭晃腦的:“閣閣修,不愣浪會,熟女系樓給軍機巴的。”
徐辰仍舊是聽不懂,向翻譯先生尋求幫助。
“咳,臭丫頭,記得這麼清楚做什麼。”艾肆嘀咕,不自然地咳了一聲,向徐辰雙目炯炯地問道,“你要聽,你確定要聽?”
徐辰忙喊停:“算了,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話,我還是不聽了。”
但艾肆作為情場上一朵奇葩,與形形色色女性相處中早就養成了一樣怪脾氣,偏偏喜歡逆著別人的意願做事。她讓他不要說,他還非說不可了:“她講的是‘不能浪費,淑女是留給君子抱的。’”
艾暮大力點頭,表示就是這句話。
居然還點頭……喂,這孩子已然被教壞了啊!徐辰剜了他一眼,“你自己不正經就算了,還打算教壞妹妹嗎?有你這樣當兄長的麼?”
艾肆從地上撿起沉香木的扇子,刷地開啟,從扇面後眯眼打量她:“賢侄女,我發現你這訓人的樣子跟我死去的老孃有七分像。欸,只可憐小暮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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