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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爺聽了就更氣了,指著大太太道:“聰兒更是沒得話說,他平日最尊重的就是你這個嫡母,把明蘭反倒放到一邊兒去,他又是最上進的,這些年寒窗苦讀,走的就是科舉的路子,何時又打過你那點子家業的主意?”
大太太被大老爺斥得啞口無言,面紅耳赤,明明大老爺偏心偏得離了譜,偏生她自己不會說話,讓大老爺抓了心胸狹隘的把柄,半句話也不知道回還,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二太太與大老爺兩個一唱一和的排渲她。
鍾神醫果然是二太太找來的,阿九就睃了大姑娘一眼,大姑娘正好也看過來,兩人同時都皺了皺眉,阿九就對大姑娘點了點頭。
大老爺還待要訓大太太幾句,大姑娘就道:“父親,您也莫要只怪母親起疑心,原是一大家子的骨肉血親,誰又願意相互猜忌,人說無風不起浪,母親的疑心自有她的原因在,有人要害大哥也不是一回兩回了,這一次是想害了阿九,好破了大哥的命格,上一回……”她故意頓了頓,大眼清凌凌的掃了二太太一眼。
四姑娘聽得心頭一急。眼圈兒就紅了,問道:“難道還有上一回?大姐,是誰?誰那麼黑心肝,巴不得大哥不好,見不得大房安生?”
大老爺聽了臉色一沉,冷哼一聲對大太太道:“你瞧瞧,你自個兒心狹,連帶著把女兒也教成了這個樣子,一家子不得和睦安寧,全是你這個當家主母德行虧失的緣故。”
真有夠偏心的,不順著大姑娘的話往下問,卻還在責問大太太。
“父親,一家子人又如何不和睦了,娘與二孃又從來都沒吵過嘴,臉都沒有紅過,便是三姨娘,四姨娘,五姨娘幾個,從來都不到娘跟前去立規矩,您幾時又見娘抱怨過半句?”大姑娘氣得臉都白了,一大家子不和睦,終其緣因還不是大老爺太偏心,不公之下才會有不平,不平才會有怨懟,大老爺一味的袒護二房,讓二房越發的止高氣揚,不把大房放在眼裡,經常公然與大房對抗,這才是不和睦的根緣,不過,她到底是晚輩,大老爺是家長,大姑娘還是不敢把話往明裡了說。
被點了名的幾位姨娘臉色就有些尷尬了,她們幾個都是二太太屋裡人,平日裡自然是以二太太的馬首是瞻,尤其是四姨娘,乾脆每天都去二太太屋裡立規矩,大老爺又不是沒親眼見過,他只是心長偏了,看事也跟著偏。
大姑娘這話一出,二太太也不好再繼續裝委屈了,忙順著大姑娘的話道:“是啊,老爺,妾身與姐姐素來和睦,妾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怎麼會和姐姐紅臉……”
言下之意便是大太太性子不好,她平日都是好性兒讓著大太太的……
“明蘭,我知道你的……”大老爺果然就柔聲安慰二太太。
倒是二少爺林思聰忍不住問大姑娘:“大妹妹,你說先頭還有人要害大哥?”
大老爺這才想起這個話頭來,“思謹,你可是發現了什麼?一家子骨肉至親,可不能捕風捉影的亂懷疑。”邊說眼角還瞟了大太太一眼。
大太太心裡也急:“謹兒,你大哥以前也被人害過?”
大太太還真不是宅斗的料,大姑娘在為她的疑心重開脫,她卻一句話就露了陷……自家兒子都快膈畢了,她竟然都不知道有人要害他!原來她的疑心都是妄自空想……阿九還真是佩服大太太的簡單,或者說,是單蠢。
大姑娘於是讓雨燕去一剪梅一趟,不多時,雨燕手裡拿了個小布包來,正是上回阿九拿給大姑娘的那個,灰不溜湫的一團東西在大老爺面前的桌子上攤開,大老爺看得莫名其妙。
大太太也是一臉的茫然,二太太的目光閃了閃,面色沉靜自然,三姨娘瞟了桌上的東西一眼,又往角落裡挪了兩步,只有二少爺林思聰的臉色驟然下沉,顫了聲道:“大妹妹,你是說……是說大哥先頭食道里堵的,是這個東西?所以才昏昏沉沉的一直不醒?”
大姑娘的眼眶就有些溼,哽著聲道:“二哥,你仔細看看這個東西,可見得那人的心思有多巧,用心有多毒,他是想活活拖敗死大哥呢,如此不知不覺,父親和母親也只能當大哥是不治而……”後面的話到底不忍心說出口來,她已經拿了帕子掩面而泣了。
大老爺氣得臉色鐵青,大少爺怎麼著也是他的嫡長子,雖然生下來便底子弱,到底父子連心,他眼裡的冰寒和怒氣是實實在在的。
“思謹,怎麼不早些告訴爹爹?”大老爺聲音很嚴厲。
大姑娘就苦笑道:“回爹爹的話,這東西如此巧妙,鍾神醫都探不出來,女兒又怎麼能發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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