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懼,仍然只是瞪著他。
林思敏就有些著慌,聲音也有些急促:“快討饒認輸,認輸了爺就放過你。”
“卑鄙無恥。”阿九艱難的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眼裡的不屑更甚。
“你……”少年到底贏得不光彩,心虛卻拉不下面子,眼裡的倔狠之色又起,咬牙道:“哼,不過是個農家野妹子,還真當你是林家的正經主子了麼?爺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最多就是挨一頓打的事,你道太太還會為你伸冤召雪報仇雪恨麼?”
這倒是實話!畢竟林思敏是林家的兒子,自己名義上是個童養媳,其實,什麼也不是,若是大少爺身子好了,自己的功用怕也就到頭了。
就算大太太會為自己的死而憤怒,但大老爺呢?
“那你就掐死我吧。”阿九一瞬不瞬地看著林思敏,眼神越發的輕蔑起來。
這更觸怒了林思敏,手卻開始有些微抖,少年心中鬱堵得慌,怎麼會有這樣倔強又大膽的妹子,連死都不怕……一時騎虎難下,若放開,自己又輸了,不放,難道真的掐死她?
該死的,認個輸就那麼難麼?
阿九的臉開始變得紫脹,原本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加可怕了起來。
“你……你認個輸,只點個頭,我……我就饒了你。”少年的聲音有些發顫,帶著前所未有的緊張。
阿九的仍然死瞪著他,儘管胸脹氣悶,難受得緊,莫說點頭,連眼皮都不肯眨一下。
“你這妹子真討厭!”林思敏驟然鬆了手,氣急敗壞地衝了出去。
第十九章
阿九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撫著自己快被掐紫的脖子。硎尜殘曉
出了假山,就聽見冬梅的來尋的聲音,阿九忙低頭應了。
“老爺從衙裡回來,心裡高興,說要在聽雨軒擺兩桌,大太太吩咐,您也要去。”冬梅的看見阿九後,就鬆了一口氣,沒注意阿九的不對,過來就牽她的手。
阿九一聽急得就抬了頭道:“冬梅姐姐,幫我。”
冬梅就看到了阿九脖子上觸目的紫痕,大驚失色:“姑娘,姑娘你這是……”眼裡就蘊了怒氣:“是誰,誰這麼大膽?”
阿九牽著她的手搖頭,乞求道:“我不想讓別人看見,冬梅姐姐,你要幫我。”
冬梅的眼裡就畜了淚,試探著問:“是……三少爺?”她從竹籬齋一路尋來,正好碰見了一臉陰霾的三少爺。
阿九點了點頭,冬梅就明白了阿九的心思,才進門的小童養媳,無依無靠,就算被府裡的少爺掐死了,大老爺也最多是發一通脾氣的事,不會對三少爺如何,如今若是頂著傷去見大老爺大太太,只怕府裡又會掀起一層風波,誠然三少爺或許會捱罵,但阿九也脫不了行為不檢,惹事生非的嫌疑……
冬梅的心酸澀得有些難受,垂著淚去檢視阿九的脖子:“到晚飯時還有一會子,奴婢給您去弄些藥來……”
阿九的心暖暖的,冬梅是真心關心她的,嘴角不經意間就勾了起來,柔柔地應了聲,又道:“得尋一件高領子的衣服,能遮住是最好的。”
“二姑娘送過來的衣服裡,有一件是帶著圍脖的,穿那件是最好的……只是……”冬梅就有些猶豫了起來,為了阿九的衣服,二姑娘和四姑娘是治了氣的,四姑娘又發了那樣的話……
“大姐姐和四姐姐的衣服裡沒有那樣的麼?”回頭一想,若是有,冬梅也不會只說二姑娘的了,聲音就弱了下去。又不能去催大太太說的四季新衣……
回到竹籬齋的抱廈裡,夏荷難得的坐在屋裡做針線,看那料子,竟然是蜀錦的,阿九眼裡就有了驚色,冬梅不屑地冷哼一聲。
夏荷頭也沒抬繼續著,等阿九從身邊走過時,才斜瞟了阿九一眼,餘光看到阿九脖子上的傷痕,怔了怔,卻問都沒問一句。
等阿九穿著一套灰鼠毛鑲著的錦襖出來,夏荷就閒閒地來了一句:“姑娘就穿這個,不嫌熱得慌麼?冬梅也是,應該給姑娘換一套涼爽些的才是,小心煨出痱子來了。”
冬梅就淡淡地道:“姑娘有點兒著涼,懼寒,外面風大,多穿些也無防,你還是快些做活計吧,小心三姑娘要用的時候,又沒有。”
原來是為三姑娘做的帕子!身為阿九的貼身丫頭,從沒為阿九做過半點活計,卻為三姑娘殷勤的做帕子……
夏荷似沒聽出冬梅話裡的諷刺來,笑道:“這個時辰了,姑娘還不在屋裡歇著麼?”
“太太請姑娘到聽雨軒用飯。”冬梅端了盆水,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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